第七十三章《釋兵符明帝王心》
耶律齊十分擔(dān)憂牢裏洪王的安危,從北遼帝那裏拿了一份密令,叫上阿原一同去牢房裏看看洪王。
白日里耳目眾多,貿(mào)然前去探望的話定然會讓人生疑,得了三位長老的訊息,阿爾善與睿博王二人相約在一起就近日里兩軍發(fā)生衝突的事情,這才趁著夜色悄悄前往。
大牢門前,兩名守衛(wèi)看到有人前來大喝道:“什麼人?這麼晚來大牢做什麼?”耶律原走上前去說道:“睜開你的眼看看,這是齊公子?!?p> “原來是齊公子啊,我兄弟二人職責(zé)所在,竟沒瞧出來,齊公子勿怪?!币升R笑道:“兩位盡職盡責(zé),本公子能看出來?!?p> “不知齊公子來牢房裏可是有什麼公事要處理?”
“兩位,本公子接了皇上的密詔,前來探望洪王爺?shù)?。”“洪王?這,阿爾善大人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見洪王,還請齊公子不要難為我們兄弟二人?!?p> 耶律原怒道:“兩個奴才,我且問你,這北遼的江山是皇上的?還是阿爾善的?難不成你們要抗旨麼?”
“這……這……我看還是通報一下阿爾善大人吧?”話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耶律齊向阿原使了個眼色,阿原會意,抽出長劍,刺向這個守衛(wèi),守衛(wèi)中劍,登時便沒了性命。
耶律原道:“此人抗旨不尊,已被就地正法!”
剩下的那名牢頭見同伴如此死去,再不敢多說什麼,便領(lǐng)著耶律齊與阿原來到了洪王的牢裏。耶律齊讓阿原看好牢頭,莫要讓他跑了好去通風(fēng)報信。
進(jìn)到牢裏,洪王背對著耶律齊,滿頭的白髮,瘦骨嶙峋,與當(dāng)初在烏鎮(zhèn)所見到的樣子判若兩人,耶律齊鼻子一酸,跪倒在地說道:“叔父,齊兒來看您來了!”
耶律洪華沉默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耶律齊心中知道叔父心中對當(dāng)初之事耿耿於懷,畢竟是自己親手將叔父送進(jìn)了牢獄之中。
“叔父,侄兒雖有雙目,卻沒看清形勢,雖有雙耳,聽到的卻是詆譭叔父之詞,以至於出現(xiàn)如今緊迫的狀況,兩位堂弟被阿爾善與睿博王控制,掣翎軍,擎雲(yún)軍將軍不斷摩擦,蒙古人又蠢蠢欲動,侄兒心中有愧,惶惶不可終日,見叔父如此凄涼,侄兒痛徹心扉,萬死不足以贖罪……”
一番赤誠之言,耶律洪華轉(zhuǎn)過身來:“齊兒,事情已經(jīng)過去,就莫要再提及了,你若當(dāng)初能想到叔父畢竟是皇室子弟,那阿爾善只不過是個外戚,說白了,皇兄始終都不信任我,皇兄看起來懦弱無能,其實心機頗深,皇兄利用阿爾善與我之間的矛盾在中間尋求平衡。”
洪王一番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打醒了耶律齊。
“齊兒,你可知叔父遠(yuǎn)去大宋尋你是為何?”
“之前只是認(rèn)為叔父尋找侄兒是身邊多一個幫手”
“齊兒,叔父尋你只有兩個打算,其一除掉阿爾善,正清皇室,其二,擁你上位?;市峙橙踅K不能將北遼有所發(fā)展?!?p> “叔父……”“只可惜齊兒你當(dāng)時並未意識到,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你現(xiàn)在明白了麼?我們身為耶律家子孫,再怎麼這爭鬥也是為了國家,我是有過私心,只是想讓你執(zhí)掌北遼,讓我們的子民不再受蒙古人的壓迫!”
律齊沉默不語,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自己有很大的責(zé)任。
“叔父,侄兒一直誤會叔父,如今形勢嚴(yán)峻,侄兒想問問這塊兵符,到底有沒有用?”
說罷,從懷中將兵符拿了出來。“齊兒,這兵符你一直放在身邊麼?”“是啊,叔父。”“齊兒,這塊兵符你可給皇上看過?”
“叔父,那天我去見陛下,曾將兵符拿給陛下看了,陛下說這兵符是假的?”
耶律洪華冷笑了幾聲,憤憤道:“北遼皇帝,我的皇兄,一國之君竟這樣矇騙自己的子侄?!?p> “叔父,您說陛下在說謊麼?”
“齊兒,現(xiàn)在你知道你的這位皇伯父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機了吧?這兵符是真的,他並不想讓你知道這兵符的作用,你可知是為什麼?”
聽完耶律洪華的話,耶律齊腦中回想那天見皇上的畫面,皇上說這兵符是假的時候,神情間有些異常,現(xiàn)在回想起來,皇上像是在遮掩什麼?
耶律齊道:“叔父,侄兒就不明白了,一國之君怎麼會容忍自己的部隊有內(nèi)亂,若這兵符是真的?那會怎麼樣?”
耶律洪華:“齊兒,這兵符確實是真的,只是陛下不想讓你知道其中的秘密,這兵符可是能控制擎雲(yún)軍與掣翎軍兩大軍隊,帝王權(quán)術(shù),你不瞭解,若你擁有了這枚兵符,那麼北遼兩大軍隊就只聽命與你,這皇帝便如坐鍼氈,現(xiàn)在睿博王與阿爾善各自統(tǒng)領(lǐng)一軍,皇帝就在中間尋找平衡,消耗兩軍勢力?!?p> 耶律齊心中仍然有疑問,於是問道:“既是如此,我把兵符交於陛下,陛下得了兵符便可掌握兩支軍隊的大權(quán),那阿爾善與睿博王的勢力就能剪除?”“齊兒,這兵符萬萬不能交給陛下!”
“叔父,大局要緊!”“齊兒,你父親的信你還記得嗎?當(dāng)時就是因為皇帝昏庸無道,才讓你父親含恨而終,如今你也要如此作為麼?你信不信?你只要把兵符給了陛下,睿博王,叔父,阿爾善,也包括你在內(nèi),都會被陛下處死的!”
耶律齊怎麼也想不到北遼皇帝會做出這些事情?!褒R兒,你若執(zhí)意如此,那叔父也就沒必要把兵符的秘密說與你了?!?p> “叔父,我若不交兵符,皇上又會疑心與我,您說該當(dāng)如何?“齊兒,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想背上亂臣賊子的名聲,從那次禪位之事我就看出來了,只不過這次,也是最後的機會了?!?p> “叔父,您是要我……?”
“這兵符是真的,只是還未刻上遼國印章,印章一旦刻上之後,你將兵符拿給掣翎軍與擎雲(yún)軍的大將軍,他們看後自然就只聽你的號令了!”
“這印章在何處?”耶律齊問道?!褒R兒,這印章就在皇上那裏!”
“皇上那裏,這兵符還是需拿給皇上來刻?”“不可,若皇上得了,絕對不會再給你了?!?p> “那叔父的意思是?”“這印章定是陛下隨身攜帶,你武功高強,其他的叔父就不明說了,你知道該怎麼做?”
耶律齊知道洪王的意思,兵符絕對不能遞給陛下去印章,要以武功控制住皇上,強行拿出印章,這樣做豈不是要謀反,若不這麼做,又恐皇帝像叔父口中那樣,如果真是如此,便再沒機會了,更別提馳援襄陽城了。
阿原慌忙的跑了過來說道:“王爺,齊公子,我們必須要離開了,收到長老飛鴿傳書,阿爾善即將動身前來大牢裏,我們趕緊走吧!”
耶律齊擔(dān)心阿爾善對叔父不利,說道:“叔父,您跟我們一起走吧!”“齊兒,叔父不走了,免得拖累了你們,你只要記住叔父與你說的這些話就行了,千萬不要婦人之仁啊!”
“叔父……侄兒記下了,可是這阿爾善並非良善之輩,侄兒恐他對您不利。”
“齊兒,不必?fù)?dān)憂,我一把老骨頭,如今在這牢中,又做不了什麼,阿爾薩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倒是你,做事要當(dāng)機立斷啊,快走吧!”
“叔父……”
“阿原,快!和齊公子一起走吧,再晚就走不了!”
“齊公子,咱們快些走吧,為了大局要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