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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皇子闖天涯

第二十三章 三進(jìn)無極庵 下篇

仗劍皇子闖天涯 嘆清蕭 811 2019-04-22 00:13:07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澗濱。

  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

  淅淅風(fēng)吹面,紛紛雪積身。

  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沉睡了一夜又一晝的柳若錦,漸漸蘇醒過來。她下意識(shí)的摸了摸身上的衣衫,緩緩坐起,望著禪房中的陳設(shè),舒展了一下身體,感到分外心安。

  她靜靜的蹬上靴子,走到方桌旁,將壺中的水倒入杯中,緩緩飲下。望向窗外,有一人影坐在臺(tái)階之上,她快步走出…

  “明軒,天寒地凍的,你怎么坐在這里?”柳若錦微聲道。

  “哦~若錦,你醒了…..”我低下頭,遲疑道。

  “明軒....我....我....”,柳若錦低眉垂眼,臉紅耳熱,久久說不出話來,但她最終還是開了口,“如今...如今,能看到你在我身邊守著我,我的心也已平緩了許多………”

  “若錦,如今我們所在之地,叫做:無極庵。那晚之后….我便抱著你,來到了這里…”我焦眉苦臉,道。

  “明軒,不必多言。在江月門的大船上,我們已經(jīng)結(jié)為連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總之…總之,是你….就好….”柳若錦轉(zhuǎn)身舉步生風(fēng)的走入禪房之中….

  望著柳若錦關(guān)上的房門,我心中不禁感嘆:雖與若錦拜堂成婚,但每每看到她,都不敢有絲毫的靠近,她是那么的神圣、純潔,如蓮花般屹立在清澈見底的荷塘中......

  如今,事已至此,也許自有天意安排吧。

  …………….

  “蕭兄,我已說服師父故遺名,天亮后,你便可啟程,去尋柳若錦。”應(yīng)蕭索疾步走入房中,笑面夜叉的看著蕭未遇,道。

  “真的嗎?師父真的答應(yīng)了嗎?”蕭未遇驚道。

  “是的,此次出尋,你不但可以帶領(lǐng)滅影門的一眾門徒,還能帶上金銀珍寶。哪怕是出門后,你再收買江湖勢力也好,還是買通官府也罷,都無人過問。我想,這次你定能如愿以償?!睉?yīng)蕭索微笑道。

  蕭未遇望了望應(yīng)蕭索信心滿滿的樣子,疑慮道:“你是怎么說服師父的?不但準(zhǔn)許我出滅影門尋回若錦,還賞賜給我如此之多的人手和財(cái)物,真是令人費(fèi)解。師父,到底是怎么說的?”

  “你無需多言,盡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是了,但是,切記!不要傷到柳若錦分毫!至于那郭明軒….哈哈…任你處置?!睉?yīng)蕭索奸笑道。

  “我絕不會(huì)傷害到若錦的,好,既然如此,我天亮就出發(fā)…”蕭未遇再無疑惑,說道。

  ................

  翌日,清晨。

  偌大的滅影門前院,站滿了身著黑衣,且不茍言笑的人,眾人的兩側(cè)擺放著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如嫁妝一般。

  “爾等聽令,此次出行,要聽從蕭未遇的指令。他代表故門主去辦事,務(wù)必全力配合!”應(yīng)蕭索當(dāng)先喝道。

  “謹(jǐn)遵門主令!”眾人的回喝聲在庭院內(nèi),不絕于耳。

  “走,我們出發(fā)吧?”蕭未遇沉聲,道。

  “不,蕭兄。你自己去,我在門中策應(yīng)你,我留下可以時(shí)刻為你打探師父故遺名的動(dòng)向,你此次出行定然無憂!”應(yīng)蕭索脅肩諂笑,道。

  “好的,我在此先謝過了?!?p>  “出發(fā)!”蕭未遇高聲道。

  一路之上,蕭未遇騎著高頭大馬,興致勃勃的行在眾人之前,所到之處無不威風(fēng)凜凜,甚是招搖。

  滅影門的旗子也在載運(yùn)著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的馬車上,不停地?cái)[動(dòng)著。凜冽的寒風(fēng)雖然把旗子吹得“呼啦啦”作響,但依然可以看到旗子上黑色梅花的圖案。

  “蕭頭領(lǐng),這鬼天氣,也不知道門主讓我們出來辦什么事。我這兒有酒,你飲下一些,暖和暖和吧?!币蝗藦暮筅s上蕭未遇,道。

  “不用,我們必須快速趕到蒼瓊閣!”蕭未遇忙道。

  “蒼瓊閣?蕭頭領(lǐng),我們到蒼瓊閣干什么?”那人,驚道。

  “替門主找尋她的女兒柳若錦?!笔捨从霾荒蜔┑馈?p>  “門主還有一個(gè)女兒?”那人一怔,遲疑道。

  “快走吧,別廢話,如果天黑還到不了,這天寒地凍的,我們就要露宿荒野了!”蕭未遇皺眉道。

  又行數(shù)里。

  緊隨蕭未遇其后的一人,遠(yuǎn)望道:“蕭頭領(lǐng),你看。前方路口有一茶舍,不妨讓弟兄們歇歇腳,再趕路吧。弟兄們,有了腳力,才能不負(fù)門主重托?。 ?p>  “嗯….好吧,告訴弟兄們,快速休整,別當(dāng)誤了行程。”蕭未遇左右張望,神色不寧,道。

  眾人跟隨著蕭未遇,大步來到茶舍之內(nèi),連連吆喝著小二上茶,一時(shí)喧雜四起,談笑不斷。

  …………….

  “你說,這數(shù)口大箱子,里面裝得什么?”坐上茶舍角落的,一白衣男子,喃喃道。

  “誰知道是什么,這么多人護(hù)著,想必是貴重之物!”白衣男子身旁的灰衣男子,道。

  “他們抬著箱子進(jìn)來時(shí),腳步沉重,且需要四人一起抬…這數(shù)口大箱子里面應(yīng)該全是金銀珍寶。田兄,可有興趣探上一探?”白衣男子斜視著遠(yuǎn)處的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道。

  “哈哈,有我田一不敢做的事嗎?白兄,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田某人了?!被乙履凶樱禾镆?,冷笑道。

  “既然田兄也想一探究竟,那我白卓就奉陪到底,事成之后,你我一人一半。我白某人決不食言?!卑滓履凶樱喊鬃?,點(diǎn)頭道。

  “白兄,不是我田一懼怕他們,而是他們?nèi)耸直姸?,你我該從何下手呢?”田一疑惑道?p>  “哈哈,田兄,你看我手中是何物?”白卓從懷中掏出一白色,且畫有蘭花的小瓷瓶,低聲道。

  “這難道是…‘飄香酥骨散’?我只知,白兄整日流連在煙花之地,飲酒作樂、醉生夢死。還真不知,白兄竟有這么厲害的玩意。據(jù)說,這‘飄香酥骨散’是元室大內(nèi),為了捕殺民間反叛俠士而精心調(diào)制的,只需聞上一聞這飄出的香氣,任憑你如何神功蓋世,都會(huì)瞬間骨肉酥軟,癱倒在地,任人宰割的?!?p>  “只是,那元室滅亡之后,這‘飄香酥骨散’也隨著消失得無影無蹤。白兄,又是如何得到的?”田一,連連驚道。

  “田兄,所言甚是。我也是在一場民間暴亂中,偶爾獲得此物。今日,我們就試上一試,哈哈?!?p>  “田兄,你我捂上口鼻,我將這‘飄香酥骨散’打開,片刻之間,這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便是我們的了?!卑鬃浚σ膺B連道。

  話落,白卓凝視著蕭未遇一行人,緩緩的打開了‘飄香酥骨散’的瓶塞…

  “好香啊….”蕭未遇連同身邊的眾人環(huán)視著周圍,尋找著香氣的出處…

  “這香氣,定是從哪位美貌女子身上飄過來的,可怎么看不到人呢?”一人站起遠(yuǎn)眺,道。

  “莫非,這茶舍之內(nèi),有女扮男裝之人?”另一人,驚道。

  “哈哈,不會(huì)是你身上涂了女人用的東西吧?”第三人,起哄道。

  “不對(duì),這香氣有問題,大家快屏住呼吸!”第四人,慌亂道。

  “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哎呀……”只見茶舍之內(nèi),眾人紛紛倒地,喊叫道。

  “哈哈,哈哈…現(xiàn)在才知道有問題,是不是已經(jīng)晚了…”白卓慢慢站起,狂笑道。

  “白兄,果然高明,我先去探上一探?!痹捖?,田一便行疾如飛得來到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旁,欲打開身邊的一口箱子。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動(dòng)滅影門的東西!”蕭未遇拔出佩劍,指向田一,道。

  “滅影門?爾等是滅影門的人?”白卓,邁四方步走到蕭未遇面前,道。

  “我們正是滅影門的人!車馬之上的旗子,難道你看不到嗎?”此時(shí),蕭未遇的身子已經(jīng)明顯無法直立,他劍尖支地,道。

  “風(fēng)太大,我們實(shí)在看不清旗子上的圖案。滅影門的聲威,我是聽過的,但是僅憑幾面旗子,怎能證明,你們就是滅影門的人?”白卓注視著蕭未遇,道。

  “你不妨再看一下地上的眾人,每個(gè)人脖頸上是不是都印有一朵黑梅花?且圖案、大小、位置完全相同?”蕭未遇緩緩道。

  田一分別察看后,望了望白卓,貼耳低聲道:“他們脖頸上確實(shí)都印有一朵黑色的梅花,且形態(tài)完全相同。”

  白卓遲疑了一會(huì)兒,慢慢的打開了身下的一口紅色大箱子,森然道:“這位英雄好內(nèi)力,毒性現(xiàn)在才開始發(fā)作??磥砟銈冋媸菧缬伴T的人,無敵于天下的神秘殺手組織,我們自然是不敢得罪。但是….這送上門來到金銀珍寶,豈有不拿之理?”

  “想拿這些金銀珍寶也不是不可,只要你們能召集人手,同我一起去找尋一個(gè)人,這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我愿雙手奉上?!笔捨从龅统恋?。

  “聽起來很不錯(cuò),既不得罪你們滅影門,也能得到我們想要的,這樣最好不過。但就不知,你們要找什么人?如果要找天上的仙女,海里的蛟龍,我們可辦不到?!卑鬃繐u頭,干笑道。

  “說吧,要找什么人?我和白兄不才,剛好各自統(tǒng)領(lǐng)一派,只要你滅影門不刁難,找人自然不在話下!”田一,高聲道。

  “我們要找之人,只是一位女子而已,但這女子的身份尊貴,乃是我滅影門門主故遺名的親生女兒,她現(xiàn)在蒼瓊閣附近,只要二位施以援手,這數(shù)口大箱子里的金銀珍寶就全是你們的了?!笔捨从觯Φ?。

  “哈哈,好,好,好!沒想到如此簡單,我等這就回去召集人手,陪同你們一起尋找,只是這數(shù)口大箱子…..”白卓遲疑道。

  “這數(shù)口大箱子,可先行抬放到你們其中一人的幫派內(nèi),這點(diǎn)東西對(duì)我們滅影門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你們也別想食言,滅影門要追殺的人,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必死無疑!”蕭未遇,忖道。

  “那是自然,我們也不想招惹你們滅影門。走吧?!碧镆煌送麛?shù)口紅色大箱子,喜眉笑眼,道。

  “那…還不快給我們解毒?”蕭未遇,微怒道。

  “好,好,好??墒沁@‘飄香酥骨散’如何解….我也只是聽說過,從未解過…”白卓六神無主,道。

  “什么?你的毒藥,你沒有解法?”蕭未遇火燒火燎的看著白卓,道。

  “白兄,我先回我的滄瀾幫調(diào)集幫眾,你在這里稍后?!碧镆唬捖?。又扯了扯白卓的衣角,拉他至一旁,低聲又道:“白兄,倘若現(xiàn)在給他們解了毒,他們要想反悔,便能立即將我們擒住,不如你留在此處,拖延時(shí)間,我先去調(diào)派我滄瀾幫和你風(fēng)塵閣的弟子前來….”

  “也好,也好。田兄,拿上我的風(fēng)塵令,你先去調(diào)遣人手。要快,否則我也拖不了多久…”白卓,小聲囑咐道。

  “你們?cè)卩止臼裁??到底能不能解毒?不是已?jīng)說好了嗎?怎么?怕我們滅影門反悔不成?”蕭未遇,高聲喝道。

  “英雄,莫急。先讓我田兄回去調(diào)派人手,一會(huì)兒我們也好一起上路,去尋找你們故門主的女兒?!卑鬃客送h(yuǎn)去的田一,側(cè)臉轉(zhuǎn)向蕭未遇,忙道。

  “你所說的解毒方法是什么?你不會(huì)在戲弄我吧?”蕭未遇,怒道。

  “這位英雄,還未請(qǐng)教閣下大名?”白卓拱手道。

  “在下,蕭未遇。你大可不必刻意拖延,這數(shù)口大箱子里的金銀珍寶,本就是用來召集各方江湖勢力的。如今,正好遇到你們,也算是一種緣分?!笔捨从?,焦急道。

  “原來是蕭兄,久仰久仰!在下:白卓,乃是風(fēng)塵閣的閣主,本閣以經(jīng)營花月場所和賭場為主,閣中弟子也多為女子,且分號(hào)眾多,蕭兄日后定要捧場啊?!?p>  “對(duì)了,剛剛我身邊的田兄,是滄瀾幫的幫主田一,經(jīng)?;顒?dòng)在大海之上??僧?dāng)下,天氣寒冷多變,海上已無財(cái)路可尋,他便帶領(lǐng)幫眾,到此生息?!卑鬃?,略顯平靜地接連道。

  “白兄,我們既然有緣相識(shí),又正好各有所需??炜煺f出解毒之法,休要再磨磨蹭蹭的…這豈是大男兒所為?”蕭未遇,臉色蒼白,顫聲道。

  “蕭兄,有所不知,此‘飄香酥骨散’之毒,我聽聞只需用沾滿…體內(nèi)排出的濁液的布,捂住口鼻片刻,便可解之。就是不知…是否有效….”白卓的神情有些緊張,但語速卻是極慢的,也許他怕說出解毒之法后,蕭未遇會(huì)更加憤怒…

  “什么?用尿液?真是聞所未聞!也罷….也罷….但,你最好不要騙我!”蕭未遇一怔,驚道。

  “弟兄們,你們都聽到了吧?是否想解毒,你們自己決定吧!”蕭未遇,回望倒地眾人,高聲道。

  話落,倒地的眾人紛紛掙扎著撕扯下衣衫上的布角,放在身下,各種呻吟唏噓聲,持續(xù)傳來。想必,這樣的排泄方式,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白卓見狀,已笑得樂不可支….蕭未遇則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倒地眾人的一舉一動(dòng),生怕這種方法解不了‘飄香酥骨散’之毒。

  片刻間,倒地的眾人,紛紛搖擺著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走到蕭未遇身旁道:“蕭統(tǒng)領(lǐng),你怎么還不解毒???體內(nèi)沒有濁液嗎?要不….用我的?….我的多….”

  蕭未遇一臉無奈,低頭無視,道:“不用,我自己有…”

  …………….

  解毒之后的蕭未遇,盤膝打坐了起來。這時(shí),從遠(yuǎn)處黑壓壓的來了一眾人,其中不乏貌美如花的女子,帶頭的正是那滄瀾幫幫主田一。

  “田兄,你來了?!卑鬃扛呗暫舻?。

  “是的,蕭兄。你看,你我門人聚集在一起,也有上百人了,這聲勢如何?”田一指了指身后的眾人,大笑道。

  “好,好,好……哈哈哈?!卑鬃颗c田一相視而笑,道。

  “我們走吧,白閣主。只是,你閣中來這么多女子,且都是些嬌滴滴的姑娘,豈能助我們成事?別延誤了我們的正事….”蕭未遇慢慢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

  “哈哈,蕭兄,別看她們是女子,可不比你手下的那些弟兄差。倘若尋找之處有什么困難或不便,反而要全依仗她們…”白卓微笑一笑,道。

  “好吧,你隨意吧。走,弟兄們,我們?nèi)ドn瓊閣!”蕭未遇當(dāng)先喝道。

  “且慢,這位英雄。你有言在先,可以先把這些金銀珍寶放置在我們幫派之中。可我細(xì)細(xì)想來,不如繼續(xù)帶著一同上路,反倒安全?!碧镆?,忙道。

  “好,好,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蕭未遇有些不耐煩,道。

  “自然可以,走吧….”田一,看了看,已裝在車馬之上的那數(shù)口紅色大箱子,緊跟在蕭未遇的身后,道。

  …………….

  就這樣,近一百五十人的隊(duì)伍,穿過重重密林。在傍晚時(shí),涌入了蒼瓊閣內(nèi)….

  “我和田兄派人已四下找過,閣中空無一人?!卑鬃縼淼绞捨从錾砼?,道。

  “既然閣中無人,這一路之上,也未詢問到絲毫線索。想必,那郭明軒帶著柳若錦往深山里去了,事不宜遲,將火把分發(fā)給眾人,我們進(jìn)入群山之中繼續(xù)尋找?!笔捨从鰫澣蝗羰?,道。

  “蕭兄,天色已晚,不如我們?cè)谶@蒼瓊閣休息一晚,明日再尋,豈不是事半功倍?”田一,道。

  “不行,故門主之事,延誤不得,我們需立即出發(fā)!”蕭未遇搖頭,厲聲道。

  “那….我們走吧,我等兄弟既然拿了滅影門故門主的錢財(cái),自當(dāng)盡力而為!”白卓義正詞嚴(yán),道。

  幽暗的山路,被眾人的火把照得通亮,遠(yuǎn)遠(yuǎn)望去,曲曲延延猶如一條火龍一般…

  “蕭兄,這群山起伏重巒疊嶂,其中大小山洞頗多、密林無數(shù),弟兄們已分開尋找了數(shù)個(gè)時(shí)辰,仍是一無所獲?!卑鬃繗獯跤?,道

  “山洞、密林中躲避一時(shí)尚可。那郭明軒與柳若錦皆氣息紊亂,急需休養(yǎng),必定要找尋一處能安身修養(yǎng)的地方。白閣主可看到這山中是否有廟宇或道觀?”蕭未遇若有所思,道。

  “我風(fēng)塵閣的弟子途經(jīng)之處,確實(shí)有一間破廟,但已然找尋個(gè)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人停留過的痕跡,我們是否還要往四周的山上繼續(xù)尋找?”白卓,皺眉道。

  “不用。那日,我與柳若錦分開之時(shí),她已全身無力。就算有郭明軒陪同,也定不會(huì)走太遠(yuǎn),我們應(yīng)該以此處為中心,方圓數(shù)里仔細(xì)搜尋,必有所獲?!笔捨从?,望了望前方蔥郁的山林,搖了搖頭,道。

  “那日?蕭兄,你們分開了幾日?這幾日中,他們是否早已遠(yuǎn)走他處?”白卓疑惑,道。

  “我和柳若錦分開大概有兩日有余,我敢斷定,他們必然不會(huì)走遠(yuǎn)。白閣主還請(qǐng)傳令給你閣中之人,耐心仔細(xì)的尋找便是了…”蕭未遇神色自若,道。

  蕭未遇與白卓的話音剛落,遠(yuǎn)處便奔來一人,大呼小叫,吆喝連連,“白閣主….白閣主….不好了,不好了….田幫主和人打起來了…”

  “這位是滄瀾幫的兄弟嗎?怎么回事?田幫主和誰打起來了?”白卓,高聲道。

  “是,我是….滄瀾幫的張奎。白閣主,我們…我們沿著南側(cè)的….山間小徑…一直走,看到了一座庵堂,田幫主尋人心切,便想破門而入,卻被…卻被幾個(gè)尼姑攔在門外…爭論了幾句后,就…就打起來了…”自稱滄瀾幫的張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嘶啞著嗓門道。

  “走,蕭兄,我們前去為田兄助陣?!卑鬃?,忙道。

  話落,蕭未遇與白卓各帶數(shù)十人,隨張奎而去….

  ................

  “施主…施主…睡下了嗎?我是惠靜師太的座下弟子妙真,有急事求見?!扁痔脙?nèi),陣陣的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柳若錦。

  她拿起床榻邊的蒼瓊劍,打開了房門,道:“小師父,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此驚慌?”

  “施主,山門前來了一行人,各個(gè)粗魯不堪,像是在找尋什么人。我奉惠靜師太法旨,帶女施主和同你一起前來的那位男施主到本庵的密室之中,暫作躲避?!泵钫嫘煾鸽p手合十,急促道。

  “惠靜師太是否有危險(xiǎn)?”我聞聲后,也從隔壁的庵房之中走出,忙道。

  “是啊,惠靜師太讓我們躲進(jìn)密室,她可有萬全之策?”柳若錦神情凝重,道。

  “兩位施主,所來之人極有可能是為了找尋兩位的,他們并非善類,惠靜師太自有應(yīng)對(duì)之法,還請(qǐng)兩位施主隨貧尼前去庵中密室?!泵钫嫘煾阜謩e看了下我和柳若錦,焦急道。

  “行,還請(qǐng)小師父帶路?!蔽夜笆?,道。

  “明軒,我們?nèi)チ嗣苁遥f一惠靜師太遭遇不測,你我便難辭其咎…”柳若錦拉住我的手,道。

  “所來之人,倘若真是為了你我二人,他們?cè)阝种姓覍げ坏?,便?huì)自行離去。我們先到密室之中,靜觀其變?!蔽遗c柳若錦四目相對(duì),道。

  在庵中深處的無極堂內(nèi),偌大的觀音像赫然而立,只見她手持凈瓶、腳踏蓮花,神態(tài)自若,額部寬廣,眉眼細(xì)長,方頤薄唇,智慧慈善地凝視著遠(yuǎn)方,我頓生敬意。

  只見,妙真小師父扭動(dòng)了一下佛前燭臺(tái),便指引我們來到佛像背后,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梯階來。我和柳若錦隨妙真小師父緩緩下行,來到了一間地下四方房間之內(nèi),數(shù)盞燭臺(tái)被點(diǎn)亮后,我發(fā)現(xiàn)此處密不透風(fēng),且有簡單陳設(shè)。

  妙真小師父走到房間內(nèi)對(duì)應(yīng)梯階的另一面,道:“這里還有一盞燭臺(tái),轉(zhuǎn)動(dòng)后,便會(huì)打開一道門,從門中而出,便是一條通往后山的通道。以前,庵中常常收留一些反元義士和被欺壓的百姓,此密室也是為了躲避元兵的搜查而建,雖年份已久,但此通道一直保留至今。”

  我和柳若錦尚在驚訝之中,妙真小師父接著道:“二位施主,也可從此通道下山離去。妙真先行離開,望二位施主多福多壽。”

  “妙真小師父,你去哪?”我急忙湊上,道。

  妙真小師父卻沒有任何言語,略顯著急地走上梯階,返回到了無極堂內(nèi)….

  “明軒,我還是放心不下,不如你我二人出去助各位師太一臂之力。”柳若錦憂心忡忡,道。

  “若錦,我們到梯階出口處,暗自觀察。若所來之人與眾師太無休止的糾纏,我們便出去與其拼殺;倘若,所來之人,尋后無果,主動(dòng)離去,我們藏身在此,也可避免庵中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蔽野俑薪患?,道。

  “好吧,明軒。為今之計(jì),只能如此了?!?p>  …………….

  “住手!師太,何必那么大火氣,我們只是找人而已,并不想打擾眾位師太的清修,還請(qǐng)師太行個(gè)方便,讓我們進(jìn)庵找尋一番?!笔捨从鰜淼解智?,喝道。

  “是啊,師太。我們與貴庵無冤無仇,何必針鋒相對(duì),只要師太行個(gè)方便,我們找不到要找的人,我們便立即離去。”白卓站在蕭未遇身旁,沉聲道。

  “蕭兄、白兄,別和這老賊尼多廢話,我等行走江湖,畏懼過誰!這不知死活的老賊尼敢攔我進(jìn)庵,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田一,戟指罵道。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我無極庵內(nèi)皆是女尼,多有不便。還請(qǐng)眾位施主快快離去,以免擾了佛門清凈?!被蒽o師太,緩緩道。

  “無妨,無妨。我風(fēng)塵閣大多都是女弟子,只要師太準(zhǔn)許她們進(jìn)入庵中找尋便可?!卑鬃?,大笑一陣,道。

  “也罷,也罷??磥肀娢皇┲鳎袢帐欠沁M(jìn)庵不可了,那就依這位施主所言,讓你閣中女弟子進(jìn)庵一看吧。”惠靜師太望了望來到她身旁的妙真,神色自若,道。

  “還不快快進(jìn)入庵中?”白卓斜視著閣中女弟子,冷然道。

  “是,閣主?!痹捖洌瑪?shù)十名風(fēng)塵閣女子,進(jìn)入了庵中….

  “蕭兄,我?guī)淼倪@些女弟子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你請(qǐng)放心,她們各個(gè)心細(xì)如麻,必然不會(huì)放過庵中的任何角落?!卑鬃繉?duì)著蕭未遇微微一笑,低聲道。

  “嗯…但愿有所收獲,我也能早些見到若錦…”蕭未遇心神不定,道。

  “要我說,根本就不用和這老賊尼客套,我們直接殺進(jìn)去便可?!碧镆唬瑦汉莺莸?。

  “田兄,稍安勿躁。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風(fēng)塵閣的人嗎?再說,你和這些尼姑們置什么氣啊。”白卓,干笑道。

  “真不知道你們倆個(gè)怎么回事,我們一百五十余人,有什么可怕的?!”田一,指了指陸陸續(xù)續(xù)趕來的門人,不解道。

  “滅了這庵堂是小,辱了我滅影門的威名是大!堂堂滅影門,對(duì)一群尼姑動(dòng)手,豈不晦氣?”蕭未遇微怒道。

  “不是,我…我是覺得…我們沒必要…”

  田一話未說完,進(jìn)入庵中找尋柳若錦下落的風(fēng)塵閣女弟子們紛紛走了出來,當(dāng)先一人向白卓搖了搖頭,站到了一旁。

  第二人道:“閣主,未找到要找之人。”

  第三人道:“沒有。”

  第四人道:“沒找到。”

  第五人道:“除了尼姑,沒有別人,更別說男子了?!?p>  第六人道:“沒有?!?p>  ...................

  白卓對(duì)著蕭未遇聳了聳肩,苦笑道:“蕭兄,看來庵中沒有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走吧。”

  “阿彌陀佛,正如這位男施主所說,你們還是快快離去吧…”惠靜師太,道。

  “走吧。”蕭未遇沉著臉,郁郁寡歡的揮了一下手,眾人隨他向深山走去…

  “不對(duì),深山之處,再無他路,你閣中的女弟子認(rèn)識(shí)柳若錦嗎?如果她扮成尼姑,混在其中,豈能認(rèn)出?若錦的傾城之姿,若是男子一眼便可認(rèn)出;可你那女弟子們各個(gè)美艷妖嬈,自視清高,眼中又怎能容下若錦?!”蕭未遇赫然醒覺,停下腳步,對(duì)著白卓,驚叫道。

  “蕭兄,你的意思是?”白卓一怔,沉吟道。

  “我們回去!”蕭未遇厲聲道。

  ……………….

  “師父,師父….他們….他們又回來了….”無極庵一尼姑,顫聲道。

  “快,隨我到山門前迎敵!”惠靜師太,道。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去而復(fù)返,所為何事?”惠靜師太一人當(dāng)先,道。

  “師太,我并不想為難于你,請(qǐng)叫上你庵中的所有弟子,聚在一處,我要親自進(jìn)入庵中,尋找我們要找之人?!笔捨从錾坏馈?p>  “這位施主,剛剛你們的女弟子們已經(jīng)找尋過一次了。我佛門清凈之地,豈容你們?nèi)拇蔚捏@擾?”惠靜師太,雙手合十,緩聲道。

  “師太,如果我非進(jìn)不可呢?”蕭未遇直眉怒目,道。

  “那就從我惠靜的尸體上踏過去。列陣!”惠靜師太,疾言怒色起來。

  “師太,就憑你這些人,怎么和我身后的眾多弟子抗衡?我說過,我不為難于你,我們倆個(gè)單打獨(dú)斗,若我贏了,讓我進(jìn)去;若我輸了,我轉(zhuǎn)身便走??珊??”蕭未遇冷笑道。

  “阿彌陀佛,施主能有此番決定,再好不過了。請(qǐng)出招吧?!被蒽o師太,微笑道。

  “看招!”蕭未遇撥出手中佩劍,輕輕躍起,嗖的一聲便向惠靜師太頭頂橫斬過去,萬道劍氣也連續(xù)刺向她的胸膛…

  惠靜師太緩步后移,使出‘觀微無痕掌’,擋下萬道劍氣,又順勢側(cè)身使出一招‘坐禪指’,二根指頭挾住了蕭未遇劍尖,輕輕一彈,劍身便來回?cái)[動(dòng)起來….

  蕭未遇落在一旁,又接著躍起,連續(xù)在空中揮出劍氣,凌厲的劍氣不斷得向惠靜師太斬去…

  惠靜師太接連左撲右閃,忽然弓步躍起,右掌在空中重重?fù)舫?,使出了一招‘觀音推手’。只見一張偌大的手掌,向蕭未遇壓去….

  蕭未遇心中一凜,暗道:“這老賊尼內(nèi)功甚高,長久僵持下去,我必輸無疑!”他劍鋒朝地,快速落下,躲過了那‘觀音推手’。劍尖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刻,他斜眼看了一下不遠(yuǎn)處的白卓,白卓察覺到了蕭未遇眼神,心領(lǐng)神會(hu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未遇彎劍彈起,在空中旋轉(zhuǎn)上升,劍氣也越聚越多。隨后,平傾身姿,劍鋒向惠靜師太刺去….白卓見狀,從腰間掏出梅花鏢,冷不防的也向惠靜師太擲去。

  惠靜師太的雙手同時(shí)在身前畫圓擺動(dòng),使出‘佛云手’擋下襲來的道道劍氣。忽覺,丹田之處有猛烈的疼痛感,使她一時(shí)無法續(xù)氣,她低頭一看,一梅花鏢正中小腹處…

  惠靜師太低頭的一刻,蕭未遇的劍,刺穿了她的右臂,沒等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發(fā)出,蕭未遇又順勢拔出劍身,惠靜師太被甩倒在地,她左手捂住右臂,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師太,得罪了?!痹捖?,蕭未遇大步走去無極庵中….

  “卑鄙小人!居然暗算我?guī)煾?,你們算什么英雄好漢,滅影門也不過如此…都不要攔他,讓他進(jìn)去!”妙真疾步向惠靜師太跑去,將惠靜師太攬入懷中,怒視著蕭未遇,道。

  無極庵的弟子,聞言后,緩緩后退,給蕭未遇讓出了一條入庵的道路來。

  蕭未遇在無極庵中徘徊數(shù)趟,心灰意冷的坐在無極堂觀音佛像前,喃喃自語道:“若錦,你究竟在哪里…..”

  隨后,他緩緩站起,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佛像背后,他略帶遲疑的望去,又隨著他的一聲長嘆,萬念俱灰的離開了無極堂,走出了無極庵….

  “我們走吧,確實(shí)沒有…”蕭未遇愁眉不展,道。

  白卓與田一,看了看蕭未遇的神情,不敢多言,緊跟其后,緩慢地向蒼瓊閣走去…

  ……………...

  回到蒼瓊閣內(nèi),蕭未遇如坐針氈,無法入睡。他黯然神傷的來到了,柳若錦原本的房間內(nèi),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撫摸著上面的一切,眼淚滴滴落下…

  ……………….

  我和柳若錦,良久聽不到無極堂內(nèi)有任何動(dòng)靜,便順著梯階,走出了密室,看到庵中一切如舊,絲毫未損,我們相視而笑,內(nèi)心都變得平靜起來。

  “明軒,我們要去感謝一下惠靜師太的救命之恩?!绷翦\微微一笑,道。

  “是啊,你我如今都無法使用內(nèi)力,否則也不會(huì)如此一般…”我嘆聲道。

  “沒事,明軒。只要我們好好調(diào)息數(shù)日,會(huì)恢復(fù)如初的。你看,小師父們都沒有受傷,不過她們看起來好像很忙碌的樣子…”柳若錦一邊安慰我,一邊望向堂外,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們?yōu)楹稳绱思贝佟蔽乙蚕蛱猛馔?,道?p>  “走,我們?nèi)タ匆幌隆!绷翦\行步如飛的出了無極堂。

  “小師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柳若錦攔下一尼姑,忙道。

  “師父惠靜師太,遭到小人暗算,傷了右臂….”這尼姑沮喪道。

  “什么?帶我們前去?!蔽翌D時(shí),百感交集,愧疚之心,涌向心頭….

  一進(jìn)入惠靜師太的庵房,我便疾步來到她的面前,面如死灰的道:“師太,你沒事吧?”

  “對(duì)不起,如若不是我們,您也不會(huì)受傷…”柳若錦憂心如焚,道。

  “兩位施主,貧尼沒事。只是右臂受了點(diǎn)劍傷罷了。沒什么大礙。”惠靜師太撫摸著柳若錦的頭發(fā),微笑道。

  “孩子,你與這位男施主速速離去吧,貧尼已無力再保護(hù)你們了?!被蒽o師太低聲道。

  “不,師太。您與我們萍水相逢,其實(shí)您沒必要這樣做的….師太….”柳若錦哭泣道。

  “孩子,莫哭。佛家講究機(jī)緣,既然你們來到了無極庵,定有我與你們的因果定律。也許,我們這一份因果,會(huì)去改變另一份因果,所以,孩子,不必介懷…”惠靜師太望著供臺(tái)上的觀音像,緩緩道。

  ...................

  在蒼瓊閣內(nèi),傷心欲絕的蕭未遇,一直停留在柳若錦住過的房內(nèi),不時(shí)傳出長吁短嘆聲…

  “蕭統(tǒng)領(lǐng),在嗎?”忽然,房外傳來一陣柔媚的敲門聲。

  “蕭統(tǒng)領(lǐng),我知道您在房內(nèi),若您還未歇息,不如讓小女子進(jìn)去,陪一陪蕭少俠?!边@柔媚聲中又略帶些許懇求之意,使蕭未遇心頭一緊,他擦了擦臉上未干的眼淚,緩緩的走向房門處。

  “姑娘是?找蕭某所為何事?”蕭未遇打開房門,門外竟是一位清麗淡雅、楚楚可人的女子,她黛眉輕掃,紅唇輕啟,一身素凈的衣裙,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還帶著絲絲微笑。

  “小女子是風(fēng)塵閣的素錦,不知是否有幸與蕭頭領(lǐng)共飲一杯。”這女子接過身后丫鬟手中的托盤,柔聲道。

  “素錦….好名字,好名字…”蕭未遇敞開房門,轉(zhuǎn)身走向房內(nèi)的方桌旁,靜靜的坐了下來。

  “蕭頭領(lǐng)少年英雄,又俊朗無比,在為何事憂傷?”素錦輕盈的走進(jìn)房內(nèi),用腳跟把房門關(guān)上,道。

  “都是些世俗之事,不足掛齒?!笔捨从鰢@道。

  “既然如此,不如小女子為蕭頭領(lǐng)歌舞一曲,以解心中愁悶…”素錦欲將托盤中的酒菜放置在方桌之上,她衣裙包裹著潔白細(xì)膩的肌膚,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細(xì)白水嫩的小腿來,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fā)出零零碎碎的聲音。

  隨后,她玉足輕旋,裙擺旋舞,柳腰輕搖。眼波一轉(zhuǎn),流露出的風(fēng)情讓蕭未遇瞬間忘記了一切…

  “蕭統(tǒng)領(lǐng),來飲下此杯?!彼劐\舞步移至蕭未遇身旁,微聲道。

  “好,好。你跳得真好,我飲下就是?!笔捨从霭V迷的看著素錦,道。

  “來,再飲一杯。”素錦旋轉(zhuǎn)身體,坐在了蕭未遇的腿上,嬌聲道。

  “好,我飲?!笔捨从龃粜Φ?。

  “素錦美嗎?蕭統(tǒng)領(lǐng)喜歡素錦嗎?”素錦緊貼著蕭未遇的耳朵,緩聲道。

  “素錦….素錦….若錦….”蕭未遇喃喃自語道。喃喃間,他只覺心頭一痛,驚恐的將素錦推至一旁,酒杯內(nèi)的酒也隨之灑在了桌子上…

  “蕭統(tǒng)領(lǐng),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素錦嗎?”素錦急忙從懷中掏出絲帕,擦拭著桌上灑落的酒水,遲疑道。

  “喜歡…喜歡…我至始至終只喜歡錦兒…”蕭未遇失魂落魄,道。

  “呀!這房間應(yīng)是長久無人打理吧,我這絲帕才擦了幾下,就臟了一大片…”素錦眉頭一皺,道。

  “對(duì)啊,長久無人打理……不對(duì)…無極庵中另有玄機(jī)!”蕭未遇看了下桌面上被擦拭過的地方;又看了看未擦拭之處,微微一怔,赫然醒覺,驚叫道。

  “什么?”素錦,愣道。

  “去告訴你們閣主和滄瀾幫的幫主田一,我要再去一趟無極庵!”蕭未遇忽然站起身來,喝道。

  “這么晚了,蕭頭領(lǐng)還去什么無極庵啊……難道…蕭頭領(lǐng)真舍得下素錦嗎?”素錦,媚聲道。

  蕭未遇未答,頭也不回的破門而出….

嘆清蕭

首先,向各位道歉,這兩天,沒有充足的時(shí)間,靜下來寫作。此章節(jié)待續(xù),可能會(huì)寫一萬字左右,這幾天會(huì)隨時(shí)改動(dòng)。還請(qǐng)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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