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掙脫出被趙婆子緊抓的手臂,走到祁凌天身邊,堅(jiān)定道:“當(dāng)日之事,我親眼目睹,祁先生并未偷竊小姐之物,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嬤嬤一人安排的,為的就是打壓祁先生。”
“對,一切都是趙嬤嬤安排的,祁先生自幼讀圣賢書,怎么做如此下作之事?”
采靈感受到姐姐的眼神,立馬松開了趙嬤嬤,也跑到了祁凌天身邊。
白蘭的采靈的話很有重量,底下的丫鬟小廝竊竊私語。
“白蘭和采靈可是趙嬤嬤身邊的人,她們說的話肯定是真的”
“那就是當(dāng)年的事都是趙嬤嬤一人安排的?可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你看她這些年做的事不就知道了”
欺壓小姐,克扣例銀,鞭打下人,她們這些人身上多半都有著傷痕。
“你、你們居然敢背叛我!”趙婆子滿臉兇狠的指著兩人,“小賤蹄子,看我不打死你們?!?p> “咻”
一道銀光劃過。
下一秒
“??!”
趙婆子尖叫,顧不得腰上的傷,整個(gè)人都滾到了地上,右肩處插著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鮮血淋漓。
眾人都被嚇著了,指著趙婆子,大氣都不敢出,剛剛匕首的方向是……小姐!
蕭清綰慢慢的站起來,迎著眾人驚恐的眼神朝著趙婆子走去,“身為院中管事嬤嬤,粗言穢語,有礙風(fēng)化,即日起,降為粗使婆子?!?p> “不不”疼的縮成一團(tuán)的趙婆子不甘心,“你不能……不能這么做?!?p> “不能”蕭清綰冷笑,在她身邊蹲下,白嫩細(xì)長的手慢慢的握上匕首,“看來趙婆子還是認(rèn)不清自己的位置?!?p> 然后,手狠狠一壓。
“啊啊——”
地上的趙婆子直接疼暈了。
蕭清綰收回匕首,不屑道:“竟然這般無用,連一刀都挨不過。”
眾人齊刷刷后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女子窈窕有致的背影,你插了別人一刀還怪別人沒用,好生強(qiáng)盜的邏輯。
不過,小姐怎么變的這么恐怖了!
蕭清綰放好匕首,回頭一看,額,她有那么恐怖嗎?
眾人內(nèi)心:不要懷疑,真的有!
“咳咳”蕭清綰指了指地上的趙婆子,“找兩個(gè)人送趙婆子回去,你們也下去吧,祁凌天留下”又看向白蘭和采靈,“你們也留下?!?p> “是”
今日一過,無人敢懷疑蕭清綰的地位,大家手腳麻利的做事去了,當(dāng)然他們不承認(rèn)自己是被嚇的。
院中很快就安靜下來,蕭清綰對著祁凌天道:“今日后,你便是院中管事,院中一切事宜你要盡快上手,另外,整理一份家奴的名單給我。”
祁凌天拱手,“是”,便匆匆離去。
這會,蕭清綰才有空看向白蘭采靈,還未說話,她們就已經(jīng)跪下了。
白蘭的性子要穩(wěn)重些,不似采靈的哭哭啼啼,“我知小姐有疑惑,但請小姐給白蘭一個(gè)解釋的機(jī)會。”
“你且說”
白蘭慶幸的笑了笑,幸好,小姐還愿意聽她解釋,這一次,她不會再讓小姐失望。
“當(dāng)年夫人突然離世,小姐您還年幼,我與采靈忙著夫人的白事,一時(shí)間無暇打理院中鎖事,趙嬤嬤是院中年紀(jì)最大的婆子,又是從本家來的,于是我們便將院中之事交于她,可誰知,人心隔肚皮,不到一年,她就策反了,等我們再想掌事時(shí),已經(jīng)毫無方法了。”
白蘭淚眼婆娑的看著身邊的采靈,繼續(xù)道:“于是,我便和采靈假意歸順,實(shí)為找尋趙婆子的罪證,等回到本家,便可為小姐做主,白蘭句句屬實(shí),還請小姐明查?!?p> 采靈爬到蕭清綰腿邊,虔誠的伏在她腿上,哭泣道:“小姐,我和姐姐心里只有小姐一人,還請小姐相信。”
……
“公主,我們姐妹當(dāng)日許下的乃是生死跟隨公主,既然公主已經(jīng)下了決心,就讓我們跟隨公主一起去吧?!?p> “公主,你別趕我們走,地府黃泉,我們亦陪之?!?p> ……
這一刻的蕭清綰仿佛回到了前世,紅蕊紅沁拼了命也要陪著她一起赴死的畫面。
嘆了口氣,蕭清綰問:“你們可找到了什么證據(jù)?”
白蘭采靈一聽,喜出望外,小姐這是相信她們了。
白蘭手腳慌亂的扯下自己腰間的香囊,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這是趙嬤嬤藏于她床下錦盒里的一塊玉佩,我記得曾在夫人身上見過一塊相似的,好似是本家每一位主子隨身之物,還有這幾封信”白蘭又從香囊里拿出信紙,遞于蕭清綰面前,“這是趙嬤嬤和她兒子來往的信件,里面多次涉及了大夫人,還請小姐過目。”
蕭清綰垂眸,手里的玉佩潔白無瑕,珠圓玉潤,乃玉中上品,能持這等玉者,想必只有與趙婆子通信的將軍府大夫人了。
將信件一一瀏覽,蕭清綰心里有了底,看向兩姐妹,“你們就留在我院里吧,錦玥,帶她們?nèi)ナ帐胺块g?!?p> “多謝小姐”白蘭采靈齊齊磕頭,笑著跟著錦玥去了后廂房。
“慕羽”
“屬下在”慕羽出現(xiàn)在小院里。
蕭清綰道:“給趙婆子請個(gè)大夫,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另外,將她們監(jiān)視起來,我不希望意外發(fā)生。”
太保殿
一身明黃龍袍的南洛川正坐在書案后批改奏折,只見他樣貌俊美,氣質(zhì)非凡,只是眼里折射出的陰狠讓人略微不舒服。
總管李成小碎步的走進(jìn),恭敬道:“啟稟皇上,平宣侯覲見?!?p> 南洛川喜上眉俏,“宣。”
“是”
平宣侯原是是朝中一品文臣,因妹妹上官玉入宮為妃,其家族得到先皇重用,后南洛川登基,被封為一品侯爺,皇帝外戚,滿門榮耀。
“臣參見皇上”平宣侯行禮,卻被南洛川一把扶住,“舅舅不必多禮,今日宣舅舅來,是有一件要緊事?!?p> “皇上請講”
南洛川厲聲道:“朕自登基以來,就飽受南影洌的壓制,皆因手中無兵權(quán)所致,所以,朕已下旨招蕭丞回縉安,對抗南影洌,舅舅認(rèn)為如何?”
“蕭丞”平宣侯點(diǎn)點(diǎn)頭,“蕭丞手握二十萬大軍,為人剛正不阿,加上其長女還是皇上的容妃,他必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皇上此計(jì)勝妙,不過,蕭丞鎮(zhèn)守邊疆多年,此時(shí)應(yīng)召回來,勢必要好好加封一番了?!?p> “舅舅言之有理,那以舅舅所見,如何加封才合理?”
平宣侯:“蕭丞本就是一品將軍,封無再封,再加上軍功無數(shù),若不封侯怕是難以服眾,皇上想要拉攏他對付攝政王,其女容妃也要好好嘉獎一番才是?!?p> 南洛川頷首,“就如舅舅所言?!?p> 只要能將南影洌拉下攝政王的位置,什么代價(jià)他都愿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