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猛然一動,顧靖寒眼底泛起淺淺的笑意。
“是又如何?”
“……不如何!”
本來還想看他被戳穿會不會害羞,結果這人臉皮厚如城墻,一點臉紅的跡象都沒有!
殷寧泄氣地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不甘心,又道:“雖然我們領證很久了,但是真正開始接觸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彼此不夠了解也不夠信任,你怪我收玫瑰,我也怪你不問清楚我為什么收玫瑰,誤會就是這么產(chǎn)生的。所以,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有必要保持合理的距離,先互相了解一下,怎么樣?”
“怎么個了解法?”男人目光微沉,在她領口處流連了一會兒,“什么樣才算是合理的距離?”
“就是……慢慢的了解嘛?!币髮帥]想到他會問得這么刁鉆,搜腸刮肚地找話回懟他,“總不能才幾天的功夫就讓我給你百分百的信任吧?”
男人抬眸,深深的看她一眼:“給我,不會讓你失望?!?p> 這人……
為什么能如此的大言不慚!
“我已經(jīng)失望了!”殷寧十分嚴肅的道:“就玫瑰的事,你敢說你一點都沒有不信任我?”
“沒有,”男人很篤定的道:“我是在信任你的基礎上……”吃醋!
他突然停頓,讓殷寧不明所以,“在信任我的基礎上什么?”
“沒什么……”顧靖寒微微垂眸。
有些人就是特別受上天的寵愛,垂個眸吧,眼睫毛跟小扇子似的在臉上打出一片陰影,好看得能讓人想跪舔。
作為一只顏狗,殷寧腦中閃過‘睫毛精’三個大字,然后在心里毫無節(jié)操地給他跪了!
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要不動聲色的!
“既然沒什么,那我就來說說距離吧,反正我們也跟剛認識差不多,就從朋友開始吧?”
男人聞言,依舊垂眸。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殷寧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卻不防被他抓了個正著。
“朋友?”他突然一拉,拽得她跌進了他懷中。
冰冷又柔軟的唇覆上來,輕輕在她唇上一啄,淺嘗輒止。
“有這樣的朋友嗎?”他問。
殷寧鼓了鼓臉,不服輸?shù)牡溃骸耙郧皼]有,但是從今開始就有了!”
“好?!蹦腥撕敛华q豫地答應了,“要是這種形式的朋友,我可以接受?!?p> “……”
說了半天,結果是她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殷寧很不開森,拖著粉嫩嫩的棉拖悶悶不樂地回小房間,大佬就大佬,她果然是剛不過的……
見她關了房門,顧靖寒從沙發(fā)上起身,無奈的閉了閉眼。
本該是最熟識的人,卻在一場變故之后變成了她口中的‘不夠了解也不夠信任’,被她忘記得如此干凈,要說不痛心,那是不可能的。
恍惚間,顧靖寒從離心口最近的那一處取出殷寧的照片。
指腹不停地在上面摩挲。
照片上的少女面容稚嫩,五官還沒有完全長開,臉上的笑容卻明媚燦爛,如同春日里的陽光,溫暖人心,也溫暖了他整一個灰暗的青春。
指尖在照片中的少女臉上按了按,男人眉眼微松:“罷了,至少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