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申請休息
徐煦將許若黎的食指含在口中,輕輕吮吸。
認真的模樣讓許若黎一度忘記,他吸的正是自己的手。
待她反應(yīng)過來,徐煦已經(jīng)一臉坦蕩地舉起她的手指,說道:“你看,是不是不流血啦?!?p> 許若黎慌忙將手抽回來,溫?zé)彳浥吹母杏X似乎還停留在指腹上。
她的臉又紅了。
“這么早你找我有事么?”許若黎低著頭,不想讓他看出自己臉紅了。
“我餓了,你給我做飯吃吧。”徐煦隨便找了個借口。
“哦哦,等我去洗漱。”許若黎躲進衛(wèi)生間,不想出來。
昨晚吃那么多,不到七點就餓了,他的胃是什么做成的?
許若黎坐在馬桶上,恨恨地想。
她忍不住摸了摸被刺傷的手指,果然不流血了。
這個人,怎么回事啊?
盡管一大早徐煦大大咧咧的,搞了一波騷操作,但許若黎還是為他準(zhǔn)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在徐煦面前,許若黎的飯量簡直不值一提。再加上平時時間有限,她都是簡單的沖個燕麥,煮個雞蛋了事。
現(xiàn)在徐煦在,他又吃這么多。
恐怕燕麥他也吃不慣。
上次煎蛋好像他還挺喜歡的。
許若黎走到冰箱前,后悔忘記多買一些做早餐的食物。
結(jié)果,冰箱一打開,她嚇了一跳。
整個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毫無疑問,全是徐煦愛吃的。
他昨晚到底買了多少東西?
許若黎一邊往外拿,一邊疑惑地想。
徐煦洗漱完,湊過來看許若黎。
“怎么樣,東西買的還算全吧。”徐煦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一臉得意。
“等等再喝,剛拿出來,有點涼?!痹S若黎不忘叮囑一句。
徐煦剛想說,大老爺們的,涼怕什么啊,又突然意識到,許若黎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
頓時心里美滋滋的,將酸奶握在手里,背過手,悄悄靠近,站在許若黎身后。
“我還想吃煎蛋?!毙祆愕穆曇糗涇浀摹?p> “嗯?!痹S若黎拿出小平底鍋,往里面放了少許油。
“要煎得嫩嫩的,和上次一樣~”徐煦繼續(xù)提要求。
“知道了?!痹S若黎打了雞蛋,專心盯著平底鍋,等著翻面。
“我要喝牛奶,還要是熱的?!毙祆阆駛€粘人的小孩子,說個不停。
“我知道了!”許若黎終于聽不下去了。
明明已經(jīng)拿了酸奶,還喝什么熱牛奶!
她回頭瞪了徐煦一眼。
而徐煦就在她身后,她剛才一直背對他,一門心思在煎蛋上,心中不設(shè)防。
這一回頭,許若黎的嘴巴擦著徐煦的下巴就過去了。
還好不是嘴唇,有驚無險。
許若黎迅速轉(zhuǎn)回來,邊翻雞蛋,順便長呼一口氣。
而徐煦倒是不躲不藏的,安穩(wěn)得很。
干嘛離我這么近!
許若黎心里一陣惱怒。
她平時不是愛生氣的人,今天早上已經(jīng)生了兩回氣了。
這邊徐煦靠在吧臺上,暗中觀察許若黎又是皺眉,又是噘嘴懊惱的小表情,心里笑開了花。
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又怕露餡,忙回書房,繼續(xù)研制菜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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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班的公交車上,許若黎不想搭理徐煦,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和兩個大媽站在了一起。
這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對小情侶鬧別扭的標(biāo)準(zhǔn)場景。
徐煦為了這一場面更加經(jīng)典,一個勁兒地看向許若黎,眼睛亮亮的,卻又目中無他人的堅定。
徐煦和許若黎本就長得惹眼,徐煦再整這么一出,車上站著的乘客都瞬間交換眼神,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許若黎旁邊的好事大媽,直接就此事發(fā)表了看法:“這小兩口生氣啊,還是要多溝通,就怕冷戰(zhàn)?!?p> 另一個忙附和道:“可不是么?現(xiàn)在找個中意的對象多難?。】傻煤煤孟嗵??!?p> 兩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許若黎的性子又不是會朝陌生人開口解釋的那種,羞得她只好向徐煦走去,
徐煦朝大媽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大媽當(dāng)下會意,心中很有數(shù)的對著徐煦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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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煦到了舞社,困意襲來。
但看到學(xué)員們已經(jīng)到齊,他也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認認真真地教學(xué)。
周內(nèi)來的學(xué)員,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專職或打算專職跳舞的。
還有一些小朋友,被家長送來,權(quán)當(dāng)培養(yǎng)愛好,玩一玩。
雙休日來的,大多是未成年的青少年們,平時上課沒時間,又喜歡這個,或干脆要參加藝考。
因為熱愛跳舞,也熱衷于教別人跳舞,徐煦本來不飽和的工作時間,被他強行串聯(lián)起來。
學(xué)員需求多樣,徐煦一一滿足。
上完大課,上小課,上完小課,上一對一的精品課。
從周一忙到周日,閑暇時間很碎片化。
沒課上的時候,甚至都想和其他老師搶課。
因此,徐煦在舞社里是公認的勞模。
當(dāng)然,勞模這個詞在徐煦眼中,年代感過重,他還是喜歡做大家口中的明星教練。
這才是對他勞動最大的褒獎。
不過,這是沒遇到許若黎之前。
徐煦現(xiàn)在有更重要且緊急的事情要做了,自然要和凌辰商量一下,給自己多放點假,最好是休息時間機動的那種。
自從徐煦搬走之后,凌辰就像掙脫牢籠的小鳥,撒了歡地往外飛,家都不想回。
從前有個徐煦時不時地約束他,他還能克制點。
這下徐煦馬上都要被別人管教去了,凌辰別提有多高興了。
凌辰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對著天花板閉目養(yǎng)神。
昨晚又喝大了,腦子昏昏沉沉。
徐煦推開辦公室門,一眼就看見凌辰躺在那睡覺,幾天不見,這家伙又瘦了。
“起來,別睡了?!毙祆阒苯由先ヅ牧肆璩降哪X袋瓜。
“臥槽,誰特么睡了。老子在修生養(yǎng)息?!绷璩阶鹕韥恚嗔巳嗵栄?,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成天喝酒,不怕哪天把自己喝過去了?!毙祆憧床幌氯チ璩矫刻爝@么折騰自己。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绷璩街肋@是在關(guān)心自己,口氣軟了許多。
“家里的事,想這么多干嘛。”徐煦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冷漠,“他們愿意鬧騰就鬧騰去,你在這摧殘自己,誰會在乎啊。”
聽完徐煦的話,凌辰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以前從不說這樣的話,出去住了幾天,回來怎么轉(zhuǎn)性了。
“找我什么事?。俊绷璩秸酒饋?,走了幾步,倚著辦公桌問道。
“給我少排點課,我需要休息?!边@下?lián)Q徐煦躺在了沙發(fā)上,他是又累又困。
這場面被老司機凌辰看到,不禁浮想聯(lián)翩。
“臥槽,不是吧,兄弟?!绷璩礁纱嘧搅俗雷由希葱祆闳绱瞬賱诘哪?,頓時目瞪口呆。
誰不知道徐煦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守身如玉。
這才幾天功夫,身體就累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