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荒王府邸,是夜。
在秦天面前慌忙逃竄后,凌天晴打發(fā)了丫鬟等人去,將秦天以前住的房間好好的拾到了一番。
顧忌秦大將軍死忌,凌天晴還特令人沒有操持著大辦。
依著她以前的性子,她定是要地上鋪紅十里,以元晶鋪床的,門前三千炮仗響。
結(jié)婚三年,她仍是玉女之身。
這非但是入冰神宗的一條件好事,卻也還是一種折辱,一個結(jié)婚三年沒被丈夫碰過的女人,她知道,她被說了不少的閑話。
這些,都是她默默忍受過去的。
如今,秦天終于是好了,她也受了父親的命令,將為南荒王妃和秦天一同去南荒。
“霜兒,這大紅袍好看,還是白裙好?!?p> 凌天晴命女婢,將她在小院子的衣物,皆已經(jīng)搬到了秦天休息的房間。
既是夫妻,有些事情,終是躲不過去的。
凌天晴心亂如麻,衣服換過了一件又一件,還是不滿意。
換過新被褥的床上,擺著兩件衣服,一件是大紅色鳳凰袍,一件是天蠶絲編織的白裙。
“公主,哦不,女婢該改口叫王妃娘娘了,王妃娘娘自是穿什么都好看,都是凌冬帝國的第一大美人兒?!?p> “臭丫頭,就你嘴甜。”
凌天晴抱著衣服,嫣然一笑,令百花失色。
“三年前,秦天回來,我就和他沒什么交流,他又傻了三年,沒想到,我還是逃脫不了命運,成為他的女人?!?p> 凌天晴被婢女扶持著,換上了紅袍,這是當(dāng)年,她的婚袍。
行禮后,卻是沒有等的入洞房,外面就傳來了秦天被重傷的消息。
“你現(xiàn)在所達(dá)到的,不過是我三年前的境界罷了。”
想到之前秦天的霸氣,凌天晴的芳心就是一陣顫抖,他的男人,實在是太帥了。
“奇怪,為什么我只記得三年前,再往前呢,我怎么感覺,好像忘記了什么,秦天當(dāng)初只是半步人王嗎?”
“王妃娘娘,你怎么了?”
“我沒事,霜兒,你還記得三年前婚宴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嗎?”
“婚宴那天,好像駙馬爺受傷了,女人,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來過,我也記不得了?!?p> 霜兒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說道。
“當(dāng)時我父皇也在,什么人能在我父皇的眼皮底子下傷了秦天,真奇怪,怎么就想不起來了呢,對了,咱們家王爺呢?!?p> 想到今晚的事兒,凌天晴輕輕,似乎想將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甩出去一樣,想到晚上,她又緊張了起來。
成秦王妃,是皇命父命。
初得令時,她恨得咬牙切齒,想籍以瘋狂修煉建大勢來報復(fù)她的父親。
可是,現(xiàn)在她迷茫了。
似乎和秦天在一起,就那么過下去,也挺不錯的。
相夫教子,比追求大道,似乎更有意思,那才是完美的人生。
凌天晴呀凌天晴,你的眼高于頂呢,你怎么墮落了,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得道,可是有望成仙的!
得道成仙,還不是為了活得更幸福。
凌天晴腦袋里有兩個思想小人,在瘋狂的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
“王爺,秦王冕下他,他……”
看著霜兒猶豫不決的面色,凌天晴的臉色剎那間變冷了。
她這里里外外的忙活,從下午忙活到了晚上,眼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黑了,她都還上了新婚時候的紅袍,做好圓房的準(zhǔn)備了。
結(jié)果,這夫君丟了!
見霜兒這樣,凌天晴就知道,她那便宜夫君,絕對不是去做什么好事了。
“說!”
“公主息怒呀,秦王他,去杏花樓了?!?p> “杏花樓?”
凌天晴愣了一下,緊接著,她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的后推了幾步,坐在了床上,眼中,再次涌出了淚花來。
“杏花樓,那是不是平常男子取樂的地方?”
霜兒艱難的點了點頭,她是凌天晴的貼身女婢,也是陪房丫鬟,是和凌天晴一起嫁進(jìn)將軍府的。
她家公主什么脾氣,她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她知道了秦天的去向,也沒有和一心準(zhǔn)備晚上的凌天晴說。
“是的,可是公主,王爺去那里,或許可能是有別的事情呢?”
霜兒在盡力的為秦天開脫。
她倒不是向著秦天,她是怕凌天晴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來。
“呵呵,去那種地方,能會是什么別的事情,我知道,是什么事情了,秦天,他是在怪我,怪我沒有出手救下將軍府的老仆,他去杏花樓,或許是什么都沒干,他就是在報復(fù)我,要我凌天晴難看的!”
凌天晴哭了,她的一雙美眸里,寫滿了絕望的神情。
“凌天晴啊凌天晴,虧的你還自戀的想入非非,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少自作多情了?!?p> “公主,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秦天不像是那樣的人?!?p> 霜兒對秦天的稱呼一變再變,看著凌天晴哭了,她比自己哭了還要難受。
凌天晴哭著哭著,她的眼淚還在往下流,卻是笑了起來。
“一個男人,不值得我凌天晴流淚,從今天開始,我凌天晴,永不低頭?!?p> 當(dāng)笑容變得濃郁起來的時候,凌天晴站了起來,“咔嚓”一聲輕響,她頭上束法的紫金鳳冠碎成了幾半,屋內(nèi),忽然狂風(fēng)起,凌天晴的一頭長發(fā),也隨著這股自她身上而起的風(fēng),胡亂的飛舞了起來。
“秦天,凌冬,我有今天,都是你們逼我的,有本事就殺了我,三年,三年后,我要讓你秦天日日夜夜跪在我的床前哭著看我歡笑,凌冬,我要你昔日帝皇成為普通農(nóng)民作物而生一無所有!”
無盡寒氣,從凌天晴身上散發(fā)而出,屋里的地面,以凌天晴為中心,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恭喜公主,新晉尊者人王境界!”
原本一臉擔(dān)心的霜兒,狂喜的跪伏在地上,連連叩首。
“以后,我不再是什么公主,我是凌天晴,霜兒,你可以愿意和我一同到冰神宗?”
“霜兒愿意,霜兒愿為小姐赴湯蹈火。”
“好,我們走?!?p> 凌天晴無比冰冷的看了一眼,這被她精心布置好的房間,她從手中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把寶劍,用力一揮。
頓時,“咔嚓”一聲,木床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