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人
夏蕓芯看向那個婦人,眼神和語氣都十分冰冷:“你,是在跟我講話?”
聞言,老婦人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沉。
“賤丫頭,敢用這副嘴臉同長輩講話,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老婦人一手快速揪住夏蕓芯的頭發(fā),一巴掌便往夏蕓芯臉上呼去。
擦,這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婆!
夏蕓芯眸光一縮,忍著頭皮被拉扯的疼痛,身形往后倒去,險險躲開。
因此,她整個人跌坐在地面,頭發(fā)還被老婦人揪在手里,相當(dāng)狼狽。
夏蕓芯低咒一聲,這身子當(dāng)真弱得很,隨意動兩下,就氣喘不已。
看著面前高大威猛又兇狠的老婦人,她深呼吸一口氣,用軟綿無力的手掌支撐地板,想要站起身來。
老婦人見此,卻不依不饒,又一巴掌往她臉上揮去。
眼看那老婦的掌心就要落在她臉上,避無可避的夏蕓芯瞳孔一縮,忙用雙手擋在自己腦袋跟前。
“娘,住手,馬上就到吉時了,把人打壞了怎么拿銀子!”
忽然,一名身形彪悍的男人跑進(jìn)來,對著老婦人大吼一道,順帶把老婦人拉到一旁,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什么。
拿銀子?
這邊,捕捉到重要字眼的夏蕓芯,眸內(nèi)閃過一絲愕然,看來他們是準(zhǔn)備把自己賣了啊……
這時,迎親的隊伍已到村口,喜慶的嗩吶聲隱隱約約傳入耳中。
夏蕓芯低下頭,眸光瞬間黯淡些許,她五指握成拳,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激憤當(dāng)場表露出來,暗自思索著,該如何逃離這個鬼地方。
但下一刻,不經(jīng)意間瞥了兩眼這對惱人的母子,夏蕓芯腦袋又“嗡嗡”作響。
她用一種無比驚悚的目光盯著眼前兩人,這兩位……該不會是“自己”的奶奶以及父親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夏蕓芯就心驚肉跳,若自己長成他們那模樣,整容手術(shù)也補(bǔ)救不了的啊!
“娃兒說得對,賤丫頭,呸!”老婦人聽完那名粗漢子的話,罵罵咧咧地走了。
“走吧?!?p> 老婦人走后,那名粗漢子扭頭看向夏蕓芯,命令式開口,語氣中沒有半絲溫情,嚴(yán)肅淡漠。
“去哪?”聞言,夏蕓芯下意識發(fā)問。
“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莫不是睡糊涂了?趕緊下去讓喜娘幫你打扮打扮?!?p> 粗漢子不耐煩地催促,神情有些急躁。
夏蕓芯眉心擰成一團(tuán),怒目瞪向那名漢子:“我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做主?!?p> 剛穿越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這極品老爹和奶奶,便想把自己嫁(賣)掉,也不知挑的是什么人家。
“我是你父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是說說,如何輪不到我做主?”粗漢子冷聲說道。
“我要與我母親說?!甭犅劥搜?,夏蕓芯暗暗吐槽這古代的呆板思想,還是想試著掙扎一番。
“瘋丫頭,你胡說什么,你母親早已去了,真是不省事?!?p> 粗壯漢子雙眸泛起怒火,對著她吼了一道,然后大步走到她身后,二話不說便一掌拍向夏蕓芯的后脖頸。
只覺脖子被針狀物刺痛了一下,夏蕓芯便軟軟倒在地上。
那名粗漢子一把提起夏蕓芯的后衣領(lǐng),像提小雞一般,把她扔到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大嬸面前。
被人折騰了片刻,夏蕓芯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睛,手上也提不起半點(diǎn)力氣。
只覺幾個婦人七手八腳把自己衣服換了,現(xiàn)如今又在她臉上搗鼓起來。
“話說回來,這丫頭也著實(shí)可憐?!?p> 見夏蕓芯瞇著眼,昏昏沉沉的樣子,一位大嬸便擠眉弄眼地打開話匣子,聲音放得很低,只有房間里這幾個人,包括“昏迷”的夏蕓芯能聽到。
見眾人都把耳朵湊過來,那位大嬸挑了挑眉,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跟你們說啊,這丫頭嫁過去指不定沒半年,就要守寡,胡神醫(yī)可是說了,那曹家少爺,活不過半年……”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這陳勇也真是狠心,為了幾個錢,把自己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p> “咳,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聽說……這丫頭根本不是老陳家的女兒,老陳他媳婦不是從那河邊撿回來的嘛,事情是這樣的……”
“天吶,竟然還有這回事……”
……
幾個大嬸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八卦中幫夏蕓芯挽好頭發(fā),畫上妝容。
可她們卻不知自己所說的話,盡數(shù)落入夏蕓芯耳中。
聽完她們的話,夏蕓芯反而冷靜下來。
從這幾個大嬸對話中,可以推斷出,自己極有可能不是那個粗魯漢子陳勇的親生女兒,那應(yīng)該就沒長他們那么丑,夏蕓芯內(nèi)心竊喜不已,暫時忘記自己被逼成親的傷痛。
沒辦法,顏控之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總是那么地奇葩。
不過,即使她有心逃跑也無力啊。
沒想到那陳勇居然給自己下了麻藥,該死!
看情況這藥效起碼也要五六個小時才能失效,夏蕓芯不動聲色,暗暗思索決策。
很快,幾名喜娘就把穿著大紅嫁衣的夏蕓芯扶出門去。
剛到門口,便迎面走來兩位曹家婢女,昏昏沉沉的夏蕓芯,全程被兩人攙扶著,踏上花轎。
直到這一刻,夏蕓芯還有些云里霧里的。
稀里糊涂魂穿,稀里糊涂嫁人。
不知去到那曹家,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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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女主是凡人,沒練過,不是特工之類的。 但是,女主對人體穴位了如指掌,精通銀針刺穴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