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萌看向宋長生,居然說就要他了。
李總聽了,腳下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擁抱大地妹妹。
筱萌這是幾個意思?
反正對他沒意思!
李總訥訥,“萌姐,他……他不是我們公司的,我們還沒錄取他?!?p> 他很想說,“我壓根就不想,也不會錄取這人?!?p> 筱萌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頭,“他是來應聘編輯的,我那邊剛好缺個宣傳編輯,就他了,省得再麻煩。”
“萌姐好。”其他那些面試官,終于逮著機會,齊聲跟筱萌打招呼了,“沒事萌姐,您將這宋長生帶走,我們這邊補辦個手續(xù)就行。”
雖然眾人都知道,李總對宋長生挺反感的,但也都明白,在面對筱萌時,李總是無能為力的。
筱萌點頭,禮貌的跟眾人打招呼,“手續(xù)不用麻煩了,我?guī)^去,人事就走我工作室好了?!?p> 隨即,她淡淡招呼宋長生,“宋長生是吧,你跟我走吧?!?p> 要我跟你走?宋長生猶豫了。
他來這里的目的,是找女友蠢的,倘若跟筱萌走,等于加盟筱萌工作室,那萬一筱萌隨后離開這里,那豈不是糟了。
不過,他到底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下一瞬,他就點頭,“好的,萌姐?!?p> 暫時跟筱萌走,總比被李總拒之門外的好,至于如何再進入寰宇影視公司,之后再想辦法就是了。
李總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筱萌,將宋長生帶走,恨得牙癢癢卻無計可施。
被打斷的招聘面試,又繼續(xù)進行,只是此時的李總,明顯已不在狀態(tài)。
宋長生跟在筱萌的身后,一路走到電梯口,登上電梯走向樓上去。
電梯里沒外人,只有宋長生與筱萌兩人。
只是兩人都沒開口,電梯內(nèi)的氣氛,似乎顯得壓抑。
突然,筱萌冷哼一聲,“你就是宋長生?蠢是因你而死,是你害死的?”
這個清冷的聲音,好似一盆冰水潑下,使得宋長生心臟猛地一縮。
她居然知道蠢?難道她去招聘現(xiàn)場,就是針對我去的?可她怎么說,蠢是我害死的?
宋長生詫愕,“萌姐,您這是什么意思?你說的那個蠢,又是誰?”
筱萌氣樂了,雙眼的冷意更烈,“你為了所謂的劇本,帶著蠢進入古莊園,致使蠢被歹徒所殺,現(xiàn)在你居然告訴我,你不知道蠢是誰?”
她居然認識蠢?
宋長生恍然,情緒卻是低落了許多,“不錯,我的女友是叫蠢,萌姐您怎么認識她,又怎么知道,她跟我的關系?”
筱萌聞言,頓時爆發(fā),狠狠剮了眼宋長生,“什么叫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前助理,你說我是怎么會知道的?
“姓宋的,你害死了蠢,還一點愧疚的心情都沒有,甚至差點都將蠢忘了,我真替蠢感到不值?!?p> 她的態(tài)度,尤其是她言辭間的意思,卻是讓宋長生內(nèi)心一痛,心情陡然沉郁了起來。
只見宋長生神情一冷,聲音冷冰冰,硬邦邦的,“我害死了蠢?是的,蠢的確是因我發(fā)生了意外,但我堅信,她還活著。
“至于我們的事情,跟你筱萌這個外人,又有什么關系?”
筱萌一愣,隨即她就瞬間炸刺了,“外人,呵,你敢說我是外人?好,很好,現(xiàn)在我以老板的身份,讓你將自己的爛稿子,給改好了,立刻,馬上?!?p> 隨后,她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卷資料,重重砸在了宋長生的胸口。
這句話倒是真的,此刻算起來,她確是宋長生的老板。
可“自己的爛稿子”是幾個意思?
剛好此時,電梯停在目標樓層,電梯的門,也恰好打開,有幾位站在外面,正要進電梯的員工見狀,霎時傻眼了。
“咿……”
什么時候,空谷幽蘭的冷美人萌姐,有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
筱萌也發(fā)現(xiàn)了外面的動靜,臉上燃起一絲暈紅,沒好氣地瞪了眼宋長生,“還賴在電梯里干什么,跟我走?!?p> 宋長生拿著稿子,愣了下,也隨后走了出去。
雖然他對筱萌這個女人,高冷而蠻不講理的態(tài)度很不爽,但是為了能留在寰宇影視公司,他暫時只能忍著。
由于注意力的轉(zhuǎn)移,當筱萌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宋長生感覺有股幽香飄來。
宋長生不得不承認,這筱萌還真是有高傲的本錢,明明穿著保守的職業(yè)裝,卻比那些袒胸露背的更性感。
可再漂亮的女人,有這樣火藥一樣的操脾氣,怕是除了炸魚,就只能引來旺財了。
講真,宋長生對筱萌的第一印象,真是挺惡劣的。
“萌姐好?!彪娞萃獾哪切﹩T工,反應過來,紛紛與筱萌打招呼,眼睛卻情不自禁瞄向宋長生。
眾人都想看看,能讓萌姐如此失態(tài)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除了發(fā)現(xiàn)宋長生是個男人,大家沒發(fā)現(xiàn)特別的地方。
筱萌又再次恢復了,在面試室內(nèi),那種高冷的姿態(tài),面無表情地朝眾人點頭,鼻子里嗯了聲,就走了出去。
宋長生跟在身后,顯得沉默。
不過他心里對那份稿子,倒是挺好奇的,因為他記得剛才筱萌說過,這稿子是他的。
自從醫(yī)院里醒來至今,除了因視界的緣故,讓宋長生回憶起了,《非人類檔案》外,其它的作品,他連一個都想不起來。
甚至在外界,他也沒有看到,有他署名的文學作品,與影視作品什么的。
此刻筱萌卻說,有個所謂的“爛稿子”是他的,這讓宋長生有種迫不及待中,想要去了解的沖動。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哪件作品是自己的,筱萌又是如何得知,什么作品就是自己的呢?
宋長生認為,若說在這個世界上,真正了解他所寫作品的人,除了他自己,估計唯有女友蠢了。
如今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寫了些什么作品,更想不起內(nèi)容,那么最清楚內(nèi)情的,反倒變成了蠢。
倘若筱萌說的都是真的,蠢此前真是筱萌助理的話,那么筱萌倒真有可能,會從蠢的口中,知道一些有關他的事情了。
而且一旦這是事實,那么對宋長生來說,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就可以從筱萌這里,知道女友蠢的情況了。
宋長生與筱萌,因為電梯內(nèi)的事情,路上都沒有言語,似乎兩人連尬聊都沒法繼續(xù)了。
直到來到一處超大辦公室,筱萌指著外間的辦公室,冷冷丟下一句話,“你,就在這里辦公,半小時后,將那爛稿子改完美給我?!?p> 隨即,她便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向里間。
這個辦公室的布局,是里外套間辦公的狀態(tài),彰顯著,總裁與總裁助理辦公套間的格局。
筱萌是坐在里間大辦公室的總裁,宋長生是坐在外間的,辦公室的助理。
宋長生大致掃了眼辦公環(huán)境,就坐到辦公桌后,立即急不可耐的打開文稿。
他現(xiàn)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稿件。
只見上面寫著《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