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少年也沒有理會飛出去的伏耿和哈士奇,鉆入封印之中,融進(jìn)一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面色冷俊,臟亂不堪的身體里,雙眼睜開,帶著巨大的驚喜,沖天而起,翱翔在樹林之上。
此時,不知道是因為封印破除帶來的震動,還是為什么,遠(yuǎn)處的山腳下,閃過異樣的光彩,吸引到妖怪少年的目光。
“算了,也不急于一時?!毖稚倌觏樦У墓饷w馳而去,消失在遠(yuǎn)方。
伏耿躺在一片草叢當(dāng)中,感覺到背上有塊石頭,硌得他渾身不舒服,雙手撐起身子,環(huán)顧了四周。
周圍靜悄悄,一片黑暗,只有樹木在沙沙做響,也沒看見妖怪少年。
而哈士奇撇著舌頭,翻著白眼,歪著腦袋,躺在一棵樹下,看來是撞到了樹,還沒清醒。
伏耿走了過去,拍了拍哈士奇的狗臉,,發(fā)出了哼哼唧唧的叫聲,伏耿只好抓著哈士奇的肩膀,用力搖晃:“醒醒,醒醒,先離開這里再說!”
在伏耿的搖晃下,哈士奇終于慢慢醒來,一臉懵逼的對著伏耿說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
哈士奇一臉幽怨的跟著伏耿,穿過樹林,而伏耿停頓了一下,辨別了一下方向,向著遠(yuǎn)處的公路走去。
“伏耿思來想去,在這暗夜之中還是十分的不安,萬一妖怪后悔了,找回來怎么辦?還是不要把希望放在被人身上的好?!?p> 一人一狗的奔跑速度非常的快,順著平坦的公路飛馳,已經(jīng)過了午夜時刻,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只有一輛貨車,向著大海的方向行駛。
在海邊討飯吃的貨車司機(jī),嘴里叼著煙,在晚上九點出發(fā),趕往海邊,和那里的同事交班,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在這里生活,需要十分的努力,房價也是非常的高,有些人四、五十歲還待在自己父母家,結(jié)婚生子后,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十分的不方便。
在城市里生存的年輕人,甚至租不起一間小房子,每天下了班,找地方洗完澡,便去網(wǎng)吧的小包間里度過一夜,到了第二天,繼續(xù)上班。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一點,貨車司機(jī)眼望前方平坦的大路,顯得十分的疲憊,有長途開車的勞累,也有對生活的嘆息,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咬了咬牙,定了定神。
突然,一人一狗兩個模糊的身影,從貨車旁邊飛馳而過,嚇得貨車司機(jī)一身冷汗,踩了一腳剎車,慢慢的在路邊停了下來,煙灰掉落在褲子上也沒發(fā)覺。
目送著一人一狗離開,慢慢變成黑點,消失不見,貨車司機(jī)驚嘆道:“什么東西?”
長時間的奔跑,使得伏耿大汗淋漓,加上翻過一座山后,身上沾滿了塵土,看上去狼狽不堪。
而哈士奇則在一邊瘋狂的吐著舌頭,兩腿發(fā)顫。
一人一狗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后,漸漸看到房屋,進(jìn)入一條空蕩的大街,街燈灰暗。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鐘,大街上沒有一間早餐,包子鋪什么的開張,和華夏相比,差異極大,整條大街十分冷清,秋風(fēng)掃過,樹葉飄搖。本來想找到吃的填飽肚子,但伏耿看到這個情景,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島國人似乎很少有什么早餐鋪子,除了華夏人不知道情況的,才有可能在島國做早餐鋪子,島國人喜歡在家解決,在這個比較邊緣的地帶,就更找不到什么早餐鋪子了。
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地上趴著一個醉漢,抱著路邊的電線桿,嘴里念念有詞。
“走不動了!”哈士奇坐在地上,彎著腰,眼里充滿了茫然,一股誰來也不管用的感覺。
而一旁的伏耿則掏了掏醉漢的衣兜,終于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坐在馬路邊,抽了起來。
雖然對于修煉者來說,一兩天不睡,不算什么,但長途跋涉之下,伏耿也忍不住眼皮沉重,有些犯困。
“幸好有這個盒子裝著斧頭,要不然根本跑不了那么遠(yuǎn)?!狈⒆匝宰哉Z的說著,打開了盒子,想要趁著休息,看看里面有什么有用的法寶。
翻動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喝過的櫻花釀,根本就不認(rèn)識其他的瓶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因為長時間的深埋,瓶子上面標(biāo)注的字體已經(jīng)模糊不清,伏耿也沒敢亂吃,只是喝了一小口櫻花釀,感覺渾身的疲憊,輕了幾分。
但也不敢多喝,要是再醉再過去,那就尷尬了。
放棄研究那些瓶瓶罐罐里裝的藥丸、不知名粉末后,伏耿看向了那三本書籍。
“這應(yīng)該是有點用了吧?”
伏耿在手指上沾了沾口水,捏著封面,翻開了一本灰暗的藍(lán)色線裝本,上面也沒有標(biāo)注是什么書,只能伏耿他自己尋找答案。
翻了幾頁后,伏耿大聲罵了一句。
“這特么是島國字?!?p> 伏耿合上這本書,丟回盒子里,想著到時候回國,找道觀里的那個島國女鬼翻譯翻譯。
再次拿出一本灰黃色的書籍,翻開后,一片金光閃過,書上描繪的小人像是活了過來,揮舞著手里的長刀,幻化出七招刀法,刀法一重接一重,看上去威力巨大!一瞬間,刀法的招式就印入伏耿的腦海之中,抹之不去,而那最后,則是一條條看不懂的心法口訣。
“我了個去,這怕不是都是這些吧?”
伏耿萬萬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拿到手的東西,要不就是沒名字,不敢亂吃,要不就是沒有心法口訣的刀法,這還怎么玩?
“唉,不過看上去,這刀法還是很厲害的,配合這斧頭使,應(yīng)該還不錯吧?”伏耿自我安慰道。
充滿好奇心的伏耿翻開第三本書,這時,伏耿差點沒喜極而泣!
“這熟悉的文字?。 ?p> 翻了幾頁后,伏耿把書摔在地上,大罵了一句:“靠,劍法!”
這對伏耿來說,也真是沒什么大用了,這本劍譜看上去明顯是走輕盈路線,在他看來,雖然得到斧頭不久,但那種大開大合,招式簡單的刀法顯然更適合自己,看來也只能回國后送給清心了。
伏耿將劍法扔進(jìn)紅盒子,翻看起一張張符咒來。
“我**,縮地成寸?遁符?”伏耿大罵了一聲,緊緊的攥著一疊符咒,翻開了一下后面的一些黃符總算是有些比較有用的符咒,得了個心理安慰,但還是懷疑人生中。
“我跑那么累,到底為了什么?”
伏耿深嘆了一口氣,熄滅了手里的煙頭,撿起來,放進(jìn)空蕩蕩的煙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決定等到夜黑風(fēng)高的時候,竄上一艘船回去,畢竟不可能游泳回去吧?
把煙盒塞回醉漢的口袋后,想著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大白天的也不好偷偷上船。
伏耿肩膀上扛著哈士奇,唉聲嘆氣的走在漸漸洶涌的人潮中,深嘆了一口氣:“這狗怎么酒量那么差?”
原來,在伏耿翻看盒子里的法寶時,哈士奇趴在地上,口渴,喝了醉漢遺落的半瓶酒。
“這難道就是醉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