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湟湳溪正著手準備布局抓住奸細的時候收到了浣曦的來信。
信上洋洋灑灑的說著如何深入西北救下官員,如何與邪物作戰(zhàn)的。最后還做了知錯了,以后不在偷跑的話。
孤湟湳溪看著手里的信,眼底劃過笑意和溫柔,雖然小丫頭信上大多寫的是自己,但是還是提到了讓他如何照顧身體,何時才能回去,想他了的話。
曦兒,顧大哥很快就會回來。孤湟湳溪在心里默念……
浣曦知道自己去西北的事情恐怕早就被湳溪知道了,所以一回去就寫了一封信交代和認錯。
信寫好以后就讓初七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去南疆,這樣自己也放心了。
“浣曦,浣曦!”石榴著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就是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石榴喘著氣站在浣曦面前。
“怎么了?”浣曦撩撩眼皮,覺得鎮(zhèn)國公府實在太無聊了,突然有點想梧桐城和阿寬他們。
“皇上,皇上在前廳?!笔裾f完自己還一副驚悚的樣子,她覺得,皇上有點居心不良呀。
“喔,他來干啥?”浣曦干脆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著,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找到阿寬。
“皇上說是找少夫人幫忙查西北官員一案?!笔褶坜鬯季w,才說的八九不離十。
浣曦一凝,立馬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石榴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此時的西北,沒有了那些可怕的黑霧,也逐漸開始下雨,生機慢慢的顯現(xiàn)出來。
“白大哥,這是怎么回事?”綠歌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他們才走兩天吧,回來一看,就感覺走錯地方了。
白垚眉頭緊皺,清冷的臉顯得更加孤傲,他總覺得這里有兮兒的氣息,可是之前這里明明沒有,難道是狼妖刻意引開了他。
想到這,白垚神色一冷,心中聚氣一股戾氣,抬腳走進城主府,突然,他問到了熟悉的血的味道。
這是靈狐的血,白垚心中發(fā)冷,他害怕是兮兒的血,趕緊循著味道走去,綠歌也感覺到了不尋常,他緊緊跟在白垚身后。
等他們來到地下室的時候,神色一震,地下室很整潔,沒有被翻亂的痕跡,但是,這里卻有兩個以上的陣法。
有陣法很正常,畢竟之前狼妖在這里駐扎過,可是眼前的陣法并不是狼妖設(shè)置的,而是來自于靈狐,一個陣法叫“山重水復”,名字很好聽,其實就是用來迷惑人的,走到這個陣法里面的人如果沒有按照布陣著的想法,那么就會在不經(jīng)意間被送出這個陣,如果進入這個陣法的人的想法是布陣著所想的,那么他會一直在這個陣里繞圈圈,恍恍惚惚,猶如夢中。
墻上畫著的血色紋路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很明顯,有一個被破了,所以陣也不起作用了。
這個陣法一般是用來保護放置在陣中的某些寶物或者某些人的,白垚無法想象,這里居然會有這個陣法,這里有什么對于靈狐來說很重要的呢?
至于第二個陣法,由于痕跡消失的差不多,所以不能確定是什么陣法,但是能感覺到這個陣法來自于同類。那么,是靈狐會的,又是陣破了以后會消失的,其實不外乎就那么幾個。
“綠歌,”
“嗯,白大哥怎么了?”綠歌法力微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你回青丘一趟,告訴姥姥,就說我找到了兮兒,然后再去找我爹,告訴他,過路山下,松原店里,烤雞熟了?!卑讏惖穆曇羟謇溆七h,還有莫名的沉重。
綠歌撓撓頭,不明白:“白大哥,我們還沒找到二小姐呀。?
白垚看著墻上的血色紋路,不知道在想什么:“找到了,只不過,還需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確定,是否要繼續(xù)找……
“你盡快回去,就按照我說的做,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事情,完成以后你也不要來找我,直接去靈臺山,然后守著那個山洞,布好陣,不要出來?!?p> 白垚想了想,補充到:“你可能要在里面待一段時間,把東西帶足,再帶一些我的用品,和,兮兒的?!?p> “白大哥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綠歌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妥了。
“沒有,或許這個人是在幫我。”白垚意味不明的說完,就朝外面走去。
綠歌也不拖延,盡快收拾東西上路。
白垚的體內(nèi),有當年女媧留下的姻緣線,線的另一頭,就是幻兮。所以,他能感受到兮兒的所在,之前一直沒有反應,一是兮兒可能法力薄弱,靈力破損,很難感知,只能通過微弱的反應才能尋找,而這一次,這里能感受到兮兒動用了法力,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兮兒的所在。
只是,地下室的事情讓他猶豫了,他不不知道那些陣法是誰做的,但是肯定和兮兒和自己有關(guān),所以,他不能讓兮兒冒險……
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抓住狼妖,解決大患。
白垚既然已經(jīng)知道幻兮在上京,又聯(lián)想到路上聽說的鎮(zhèn)國公府的少夫人是如何的仙女下凡、菩薩心腸。
白垚的想法很簡單,他能夠清楚的感應到兮兒還沒有恢復法力,那么一定沒有恢復記憶。
南疆的事情,有狼妖的痕跡,狼妖最終的目的就是兮兒,所以,既然暫時不能見兮兒。
他何不去南疆,所有的事,或許在那會有一個終結(jié)!
兮兒,等等我,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帶你回青丘……
蒼山暮遠,一襲白衣,飄然若仙。
上京
浣曦自從在西北和狼妖大戰(zhàn)之后,她就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東西隱約在牽扯著她,她懷疑是那妖怪的原因,所以儲思源的求助她立馬答應了。
但是她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人對她的思念和牽扯罷了。
只是,有些緣分,始終在錯過。
“浣曦?”
“嗯,怎么了?”
儲思源笑笑:“你神色恍惚,可是有什么不適?”
“沒事,我好著吶,你繼續(xù)說?!变疥匾膊恢雷约簞倓傇谙胧裁?,只是覺得心里有些發(fā)熱,體內(nèi)那股力量似乎又顫動了一下,只是她沒有多想。
儲思源想到孤湟湳溪腰間的同心結(jié),瞇了瞇眼:“浣曦莫不是晚上忙著給湳溪寫信,白日里才無精打采的。”
儲思源覺得這些話說出來都是滿滿的醋味。
想到這,他一陣懊惱,那么久都忍過來了,今天,自己偏偏沒事找事,要是讓浣曦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連朋友都做不得了。
浣曦神經(jīng)粗大,愣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就連石榴都眉毛跳舞了,她還擺擺手,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昨天就寫完信了,晚上睡得挺好。
果然,儲思源的臉色沉了一下,沒等浣曦反應過來,他又恢復過來了,到是石榴在一旁內(nèi)心淚流滿面,浣曦呀,你個沒心眼喲,小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將軍也,你快回來收拾這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