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的修煉近況怎么樣?”日向日足對日向皇詢問道。
“族長大人,花火大人進步神速,已經(jīng)初步掌握柔拳。”
日向皇的回答令日向日差一直緊繃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可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皺眉道“雛田呢?”
日向皇仔細打量了下日向日差的臉色,并不敢有什么隱瞞“雛田大人那邊,已經(jīng)完美掌握了回天。”
“你說什么?”
日向日差不禁提高了音量,確認道“雛田掌握了回天?”
“是的,族長大人,在練武場上,雛田大人用這招擊敗了日向?qū)幋?,而且在我露頭的時候,她就察覺到我了?!?p> “真是驚人的天賦?!比障蛉兆阈牡字刂貒@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吧?!?p> 木屐踩在平滑的地板表面,發(fā)出‘篤篤’的聲響,日向日足的心情卻十分煩躁。
雛田在短短兩月不到的時間就徹底掌握了回天,且還是在拒絕了族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而且不單是在體術(shù)方面,雛田無論是在忍術(shù)、體術(shù)還是幻術(shù)的修煉天賦上用妖孽形容都不為過,短短幾年間她所展現(xiàn)出來的潛力已經(jīng)令所有長老都為之驚嘆。
與之相比的,花火雖然天賦不弱,可較之雛田相比只能說是螢火與皓月的差距。
更何況,雛田無論是洞察謀略,還是自律嚴謹,都不是花火可以比擬的。
想到小女兒這幾年來承擔(dān)的壓力,日向日足十分愧疚,肩膀上那份沉甸甸的壓力快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但他還是面無表情得推開了面前的特質(zhì)大門,門后日向眾長老早已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見到日向日差來,每個人的神情都紛紛一動。
日向日足在中央處坐下,還未等他說話,一直沉默的日向姚波率先開口道“日足,這幾份文件你看看。”
日向日足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幾份文件,目光在預(yù)覽到第一件時就已經(jīng)變得十分古怪,在看完第二件時神色已然陰沉下來。
這兩份文件都很簡短,嶄新的紙張上是日向雛田畢業(yè)考試的成績,哪種科目都是六十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另一件則是一張申請報告,是日向雛田申請的火之國特約顧問。
在坐的長老們都目力極好,看到內(nèi)容后誰也沒有作聲,一個個都沉默不言,只是在心底涌動著各種心思。
“日向雛田是我日向族血繼界限最完美的繼承者,她的存在對我族是一個契機,但同時會引來其他敵對勢力的覬覦和謀奪,想必各位都記得九年前的雷之國事件?!?p> 長老們神情嚴肅,當年的這個事件造成了很大影響,至今日向族對木葉依舊心懷不滿,當初是雷之國圖謀不軌,事發(fā)后依舊態(tài)度強硬得向木葉索要賠償,令他們所料不及的是,木葉高層那邊竟作出了妥協(xié),甚至答應(yīng)雷之國的要求令日向日足自盡,這等做派先不說毫無五大國的風(fēng)范,單是這等做法就盡失人心。
雖然當初情況特殊,九尾襲村后木葉喪失四代火影和漩渦玖辛奈兩大影級戰(zhàn)力,令整個木葉村尷尬的是,火影之位后繼無人,木葉上下沒有一位足以服眾的年輕忍者,無奈之下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重新執(zhí)政,才慢慢將風(fēng)波平息下來。
直到現(xiàn)在,凡是經(jīng)歷過九尾襲村這一事件的人,無一不對此避諱如深。
“可是日向雛田,她也太過任性胡鬧,竟要脫離日向,真是不可理喻,擁有如此高的天賦卻自甘墮落。”在座的日向長老忍不住冷哼,明顯對雛田這種做法很不滿。
日向姚波面色一如波瀾不驚的古井,無人能看透他心里究竟在盤算什么,日向日足則微不可查得皺起眉頭,倒也不做反駁,雛田對日向族毫無歸屬感是不爭的事實,這已經(jīng)是全族皆知的事實。
可這孩子未免太膽大包天,直接把申請書遞交到火之國那邊,如果不是日向族憑借特殊渠道得知,恐怕還真會被她得逞,憑借雛田的謀劃頭腦,真要是去了火之國,日向族想再找到她可就難了。
“日向雛田對我們?nèi)障蜃逯陵P(guān)重要,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我日向族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日向長老頓了一下,渾濁的白眼略過日向日足,沉聲道“日足大人,日向花火是否掌握了柔拳?”
日向日足心里‘咯噔’一下,表面神色如常“已經(jīng)初步掌握。”
這個回答所有人都不意外,日向長老嘆了口氣“日向花火已經(jīng)做得很好,但她與雛田相比,還是差了些,我認為,以日向花火的天賦能力,不足以勝任日向族長這個位置,我要求,撤銷日向花火的繼承權(quán)?!?p> 日向日足沉下臉,冷哼道“青木長老,你什么意思?!?p> “日足,你心里不舒服我理解,可雛田也是你的女兒,她在與花火同齡的時候已經(jīng)能完美掌握柔拳,甚至憑借它殺人,若是花火有雛田天賦的一半,我都不會反對她做日向族的族長,但事實很明顯,無論是天賦還是謀略手段,花火比雛田差得太遠?!?p> “花火一直在努力修煉,她會超過雛田的?!比障蛉兆銚?jù)理力爭。
日向青木搖頭“他們兩人的差距太大,不是憑借努力就能追趕,就算日向花火登上日向族長之位,可已經(jīng)有一位在天賦能力上遠遠高于她的族人,日向花火拿什么服眾?據(jù)我所知,日向雛田跟日向花火的關(guān)系可并不好,倒是她與日向?qū)幋我恢倍己苡H密?!?p> 日向日足臉色徹底沉下來。
“好了?!比障蛞Σㄩ_口,打斷了日向日足要開口反駁的話“這事逐日再提,我召集長老會的目的,是要告訴你們,讓日向?qū)幋吻巴诩覍W(xué)習(xí)?!?p> “什么?”
在座的長老們不敢置信,就連日向日足都面露驚詫,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得不輕。
事實上,這個消息無論在誰口中宣布都不會造成這么大的轟動,可偏偏這個人是日向姚波,日向族的太上長老,也是日向族最具權(quán)柄的人,他的權(quán)力之大,甚至可以聯(lián)合長老會罷免日向族長。
所有族人在經(jīng)歷最初的驚訝,不敢置信后,都紛紛沉默,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日足,你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p> 待所有族人走光后,日向姚波拿起雛田的申請書仔細閱覽片刻,嘆息道“日足,我召寧次來宗家學(xué)習(xí),目的是什么,你不會不知道?!?p> 日向日足垂下眼,臉上有些苦澀“花火,她很努力?!?p> 努力二字一出口,日向日足卻再也說不出維護花火的話來,在這一刻,他很清楚得明白,就算日向花火再努力又能怎樣,她與雛田的差距已經(jīng)很明朗了,無論是天賦、實力還是性格,日向雛田無疑是極為出色的,甚至在木葉同齡小輩中,能與雛田相比的人寥寥無幾,這不僅體現(xiàn)在天賦上,她的謀略手段甚至已經(jīng)超出了許多政客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幾年雛田從不接收日向宗家送來的任何資源,只有日向?qū)幋嗡徒o雛田才會接受,但這并不意味著雛田缺少資源,她從八歲起天賦還未顯露出鋒芒時就經(jīng)常前往火之國,接取許多火之國發(fā)布的賞金單子,并從中賺得不少資源,雖然比不上日向宗家全力資源傾斜的花火,但在她自身的天賦下修煉速度絲毫不比花火慢,甚至要快上許多。
日向姚波收起雛田的申請書,平靜而蒼老的臉早已不再年輕,可那雙白眸卻不似其他老人般渾濁無光,那眸內(nèi)仿若江河浩瀚,歷經(jīng)歲月的沉淀而越發(fā)深邃,他滄桑的眼看向日向日足
“花火,她是個好孩子,有毅力也肯吃苦,可若論天賦,先不提雛田,單說寧次,他的天賦就足以壓制整個日向宗家,花火本來天賦就不及他,年紀又比寧次小,哪怕是有籠中鳥這個控制分家的利器在恐怕也壓不住寧次,更不足以服眾?!比障蛞Σㄈ粲猩钜獾馈?p> 日向日足忽然想到雛田在九歲時就是因為得知寧次因與宗家人起沖突被發(fā)動籠中鳥而心懷報復(fù),結(jié)果把那個孩子打成殘廢,一輩子都下不了床。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如今想起卻仿佛發(fā)生在昨日。
日向日足久久不言語,日向姚波能感覺到他的態(tài)度已然發(fā)生了改變“宗家只有雛田作為日向族長,才能壓住寧次,也只有雛田坐上族長的位子,寧次才會摒棄掉與宗家的仇恨,可倘若是花火繼承了日向族長之位,非但得不到寧次的任何幫助,還會惹來敵意和仇視,你也知道,雛田不喜歡花火。”
日向日差的拳頭不由自主得握緊,雛田不喜歡花火他作為父親怎么可能不清楚,也想盡辦法去改善這種關(guān)系,可結(jié)果卻遭到了雛田更加冷漠的態(tài)度,讓日向日足只能徹底放棄這個念頭。
“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
“日足?!比障蛞Σù驍嗳障蛉兆愕脑挕斑^去的已經(jīng)是過去,再惋惜也無用,雛田的事你不必自責(zé),她雖然是我見過最倔強也是最有本事的孩子,可想用一己之力去反抗整個家族,她還是有些稚嫩,時間會改變這一切的?!痹掚m如此,可日向姚波內(nèi)心深處是慶幸的,若不是日向族在機緣巧合下得知那封申請書,說不準還真能讓雛田跑了,所以日向姚波才會力排眾議,讓寧次進入宗家學(xué)習(xí)。
如今……能讓雛田松口的,也只有日向?qū)幋瘟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