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無法在落在子截身身上,因為剛遇到火焰,雨滴就已經(jīng)被其中炙熱的溫度所蒸發(fā),變成了陣陣的霧氣。
蠱蟲也是一樣,根本無法靠近子截就被《焚陽功》所燃燒出來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僵持不下之時,子截便將自己的飛針射向巫朗,然而從大地之上破土而出的數(shù)十只大蛇、蜈蚣飛射而起,擋下了子截的飛針?biāo)さ乖诘厣狭恕?p> 巫朗大聲說道:“怎么樣?我看看你的飛針多,還是我的龍蠱多?”
子截略顯不屑的回道:“龍蠱?長的長一點的就可以叫龍蠱?你也配?”
說完,子截也不廢話“鑄山”出鞘,反持在手,沖向巫朗,而巫朗也抽出了兩把短刀持在手。
巫朗手中的兩把短刀皆長一尺有余,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cè)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看上去刃異就常犀利,且巫朗一出手就向前不止,速度極快。
子截認(rèn)得這兩把刀,這兩把刀名叫“雙生”,雖然不是《無雙譜》的名刃,但也決不比《無雙譜》上面的利刃差多少。
短刀只功不守,使用者本就是利用短刀一寸短一寸險的長處,來彌補短刀自身的不重防御的缺陷。
攻勢越是凌厲,越是快速,短刀的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可巫朗只是出了幾刀,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子截的刀鋒不僅僅是看似大開大合,而且竟然還空門大開且漏洞百出。
這種情況,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子截這種修為品級武者的身上。
此時的子截,就好像是一個莽漢一樣,只懂得劈砍玩命,而根本沒有了武道路數(shù)。
不過,雖然生疑,但白砍白殺這種事,巫朗是不會拒絕的。
可趁著子截的空門,一刀劃在了子截的肋下后,巫朗就知道上當(dāng)了,雖然他的刀確實將子截劃傷了,但也只是劃開了一個小口子,破損了一些子截的皮肉,根本就沒有對子截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原本巫朗的這一刀,就是想傷到子截的同時,打斷子截出刀的力道,但現(xiàn)在顯然是子截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而且子截的刀也已經(jīng)砍到了巫朗的面前。
巫朗從沒見過這種打斗的方式,隨即撤回自己已經(jīng)即將刺到子截的另一把短刀進(jìn)行防御。
身體同時向一側(cè)傾瀉,巫朗揮刀格擋,當(dāng)然也是盡量的卻擋住子截的這一刀。
一刀而下,子截這一刀充滿了力道和氣勢,巫朗想躲開是不可能的了,而他格擋的短刀,也不過如同螳臂當(dāng)車一般。
“鑄山”之所以得名鑄山,正是因為此刀的厚重,而這一刀下去,已經(jīng)劈入了巫朗的肩頭,鮮血頓時染紅了巫朗的衣衫,而這還是巫朗拼命抵擋的結(jié)果。
受傷的巫朗隨后開始進(jìn)行反擊,而他的短刀再次揮向子截的時候,卻已經(jīng)是直奔子截的眼睛而去了。
巫朗不相信,子截的要害也可以抵擋的住他的短刀,而不僅是短刀,在出刀揮去的一剎那,巫朗的袖口之中,竟然飛出了一條小蛇,直奔子截的咽喉而去。
很是難纏的攻擊方式,子截身上燃燒內(nèi)力的火焰,可不足以將這條小蛇燒死,而且他可不敢輕易的讓著小蛇咬傷一口。
這小蛇必然是巫朗煉制的蛇蠱,而這種蛇蠱的牙齒也足夠鋒利,并奇毒無比,只要稍微咬破血肉,子截必然命喪當(dāng)場。
子截敢卻接巫朗的短刀,一是因為他想要用這種出其不意的方式和巫朗速戰(zhàn)速決,他可不想在聲事端,畢竟孫暮蟬可還躺在病榻上,他必須抓住巫朗。
在有,子截也知道,巫朗的刀上沒有毒,這是萬山嶺中人的傳統(tǒng),不會在自己的刀上淬毒。
艱難的閃躲開了巫朗的小蛇,而子截付出的代價是肚子上又被巫朗劃了一刀,這一刀顯然巫朗做了準(zhǔn)備,比之前的更狠了。
緊緊是簡單的幾番交手,子截和巫朗兩人卻都已經(jīng)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口,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試探,簡直就如同搏命一般的在廝殺。
只是,又過了幾十招之后,巫朗就已經(jīng)顯露出敗勢來。
巫朗每一次對子截造成的傷口都很小,加上子截的佛門硬功抵擋,雖然有十幾道傷口之多,也即使巫朗也是八品化腐的修為,但實際上他能造成的惡傷害略顯微不足道。
反觀巫朗,身上三道傷口,一道肩膀,一道在小腿,另一道則正好砍在了巫朗的背上。
道道傷口都是深可見骨,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讓巫朗有些拿不住刀了,而小腿上的,則更是讓他站都站不穩(wěn),后背上的雖然沒影響他的活動,但鮮血卻不足的向外流淌。
渾身是血,巫朗確實么見過這種玩命的路數(shù),原本巫朗是向逃走的,但他知道子截一定帶著同伴而來,他要是不宰了子截,他絕對是不可能走掉的。
巫朗與子截錯開了一招,這一次巫朗學(xué)的聰明了,并沒有去占小便宜,沒有刺到子截,他也沒有被子截傷到。
巫朗穿著粗氣道:“那孫暮蟬對你很重要?”
子截點頭道:“重要?!?p> 巫朗又問道:“值得你這么玩命?”
子截卻笑道:“這種辦法很笨,但卻很有效,不過我相信最后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你?!?p> 巫朗臉上浮現(xiàn)怒容道:“玩命是吧,好!你等著……”
說著,巫朗一拍自己的小腹,隨后好像又什么東西從肚子中鉆了出來,進(jìn)入了巫朗的口中,而后巫朗身手一抓,竟然抓出了一條蟲子。
不過,巫朗并沒有將蟲子拽出自己的嘴巴,而是一口咬斷了蟲子,隨后接連幾口就將蟲子給吃掉了。
吃完了之后,巫朗整個人的氣勢都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子截知道巫朗知道的是他所飼養(yǎng)的血蠱,這種蠱是用蠱者一直飼養(yǎng)在體內(nèi)的,而巫朗則會以自己體內(nèi)的內(nèi)力來飼養(yǎng)蠱蟲,蠱蟲得到滋養(yǎng)會慢慢長大,知道有一天,飼養(yǎng)者需要它的時候,就會將它吞噬,隨后達(dá)到短時間增強內(nèi)力的作用。
這種蠱,隨著飼養(yǎng)者的內(nèi)力和境界增長的越高,對飼養(yǎng)者的增幅效果也就是越強。
在子截的眼中,原本八品化腐境界的巫朗,如今依然有了九品的實力。
隨著巫朗氣息的增強,一旁草叢之中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隨之無數(shù)的蠱蟲從其中爬出,同巫朗一起奔向子截。
子截面帶笑意,他等的就是巫朗跟自己拼命,因為要說起拼命,誰還有子家人擅長呢。
子截身上的火焰越發(fā)的旺盛起來,但那火焰卻又顯得妖異無比,簡直如同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