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州將軍府內(nèi),剛到任的吳州將軍陳兵解正在一個大木桶之中清洗著身上的風(fēng)塵,一旁的劍侍唐花竹此時并沒有身背雙劍,而是在用毛巾給陳兵解搓著身上泥垢。
閉著眼睛的陳兵解顯得很是舒服,但忽然,陳兵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外面已經(jīng)漆黑的天色,陳兵解忽然聞到:“殿下派來的人怎么樣?”
唐花竹點頭道:“不錯,很有分寸。”
陳兵解同樣點了點頭道:“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會牢靠,這盤棋下起來才有意思……”
而唐花竹則問道:“少爺,殿下真的希望子侯死么?”
陳兵解為之一笑道:“怎么會?殿下可是很關(guān)心子侯的,他還有很多事打算用子侯去辦的?!?p> 可唐花竹卻差一刀:“可,可,可子侯他……”
唐花竹不善言辭,可恰恰了解唐花竹的陳兵解,卻非常清楚唐花竹向說什么。
隨之,陳兵解道:“你知道為什么子家的功勞那么大,但大周歷代皇帝卻并沒有給與子家爵位上的封賞么?甚至在子截之前,沒有一個公主或是皇室宗親的女子加入子家?這不過都是不需要罷了,即使子家的功勞足矣封賞王爵,但皇帝就是不給,因為他給了子家莫大的權(quán)利和官職,整個朝堂之上,只要子家的男子發(fā)話,誰人敢說半個不子?那完全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簡直是與一人平起平坐公分天下??!甚至皇族從來不會介意子家在軍中留下那么龐大的勢力,但皇家卻連姻親都不去聯(lián),這不得不讓人為之稱奇,可明白其中緣由的,卻沒有一個會覺得奇怪,因為子家的男子都是命短之人,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子家也沒有三代同堂的機會。之前子截沒有學(xué)習(xí)那短命的《焚陽功》,那時候陛才會將長公主許配給子截,甚至已經(jīng)動了給子截封王的打算,可自從子截也會了《焚陽功》,那他注定會步子家先輩的后塵,會為這大周去拼殺搏命,而且一個短命的將軍,又有誰會在乎?朝堂之上,權(quán)利之中,也只有誰活下來,誰活的長久,誰才是勝利者!”
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唐花竹,陳兵解道:“所以,子侯一定會獲得好好的,因為日后還有重擔(dān)會挑在他的肩上?!?p> 唐花竹停下手里的動作,隨后又疑問道:“那莫非這次是要清露姑娘?”
陳兵解道:“清露以后也有大勇,她不僅要管束好太子去不殺的寧王,她還要幫著蓬萊融入我大周,當然,她會幫蓬萊談一個很好的價錢,而如今她要是這般的就死在這,那也只不過是會讓蓬萊站在大周一邊,與稱為大周的一部分相比,這顯然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所以太子不會那么去做的?!?p> 唐花竹顯得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那總不可能是公主吧,太子可是親兄妹,雖然婚訊未出,但天下所有人恐怕都知道兩人……”
陳兵解笑道:“親兄妹又如何,婚訊又如何?一個妹妹與之一國一地哪怕是一州相比,都算不得什么,這趙無極祖輩經(jīng)營吳州多年,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聽帝國的話,他要是膽子小,太子就會收獲一州之地,而他的膽子越大,太子的收獲也就越大。在說子侯,他帶著長公主出來,如今長公主要是有個好歹,那他也注定會受到連累,況且按照子侯的那種性格,難免會因此愧疚,這一點上,趙家可是把子家看的透透的,而這也是或許子家沒有長壽之人,畢竟老而不死是為賊,子家可一個賊頭賊腦的人都沒出現(xiàn)過。”
眼見陳兵解說了許多,唐花竹又給陳兵解斷了一盞茶水過來,可陳兵解喝下之后,看了看唐花竹,又看了看天色,轉(zhuǎn)而對唐花竹出言道:
“時候還在,還輪不到咱們出場。花竹,你要不要一起洗洗?”
唐花竹很干脆的回道:“好?!?p> 隨后,唐花竹輕解羅裳,進入了滿是溫?zé)嶂哪就爸校氲搅耸裁匆粯?,唐花竹又問道?p> “那我們要是去晚了,子侯不會怪罪我們吧?”
“去早去晚事情都會出現(xiàn),所以子侯自然是會把事情算到我們頭上的,這沒辦法?!?p> 陳兵解一邊說這話,一邊將手攔在了唐花竹的一雙峰巒之上,水中的溫度好似又熱了一分。
……
洋湖湖畔,三千軍馬已經(jīng)將洋湖團團圍住,軍卒點亮的火把照亮黑夜,如同點點繁星映襯黑夜一般,雖不明亮,但卻可以證明它的存在。
已經(jīng)從船上走下的子截,人生中并非第一次面對如此大的陣勢,但之前他見過的時候,還是在襁褓之中。
眼見著耀武揚威的趙無極坐在一匹駿馬之上,頭顱高抬,十分的驕傲。如今有著強大陣仗支撐他已經(jīng)開始用鼻子眼看著子截。
沒等趙無極說話,子截就大聲道:“嘿,陣仗不小啊,這是來嚇唬我了?!?p> 趙無極大聲道:“怎么著?一見到人多你就怕了?”
子截笑道:“我怕你干什么?在說你人多又能把我怎么樣?我……”
子截話沒說完,趙無極急忙一伸手示意打斷子截道:“行了,別說了,也別說你是誰,說出來就不好玩了?,F(xiàn)在我的要求很簡單,殺了我的人,就要在問問我的答不答應(yīng)。所以,你們要么殺人償命,要么就把我收下的這幾千人馬全撂倒了,然后你們?yōu)t灑的離開,這是我趙無極認了!”
清露一旁呵斥道:“你真是好大的狗蛋,不問我們是誰?是誰你都敢動么?”
趙無極又坐在馬上指著趙姝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是誰我都不怕,我趙家是皇姓,我父親是是王爵,我趙無極就是這吳州的天!之前你們幾個那么傲氣,現(xiàn)在可把氣頂住了,看看你們今天能不能把握趙家這天給翻過來!”
趙姝出聲道:“我是大周長公主趙姝,你敢動我?”
趙無極一愣,隨后大笑道:“我呸,你當我信啊,長公主帶著爺們逛窯子,你瘋了吧!”
隨后一直衛(wèi)登道:“別聽他廢話,你先上,召回場子再說?!?p> 衛(wèi)登點頭應(yīng)允,隨后縱身下馬來到子截三人身前,抬起手中的一桿大槍道:
“我家世子有些好面子,得罪了……”
趙姝本想在與呵斥,但子截卻用手攔住了趙姝,他將手中的扇子插在了腰間,隨后子截提起手中的那把“鑄山”后說道:
“算了,這事用說是解決不了的,咱們還是用一種更為簡單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