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重獲自由時,瞬間感覺原來空氣如此新鮮,世界如此美好。
抬眼正瞧見上官銘緊盯著她,眼中似有疑惑,似有懷疑。
他這莫名的眼神讓鳳夕心中一驚。
上官鳳夕平時溫柔賢淑,她如今這般肯定會讓人懷疑。
堆起一個自認為非常優(yōu)雅的笑,輕捂著胸口,眉目間盡顯嬌柔。
“你好討厭吶,人家剛剛差點都被憋死了嘛,不理你了。”
鳳夕被自己惡心到,連忙憋住想要嘔吐的感覺。
見上官銘嘴角微抽,她皺眉,難道自己演的太過了?
“鳳兒,你,似乎與以前不大一樣了?!?p> 果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鳳夕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撐著腦袋,語氣慵懶,“我以前是什么樣的?自從墜崖后,我便是如此了。”
盯著她嬌嫩的粉唇,上官銘喉結(jié)動了動,抬手將她的臉捧在手心。
鳳夕見面前的男人眼中有一股饑渴,暗叫不好,果然,下一秒,男人便緩緩低下了頭。
她頭一縮,捧著她臉的手便停在了空中。
迅速起身,閃到了他身后。
上官銘未料她如此,微微一愣,轉(zhuǎn)身盯著那嬌小的人兒,眼中似有溫怒。
“鳳兒,你這是為何?”
鳳夕心中鄙視,為何?你說為何?禽獸不如的東西也敢想碰我?要不是我現(xiàn)在沒武力,否則,早將你剁了。
她心中雖鄙視著,但臉上卻堆起了一個笑。
“咱們在這里,可是親姐弟,你如此這般,萬一被別人看了去,你豈不是便暴露了?!?p> 果然,她此話一出,上官銘原本溫怒的臉上頓時緩和了不少。
他急忙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可鳳夕只覺得衣領(lǐng)處被一股強大的力往后扯著。
上官銘臉色猛的沉了沉。
她正疑惑,抬眼便見自己身前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穿紫袍,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披于身后,雖是隨意披著,卻沒有雜亂的模樣,反而顯得他身上有一絲邪氣。
正猜想此人是誰,卻見男人回了頭。
鳳夕抽了抽嘴角,見此人正是那百里炎煜,此刻他正一臉邪笑的盯著她。
目光停在她白皙的臉上,看的鳳夕心里一陣發(fā)毛,這丫盯人怎么感覺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百里主上?不知您大駕光臨本府有何貴干?就算有要事也應去找家父,這般私闖我姐的閨房,恐怕不妥吧?!?p> 說話的人,正是上官銘,只見他一臉陰郁,目光如死尸般狠狠盯著百里炎煜。
鳳夕瞧了瞧兩人,嘴角勾起,狗咬狗,有意思。
“不妥?”百里炎煜回頭看了一眼她,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盡是慢慢的情意,流光溢彩。
繼而,回身看著上官銘,語氣中盡是不可反駁的威嚴。
“你姐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昨晚還是本王親自將鳳鳳抱上了床,蓋好了被褥,不妥這詞屬實不妥。”
此番幾句話讓上官銘臉色鐵青,更讓鳳夕咬牙切齒。
她目光緊盯面前男人的背影,仿佛要活活將他撕碎,她的清白!
他卻回頭朝她呲牙笑了笑,這笑讓鳳夕更加的惱火。
她平復了心情,強壓怒氣,打不過,打不過。
打開門轉(zhuǎn)身不帶任何泥水離去。
“百里炎煜!你究竟想干什么?”
百里炎煜盯著空空如也的身后,心中竟有一絲蒼涼。
鳳夕,你真的這么討厭我嗎?真的不愿與我扯上一絲關(guān)系?
他回頭,抬眸看向不遠處的上官銘,眼底似閃著一絲怒氣,驟然開口。
“姐弟終究是姐弟,我不管你究竟是誰,你現(xiàn)在只能是她的親弟弟,若因你毀了她一點名聲,我便親手送你去地獄?!?p> 還未等上官銘回神,他便驟然間消失不見。
上官銘臉色沉了沉,看來是暴露了,那么百里炎煜必須死!
秋風拂過,幾片楓葉緩緩掉落至地面上,此刻鳳夕正斜躺在樹枝上,腦中一直浮現(xiàn)著百里炎煜的面容。
甚是討厭。
她不知這是第幾次搖著頭示意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這是犯花癡了?
不可能,二十二世紀什么帥哥美男沒見過,最后還不是被她手起刀落殺了。
“一個古代的人,怎么會被他迷了?”
她正閉眼糾結(jié),忽感覺臉上有一股一股的暖氣吹在她臉頰上,竟有些舒服,睜開眼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卻在睜眼的一剎那,一張精致絕美的放大版的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要不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強大,換作一般人,早就被嚇得掉了下去。
鳳夕冷冷笑著,唇齒輕碰,冷冷開口,“滾。”
一個簡單而明了的字自她口中脫出,她從來都不拖泥帶水。
百里炎煜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輕點了點她的腦袋,柔聲道,“生氣了?”
她不理,想推開面前的人,雙手卻被緊緊禁錮于胸前,她掙扎,但力氣終究敵不過他。
百里炎煜輕輕一拉,將她拉起,坐于樹枝上,他便坐在她身邊,一只手還是緊緊握著她兩只小小的手。
鳳夕斜眼瞪他,“你到底想干嘛?”
他輕輕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與狡黠,“你先告知我,你有沒有生氣?”
鳳夕不屑的呵了一聲,“你還不配讓我生氣。”
他反倒沒有生氣,嘴角勾起一絲笑,一雙桃花運緊緊盯著她,眼中有許多的情感,這些情感匯聚在一起,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鳳夕的心也竟泛起陣陣漣漪。
她究竟是怎么了?為何來到了這里,一顆心便這么容易被勾去,難道是單身太久的緣故?
呃,她就算在二十二世紀,也僅十七歲而已。
光潔尖細的下巴被一只手輕輕捏住,她抬眸便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那眸子似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終于,他緩緩開口,“鳳夕,我問你,司徒辰皓、上官銘以及我,你究竟鐘情于誰?”
司徒辰皓,雖與煉魂有著一模一樣容貌,但他渾身上下卻沒有與煉魂一絲相同之處。
煉魂從來不會對她這么陌生,從來不會
上官銘,呵,一個禽獸,她會動心?
至于……他?
鳳夕抬眸盯著面前的男人,絕世的容貌,囂張的氣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她低頭陷入沉思,她對他究竟是怎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