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汞
斯莫爾爵士這次可以說是下了血本，102也就不含糊了。
斯莫爾爵士從自己的背包里面先拿出了一根香蕉。
102睜大了眼睛，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慢慢長見識，伙食也變得越來越好，但是能見到一整根的新鮮香蕉還是讓他驚訝不已。
斯莫爾爵士扒開香蕉皮，兩個人開心的分食了一整只香蕉，102開心的不得了。
趁著斯莫爾爵士在準備的時候，他主動打開一支試管，仰頭將一試管的體力藥劑全部喝了進去。
呼……
102長長舒出一口氣，這一陣子又有了幾次進入那種狀態(tài)的經(jīng)歷，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輕車熟路，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就再次進入那種狀態(tài)。
斯莫爾爵士已經(jīng)將兩個坩堝放在煉金陣上。
“這個煉金陣是一個不常用，但是很重要的煉金陣?！彼鼓獱柧羰恳贿咟c燃了本生燈，一邊還不忘解釋：“這個煉金陣不直接合成任何東西，而是放大煉金陣中各類物質(zhì)的特性?！?p> 102點了點頭，然后開始仔細聆聽起來。
“不對，這兩個聲音相差太遠了?！甭犃藳]幾分鐘102就果斷下了結(jié)論。
斯莫爾爵士急忙將其中一個本生燈關(guān)閉。從上面的坩堝里面取出一小塊黃金?？磥淼谝淮蔚膶嶒瀸ο笫屈S金。
“嘿”斯莫爾爵士一發(fā)出這種嘿嘿的笑聲，往往就是有事相求了：“我跟夫人說的是實驗需要耗費五克黃金，你可不要說漏了嘴?！?p> 102想了想，覺得實驗似乎有些地方欠妥，他撓了撓后腦勺，向斯莫爾爵士說：“爵士，我覺得其實咱們還可以繼續(xù)加熱一會兒，畢竟黃金還沒有融化，也許融化以后會不一樣?！?p> 斯莫爾爵士投來贊許的一瞥，但是隨后就擔心的問：“如果這樣，你的身體能堅持住嗎？”
102拍了拍身邊那一桌子的體力藥劑。
斯莫爾爵士開大了本生燈的閥門，繼續(xù)加熱。
如果是一般人，這時只能聽到瓦斯和空氣的混合物從本生燈中沖出來發(fā)出的“嘶嘶”聲，但是102卻可以聽到別的聲音。
“滴答，滴答?！笔鞘裁礀|西滴落的聲音，只是滴落的瞬間再次被汽化了。
“斯莫爾爵士，這里面好像出現(xiàn)了水?！?02指著放秘銀膏的坩堝，對斯莫爾爵士說。
斯莫爾爵士卻絲毫不以為意。他淡淡點了點頭，然后說：“這里面應該是有一些水分，之前也有這種現(xiàn)象，加熱以后會有水蒸氣，干了以后秘銀膏就變得失去了光澤，發(fā)黑了。應該主要是用水兌了什么藥品，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破解其中的成分，咱倆只能一點一點的試了。這次我把所有常見的煉金術(shù)材料都準備了一份，咱們一個一個試下去，總會有……”
斯莫爾爵士還想繼續(xù)侃侃而談，卻被102打斷了。
“不對，斯莫爾爵士，這里面有兩種‘水’，不是是三種，三種‘水’滴落的聲音不一樣，有輕有重。有一種明顯比其他兩種‘水’重好多啊。”
斯莫爾爵士聽到這話，臉色有些變化。他沒說什么，將那個裝著黃金的坩堝拿下來，換上了一另一個坩堝。
隨著加熱，這個坩堝里面也傳來了“滴答”聲。
102急忙指著這個坩堝，向斯莫爾爵士叫嚷：“爵士，爵士！就是這個聲音，這個是最重的聲音。”
斯莫爾爵士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后來斯莫爾爵士又依次嘗試了幾種液體。只是確認了剩下兩種聲音來源之中，確實有一種是水的聲音。最后那一種沒有找到。
斯莫爾爵士停止了試驗。
102心有不甘，對斯莫爾爵士提議：“斯莫爾爵士，既然是秘銀膏，咱們是不是嘗試一下秘銀?。咳f一里面有秘銀，我的命石不是又進了一步嗎？”
斯莫爾爵士摸出一支煙，就著還沒熄滅的本生燈點上，然后關(guān)閉了閥門。
吐出一個標準的煙圈，斯莫爾爵士對著102慘笑一下，然后解釋道：“不用了，102。里面有多少秘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汞?！?p> 102還是不明白，斯莫爾爵士又繼續(xù)說：“很早以前，黑塔的煉金術(shù)士們就發(fā)現(xiàn)了，用汞煉制出來的藥品，都是有毒的，不能服用?！?p> 102思忖片刻，大驚！急忙問：“也就是說秘銀膏是有毒的？”
斯莫爾爵士點點頭，又噴出一個煙圈，繼續(xù)說：“老師發(fā)現(xiàn)早上在一層排隊搶購秘銀膏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想要調(diào)查清楚秘銀膏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讓人上癮?，F(xiàn)在我們雖然還不能理解秘銀膏讓人上癮的原因，但是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秘銀膏是有毒的。
其實上層最近的慢性病發(fā)病率直線上升，如果把這一點考慮進去，一切就說得通了?！?p> 102心中不寒而栗，他想到那天在一層看到的大家搶購的場面，所有那些搶購的人，其實是在搶購毒藥啊。
斯莫爾爵士三下五除二結(jié)束了那支煙，然后拍拍102的肩膀，說：“我要去向老師匯報這件事情，你直接回房間吧，過會兒肯定又要昏迷上一陣子了，我會讓夫人和管家他們不要大驚小怪，你就安心的昏過去吧。”
102覺得現(xiàn)在時間還早，就先收拾了一下白羊座三號。
本來打算大干一場，沒想到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一大堆體力藥劑。102的心情好了不少。
斯莫爾爵士最后又囑咐了一句：“我先去和夫人打個招呼，這就走，你收拾完就回去休息吧?！?p> 102應了一聲，斯莫爾爵士已經(jīng)向門口走去。
往日102跟屁蟲似的跟在斯莫爾爵士身后，從來沒有發(fā)覺斯莫爾爵士的背影有過如此的單薄和沒落。
他嘆了口氣，繼續(xù)開始收拾起來。
心情大悲大喜的，忘記了剛剛斯莫爾爵士隨手扔在地上的香蕉皮。
“咻~啪?！苯Y(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一跤，102的頭碰在了煉金臺上。
眼前一花，102重新穩(wěn)了穩(wěn)神。
咦？聽覺又恢復正常了？？？天哪，這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