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喻寒帶著武潔神清氣爽地回家去。喻媽有點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算是和武潔打招呼。

　　武潔看著喻媽的樣心里有氣，她也故意地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并不幫喻媽做家務。

　　喻媽看著兒子圍在武潔旁邊，一會兒遞上削好的蘋果，一會兒遞紙巾，一會兒又遞水，一會兒又殷勤地問她冷暖……

　　這一幕讓喻媽更加生氣。她仿佛看到以前的小希和喻寒，只是兩人的角色是互換的。她心想幸好在離婚協(xié)議上寫著武潔不能住進這個家。不然，自己每天看著她估計會被氣死。

　　做好了飯菜。喻媽喊了聲：“吃飯了?！?p>　　武潔并不吱聲，也不起身。喻寒諂媚地拉起武潔的手：“乖，吃飯了?！?p>　　餐桌上，喻寒狼吞虎咽：“好久沒吃到媽做的飯菜了，真香?！?p>　　喻媽看著兒子的吃像，有點好笑：“你不是會炒菜的嗎？你怎么吃得這么狼狽？”

　　喻寒：“我們在家都是吃外賣，哪有時間做飯？”

　　喻媽驚訝道：“不可能每天都這么忙吧！總會有時間做做飯?！闭f完用征詢地眼神看了眼武潔。

　　武潔心想老娘又不是來伺候人的，忙道：“阿姨別看我，我不會做飯?！闭f完悄悄拐了一下喻寒。

　　喻寒趕緊停下筷子：“媽，不會做飯沒什么的??？現(xiàn)在的美團外賣什么都有，想吃啥就點啥，挺方便的。”

　　喻媽點點頭：“你們只點自己喜歡吃的，這樣沒營養(yǎng)。在家自己做，就可以葷素搭配好?！?p>　　喻媽對武潔的整體印象并不好。她完全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想著兒子喜歡就行，不回家任他們在外怎么鬧騰是他們的事。

　　喻寒肯定想回家來住，媽在家里，什么都會安排得好好的。和武潔在一起，自己雖然在心靈得到極大滿足，但是家務活自己確實不太在行。所以有時候會有一些小小的不開心。比如武潔的頭發(fā)，她在衛(wèi)生間梳頭時掉了很多，也不知道去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蛷d桌上的水果皮也不收拾，出門時也不帶垃圾，起床被子也不整理好……他只要稍稍暗示一下，武潔就會耍小性子，武潔說：“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兩人開開心心的。我就覺得這樣過得舒服，你為什么要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說完便不理喻寒了。

　　喻寒不得不賠禮道歉：“乖，是我錯了，我不該要求你的。這些小事就讓老公來做。”

　　武潔冷臉道：“家庭和睦手冊怎么說的？”

　　喻寒貼著武潔道：“第一條：小昵永遠是對的。第二對：如果小昵做錯了，請參照第一條?！?p>　　武潔哼道：“那你照做了嗎？”

　　喻寒歉意道：“是我錯了。我沒照做。我的小昵教育得對。我一定改?！?p>　　武潔：“下不為例啊。再犯我可不會這么好說話哦。”

　　喻寒忙點頭：“好好，謝謝小昵給我的改過自新機會?！?p>　　武潔滿意了。她正色道：“明天陪我去交房款。我哥把買房的錢轉過來了。”

　　喻寒忙點頭哈腰：“小昵的指示我一定照辦。還有什么吩咐？”

　　武潔想到房子裝修的問題：“我哥給的錢只夠交房款呢。裝修的錢怎么辦？”

　　喻寒提到錢兩個字“頭大”：“要不明天去時辦貸款？這樣裝修的錢就有了?！?p>　　武潔迂回道：“我們也可以去住你家。這樣把房子租出去，收到的租金我們等到差不多了再去裝修也行?！?p>　　喻寒離婚協(xié)議寫得很清楚，不能帶小昵回家住。這時他只能給武潔說實話了：“當時為了盡快辦離婚，小希在協(xié)議上寫不能讓你去家里住?！?p>　　武潔怒了。她看見喻媽一個人住在別墅里，她心里頗為心動。這樣的環(huán)境才配得上自己啊?，F(xiàn)在才說不能讓她住，她心里一時火大：“憑什么？你是不是傻？不讓我去住，你是不準備同我結婚嗎？”

　　喻寒忙解釋：“我就是因為想同你結婚，所以才同意她的要求的?！?p>　　武潔怒道：“那你有其它房沒？”

　　喻寒搖頭。

　　武潔：“那你的意思是賴在我這不準備走了？”

　　喻寒嚅囁道：“不是不是，我是想等過段時間給我媽做通思想工作再回去。我那天帶你回去就是希望我媽喜歡你。只是你和我媽可能沒緣吧。所以這事還得再等等?！?p>　　武潔心想原來如此。但是讓她去討好喻媽，她做不到。她自從離婚以來已經(jīng)完全放飛自我，就像以前所受的所有怨氣就需要釋放一樣。她不想對任何好，只想對自己好，讓自己活得自在、瀟灑。

　　武潔換了話題：“那你的意思是等我買了房子，你還是要過去和我住對嗎？”

　　喻寒想想好像只能這樣，便點頭。

　　武潔：“要不這樣吧。你來住沒問題，等交房后你把房子裝修好吧。這也算我們的第一個小窩對不？”

　　喻寒小心道：“我現(xiàn)在手頭比較緊，你看你能不能先裝修，把帳做好。等我收到款后再給你？”

　　武潔惱道：“我為了你是凈身出戶。我哪有錢？不然我哥也不會給我出錢買房了?！?p>　　喻寒想了想：“還是辦貸款吧。這樣可以先緩解下錢的問題?！?p>　　武潔不同意：“房子是寫女兒的名字。她沒成年，貸不了。”

　　喻寒心里也煩著錢的事。每天一大堆的開支他也開始捉襟見肘。武潔買東西可是不會手軟的，只要喜歡，只管買買買。他有時候想如果金錢能買來歡愉，那自己明顯要余額不足了。

　　喻寒不得不說：“現(xiàn)在裝修的錢我真的拿不出。實在不行我們先住在這，等有錢了再裝修可以嗎？”

　　武潔不再言語，轉身到了另一臥室，“啪”一聲關上了房門。喻寒過去敲門，武潔不說話，也不開門。

　　這是兩人有史以來第一次鬧別扭。

　　喻寒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客廳沙發(fā)上，點了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仿佛看到小希和媽在廚房有說有笑地做飯，兒子在書桌上寫作業(yè)，自己在沙發(fā)上斜躺著喝茶，一家人其樂融融。

　　他有點后悔自己下半身的沖動。

　　第二天一早，武潔打開了房門，準備洗漱。

　　喻寒在客廳沙發(fā)上蜷縮了一晚上。他聽見門響，一個箭步上去拉住武潔：“小昵，不要不理我啊。我會努力去賺錢的。真的。你不要不理我啊。我為了你連全世界都不要了。只想和你在一起?！?p>　　武潔推開他，冷笑道：“你的全世界是什么？連個裝修的錢都拿不出？我們就只能住在這個又破又舊的地方？”

　　喻寒有點怒意：“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全世界。我拋家棄子就是為了你，難道你一點也不感動嗎？”

　　武潔：“我何嘗不是拋家棄子？”

　　聽到這話喻寒頓時沒脾氣了，他再次緊緊摟住武潔：“剛才是我錯了，全是我的錯。我背家庭和睦手冊給你聽啊?！?p>　　武潔嘆息一聲：“別誰對誰錯了。我得抓緊時間去上班，不然得遲到了。”

　　喻寒：“不去交房款了？”

　　武潔：“你說的話我覺得有理，我再考慮幾天吧?！?p>　　喻寒松了口氣，吻了吻武潔的頭，再松手道：“那注意安全哦，下午早點回來，我在家做飯給你吃。”

　　武潔點頭同意了。

　　喻寒又拉武潔：“那你還生氣嗎？”

　　武潔好笑道：“你真像個小孩子?！?p>　　喻寒耍賴：“如果你沒生氣，怎么都不親我一下？”

　　武潔啄了啄喻寒的左臉：“好了，我沒生氣了。真的要遲到了?！?p>　　喻寒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休息，昨晚一直在胡思亂想，沒怎么休息好。

　　等時間差不多了，喻寒出門，特意去買了武潔最愛的大蝦、螃蟹。

　　望著喻寒為自己準備的晚餐，配上紅酒，點上蠟燭。武潔頓時心情愉悅了很多。她還是有些感動。覺得喻寒在很用心地照顧著自己的情緒。

　　燭光晚餐正在濃情蜜意進行中，武潔的手機響了。顯示是何葉來電。

　　武潔剛有微醺的感覺，看了看手機，接通了。

　　那邊傳來何葉的聲音：“武潔，你在哪？”

　　武潔笑笑：“怎么了？想我了？”

　　喻寒一聽頓時炸毛了，他抓過電話一看是何葉昆，在酒精作用下，情緒突然爆發(fā)：“你TMD滾遠點。武潔是我的女人。”說完這話他猛地掛斷了電話。

　　武潔看著喻寒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以上動作，似笑非笑地瞇著眼看著喻寒：“你的女人？你有結婚證證明嗎？”

　　喻寒半吞了下酒氣：“明天就去領證。”

　　武潔哦了一聲，再瞇著眼望著喻寒：“如果我連接電話的自由都沒有，我敢成為你的女人嗎？”

　　喻寒急道：“你有自由的，只是你不能問別人想你沒有。這是我的底線，你不能觸碰?！?p>　　武潔笑笑：“我的老情人打的電話，這樣問沒問題吧！我可是已經(jīng)和他上了N次床了?！?p>　　喻寒怒了：“那是以前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現(xiàn)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武潔嘲笑道：“再過去也是事實。你真的以為我和你在一起，連這打電話，說話的權力都沒有了？”

　　喻寒悶聲道：“你的權力應該是建立在尊重我的基礎上的。”

　　武潔：“我已經(jīng)很尊重你了。自從我回來，老同學讓見見面聚聚，你不也沒同意嗎？你怎么說的？你說你害怕別人說你閑話?？墒悄阃?？你說你為了我放棄了全世界。說的真好聽，等真有什么事時你的臉面比我重要多了。”

　　喻寒有點理虧：“是的，這件事確實我太顧我自己面子了。但是你不去參加也是好的，他們背后說些難聽話，你就不會聽見?！?p>　　武潔冷笑：“聽不見難道就不存在？事實上我倆就是婚外情，為什么不敢認？現(xiàn)在我倆都是自由身了。誰還敢說什么？按我的意思，我倆就要大大方方去到同學面前，他們還敢說什么？哼哼?！?p>　　喻寒聽了只是呆呆地望著桌上的酒杯，并不言語。

　　武潔：“你太自私，整天把我困在這小小的房間里。你知不知道，我快抑郁了。我想要的生活不是這個樣子的?！?p>　　喻寒：“你要的生活是什么樣？”

　　武潔：“我想要的是小資生活。每天早上可以從容不迫去工作，下午可以插插花，做做點心，晚上去健身房鍛煉。我不會為生計發(fā)愁，更不會為了一點裝修費絞盡腦汁?！?p>　　喻寒懂了：“我倆在一起時，你不是說你只要我這個人嗎？其它的都不重要。怎么現(xiàn)在嫌我窮了？”

　　武潔點點頭：“GOOD，完全正確。你家不是有別墅嗎？你不是開寶馬車嗎？怎么房子不舍得我住，車子也舍不得給我開。你說我這么大年紀拋家棄子是來和你吃苦嗎？”

　　這話好似晴天霹靂在喻寒頭頂炸開。他被噎得差點自絕，大腦的一片嗡嗡聲讓他無法思考。他大聲道：“我拋家棄子不就是為了和你一起吃苦嗎？”

　　武潔笑了笑：“現(xiàn)在我問你，我女兒的學費你有錢交嗎？她讀的可是私立學校哦?！?p>　　喻寒搖頭：“現(xiàn)在真沒有。我兒子的學費都是孩子媽自己在交?！?p>　　武潔嗤笑一聲：“你說我是哪個眼睛看上你的？一個連自己兒子學費都交不上的人，還敢玩婚外情？”

　　喻寒被這話深深刺傷：“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你為什么要用這么粗俗的文字來形容我們的愛情？”

　　武潔用更加嘲弄的口吻：“愛情？能換什么？換來顏如玉還是黃金屋？”

　　喻寒想仔細回憶一下倆人的恩愛時刻，這時大腦卻一片空白，他無聲地喘口氣拉開門走了出去。

　　冷風一吹，喻寒清醒一點。他坐在路邊的石梯上，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這一切全都自己粗暴地抓過武潔的手機開始的。他有點后悔自己的莽撞，又慶幸自己聽到了武潔的真心話。想著武潔以前對自己的柔情，再對比今天的猙獰，讓他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武潔。

　　武潔看著喻寒摔門而出，她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她明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讓她平時暗暗忍下的怨氣突然爆出。

　　剛回來時還可以和老同學去逛逛街，喝下午茶。自從喻寒搬來和自己同住后，武潔沒有半點自由。只要一聽見自己稍微要晚回來，喻寒的電話、微信輪番轟炸，讓武潔不得不早早結束聚會回家。她明顯感到喻寒的控制欲太過強烈。

　　再加上裝修房子的事，讓武潔才清楚知道喻寒并沒有想象中有錢。她心想自己不能找一個比代小昆還差的男人啊。

　　喻寒搶電話的動作成為了導火索，讓武潔燃燒了。

　　武潔一邊想著喻寒讓自己不如意的地方，一邊又想著喻寒對自己的好，再對比一下代小昆和何葉，都比不上喻寒對自己的上心。如果喻寒離開了，自己再也沒有這份溫暖了。于是有點后悔了剛才出格的言語。她望了望掛鐘，已經(jīng)十一點。她不知道喻寒在哪，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放低身段給喻寒認錯，讓他趕緊回來。

　　喻寒在冷風中微微發(fā)抖，但那份僅存的自尊讓他不想現(xiàn)在回去。他正在與冷風對抗中，武潔打來了電話，他想不接，但出于對女神的那份愛慕，讓他還是接了，武潔焦急的聲音傳來：“花花，你在哪？”

　　喻寒握著電話并不回答。

　　武潔：“喂喂，聽得見嗎？你說話啊。”

　　喻寒：“沒什么可說的?！?p>　　武潔：“我錯了，你趕緊回來。我給你認錯，好嗎？”

　　喻寒聽著武潔的認錯，并沒有欣喜若狂，他明白今天的這次風波已經(jīng)在兩人心里埋下了一粒無法化解的種子。

　　喻寒應了聲好便掛斷電話，他慢慢地渡步回去了。

　　剛進門，武潔抱住了他：“花花，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喻寒面無表情地任由武潔抱住，并不回抱她。

　　武潔感覺到喻寒的冷淡，她強行把喻寒的手摟住自己，然后貼住喻寒的臉：“以后別拿酒給我喝啊，我是發(fā)酒瘋而已。有些話是胡說的，你別介意?！?p>　　看著喻寒還是無反應，“要不這樣吧，你懲罰我。我把你灌醉，任你打罵，也讓你發(fā)下酒瘋還回來，可以嗎？”

　　喻寒看著武潔是真正焦急的臉，心里還是舍不得女神為自己擔憂，嘆息下還是緊緊抱住了武潔：“你說的沒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要讓過上你想要的生活。給我點時間好嗎？”

　　武潔溫柔地點點頭。

　　在武潔的柔情下，喻寒暫時忘掉了剛才發(fā)生的不快。

　　連著幾天，喻寒都跑去催回款。還算不錯，又收回了20萬?？粗X已到帳，喻寒盤算著這錢的用途。拿五萬給老媽，自己留五萬，剩下十萬拿給武潔做裝修基金。

　　武潔下班回來，喻寒馬上告訴了武潔這個好消息：“乖，收到款。我們的裝修基金有十萬了?！?p>　　武潔聽了也很開心，她親了親喻寒：“老公真好?！?p>　　喻寒有些酸道：“那我沒錢時你還會說我好嗎？”

　　武潔嬌聲道：“哎呀！過去的事你怎么又提了？我都說對不起了。”

　　喻寒笑笑：“那你就正面回答不就行了。”

　　武潔笑了：“你還挺執(zhí)著呢?！?p>　　喻寒看武潔并不想回答，也不再勉強，拉著走到餐桌前準備吃飯。

　　又是一桌武潔愛吃的海鮮大餐。

　　武潔看著喻寒有些憔悴的臉，心里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這個心疼自己的男人。

　　武潔問道：“你和孩子媽吵架時是誰先道歉？”

　　喻寒想了想：“我和孩子媽就沒有吵過架?！?p>　　武潔不相信：“不可能吧。這上牙還會不小心嗑著下牙呢?！?p>　　喻寒：“真的，我們真從來沒吵過。如果說有不高興的時候，有那么一兩次，就是我說她不要老是給娘家買這買那，但是她也只聽著不說話的?！?p>　　武潔揶揄道：“真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好老婆啊。”

　　喻寒不以為然道：“不食人間煙火，也就沒有煙火氣咯。居家過日子還是不要太端著?！?p>　　武潔湊上來：“你就喜歡我這樣不端著的對嗎？”

　　喻寒猛點頭：“你以前在我心里是仙女下凡，女神般的人物，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后來的，我才發(fā)現(xiàn)你原本就是一個特懂煙火的女人啊?！?p>　　武潔：“嗯？這話怎么有些別扭？”

　　喻寒：“反正在我心里你一半是女神，所以我要尊重加景抑，另一半是和我一起嘗人間百味，共渡后半輩子的好女人?！?p>　　武潔開心道：“今天小嘴可真甜。來，讓我親下看是不是涂了蜜。”

　　喻寒打電話給喻媽：“媽，我收了20萬的回款，轉了五萬到你卡上了?！?p>　　喻媽：“哦，那你轉了多少給小希？”

　　喻寒頓了下：“我沒轉給她，先久著。我現(xiàn)在要用錢呢。”

　　喻媽不高興了：“你不是還有15萬嗎？”

　　喻寒：“武潔那要裝修房子，拿了些錢給她。我不能白住別人的房子啊?！?p>　　喻媽一聽火冒：“你憑什么拿錢給她，你們又沒結婚?！?p>　　喻寒：“媽，這還不是小希非逼著我簽那個協(xié)議，不準武潔來咱們家住。不然我也不會寄人籬下?！?p>　　喻媽：“是我讓小希加上去的。她如果真心對你好，我可以讓她回來住。但是你看你帶她回來時她的樣子，這是一個做媳婦、做老婆的樣嗎？我看你小心點才是，不然人財兩空?！?p>　　喻寒一聽不耐煩了：“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掛了?！?p>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那邊喻媽還想說什么都沒來得及，聽著電話里傳出的嘟嘟聲，一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