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好了嗎?這次還是抽取武俠位面?”沉寂數(shù)天的系統(tǒng)淡淡說道。
“嗯,還是武俠,開始吧!對了,別像上次一樣……”林天華出聲道。只是話沒說完就被系統(tǒng)傳送過去了。
“啊...狗系統(tǒng),我去年買了個表……”林天華從高空垂直掉下,只來得及說了這么一句,整個人便如同炮彈般砸進(jìn)了下方的一個深潭中。
剛從深潭中鉆出,落在潭邊地面上,林天華便聽到一聲震天的爆喝:“小兔崽子,我草你姥姥?!甭曇糁杏兄f不出的暴怒與瘋狂。
林天華頓覺身后毛骨悚然,一股死亡危機(jī)從后方脅迫而來。倉促之間只來得及匯集全身功力往后方拍出一掌。
兩掌相交,林天華頓覺一股浩瀚如海的真氣從對方掌中傳來,整個身子被震退數(shù)丈。右掌掌心一片發(fā)麻,整個手臂都微微顫抖。
凝神往前看去,只見一嘴角掛著鮮血,雙眼爆紅如要擇人而噬的長須大漢,正死死的瞪著他,仿佛兩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
林天華戒備道:“前輩,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偷襲于我?”
大漢卻完全不與理會,見林天華擋住他一掌,心中更氣,強(qiáng)行壓制住內(nèi)傷。掌中更是爆發(fā)出全力向林天華打去。
只是交手片刻,林天華便頓覺苦不堪言,暗道這人是誰,實(shí)力竟然如此恐怖。其好似還沒使出全力,不行,不能再和他對掌了。
借機(jī)后退,雙掌瞬間便打出降龍十八掌最強(qiáng)的招式亢龍有悔。氣龍直奔濃須大漢而去,大漢見狀一個翻身站在一大青石上,口中爆喝一聲:“碧針清掌!”只見其雙手中竟然凝聚著一片碧綠色真氣長針,狠狠對著氣龍甩去,兩者在半空中相交,爆發(fā)出了一股強(qiáng)橫的沖擊波將兩人震退。
林天華神色微凝,眼露凝重道:“碧針清掌,你是謝煙客?”
謝煙客大喝一聲:“正是你爺爺我,小子,我參悟碧針清掌時被你打斷,差點(diǎn)走火入魔,今日爺爺不把你打殘我就不是謝煙客?!闭f完便再次對著林天華強(qiáng)攻而來。
“……謝前輩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從……”林天華只來得及倉促說了半句,就忙于苦苦抵擋,對方真是太強(qiáng)了。
對方真氣時而至剛,時而至柔。簡直渾厚凝練到了極點(diǎn),自己的真氣和對方比起來雖不是不堪一擊,卻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又強(qiáng)行接了一掌,這一掌他已經(jīng)被傷到了肺腑,要是再這么下去他今天恐怕得交代在這里了。
沒有和對方廢話,看電視的時候他就知道謝煙客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本身就有點(diǎn)狂妄瘋癲。
謝煙客也打得很不耐煩了,他剛才雖然沒有走火入魔,卻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這小子功力不及自己,可耐力卻恐怖至極,打了這么久也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于是爆退數(shù)丈后,大喝一聲:“小子,吃爺爺十二成功力的一掌。碧針清掌第九式,碧針漫天!”
只見無數(shù)碧色氣針從其雙掌源源不斷的噴出,密密麻麻的懸浮在其頭頂之上,看向林天華的眼里閃過一絲瘋狂,隨即大手用力一按,漫天碧針對著林天華爆射而去。
且說林天華在聽到謝煙客要出絕招的時候就已經(jīng)使出了神龍護(hù)體,并開始匯聚全身真氣使出潛龍出淵。十八條神龍在天空上與碧針清掌對峙,一金一碧兩色好不晃眼。
見到謝煙客眼里的那一絲瘋狂,林天華心里暗罵一句瘋子,隨即也催動神龍對著漫天碧針沖去。
天空之上一陣金碧輝煌之色相交,隨即則是震天的龍吼和碧針的尖吟聲不斷響起。林天華只覺得自身真氣如潮水般瘋狂涌出,一直隔空加持在天上飛舞的神龍中。
謝煙客也不輕松,他沒想到林天華竟然能使出如此恐怖的一掌,碧針清掌他已經(jīng)用出了最強(qiáng)的一式了,竟然還是沒能奈何得了這個年輕人。
不過看著苦苦抵抗的林天華,他心底一狠,我謝煙客縱橫江湖,今日不能輸給這個黃毛小兒。小子,對不住了。隨即狠狠的運(yùn)起體內(nèi)的真氣,全部隔空灌入碧針清掌上。一時間碧光大盛,金光已經(jīng)有點(diǎn)搖搖欲墜的趨勢。
林天華壓力大增,他體中的真氣馬上要被抽干了,無奈之下不由得厲聲喝到:“前輩當(dāng)真要趕盡殺絕嗎?”
見謝煙客不聞不問,林天華終于恨聲道:“前輩高招在下領(lǐng)教了,他日必上摩天崖再行討教。”
說完竟不再用真氣維持天上的金色神龍,而是用體內(nèi)剩余的全部真氣護(hù)住周身,對著遠(yuǎn)方爆射而去。
謝煙客見此口中爆喝道:“哪里走?”手掌狠狠一按,沒有真氣補(bǔ)充的金龍瞬間便如同氣泡般破碎的干凈。碧光瞬息便追上了眨眼便逃出數(shù)百米的林天華。
林天華已經(jīng)無力反擊,只能咬牙硬接這一招,但碧針初一入體他便臉色劇變。口中不由得發(fā)出震天的慘叫!
痛,冷!仿佛被無數(shù)細(xì)小的冰渣侵入體內(nèi),那種至陰致寒的痛,還夾雜著一股極其陰柔的真氣混入體內(nèi),讓他頭暈?zāi)垦?,好不難受。
強(qiáng)忍著惡心感,大睜著逐漸模糊的雙眼,努力運(yùn)起真氣瘋狂向著前方逃竄。
謝煙客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林天華,有心去追,卻又有點(diǎn)壓制不住差點(diǎn)走火入魔時所受的內(nèi)傷。
心里想著這小子中了自己全套的碧針清掌,就算跑了也應(yīng)該是活不成了,只是可惜了如此年輕的少年英才了。就算是狗雜種那小子和這人比起來也還要差上不少,哎!可惜了……
林天華真氣耗盡時,已經(jīng)跑出去數(shù)十公里遠(yuǎn),察覺到謝煙客沒有追來,精神不由得一松,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
“貝先生,你看,前面好像有個人在地上躺著?!睎|張西望的侍劍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天華,頓時對著一個相貌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驚呼道。
男子順著侍劍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年輕人正躺在前方密林處一動不動,周圍草地上滿是鮮血。中年男子沉聲道:“鬼鬼祟祟,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有?!?p> 兩個相貌猥瑣丑陋的男子,頓時哆嗦著往躺在地上的林天華走去。伸手在林天華的鼻息間一探,隨即兩人分明無病,卻抖啊抖的抖到中年男子面前,其中一人道:“貝先生,這人受了重傷,但卻沒死。貝先生是否要過去看看?”
中年男子內(nèi)心也是頗為好奇,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和侍劍走到林天華身邊。
侍劍看著地上的男子,全身鮮血淋漓,身上仿佛有著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細(xì)小傷口,不由得嚇了一跳。看向中年男子道:“貝先生,這人怎么會這樣?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好恐怖!”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思慮,隨即伸手在林天華的脈搏上一探。眼中頓時有了些許凝重,又用手?jǐn)D了擠傷口,頓時有不少鮮血流出。用手沾抹了一點(diǎn)鮮血,頓時整個人臉色難看的站起。
口中低聲道:“碧針清掌?怎么可能,此人居然中了謝煙客的碧針清掌,而且中掌顯然有一陣子了,但竟然還沒死。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去找石中玉那個臭小子,不如把此人救活,然后……”
中年男子越想越覺得可行,于是便道:“此人身受重傷卻還未死,既然被我等遇見,定然是緣分使然,我們不可不救。鬼鬼祟祟,讓人去把幫主的寶架抬來,把此人裝上,我們回幫。”
鬼鬼祟祟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極其疑惑,貝先生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會這么好心?打死他們都不信。于是有點(diǎn)遲疑道:“貝先生,現(xiàn)在回幫,那我們不去找?guī)椭髁藛幔俊?p> 儒雅中年男子神色微沉,輕嗯一聲看向鬼鬼祟祟,只把二人看得肝膽俱寒,隨后才朗聲道:“幫主被奸人擄去,至今下落不明,茫茫人海中尋找不易,這位少俠身受重傷,我等若是不帶他回幫內(nèi)治療,他必死無疑。這樣豈不是有違我長樂幫的宗旨?”
此言一出頓時贏得四周幫眾大聲呼喝道:“貝先生高義,軍師大人說得對,我們長樂幫幫眾不能見死不救?!?p> 見此中年男子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中折扇輕拍手掌,朗聲喝道:“走,我們先回長樂幫!”
一行人頓時浩浩蕩蕩的往鎮(zhèn)江城行去,明月初升時分便已回到總舵。
把林天華放到廂房安置于床上,又讓人準(zhǔn)備了一桶熱水后,中年男子便遣散了眾人。繼而轉(zhuǎn)頭對侍劍道:“侍劍,你去打一盆溫水來,我準(zhǔn)備為這位少俠療傷?!?p> 侍劍點(diǎn)頭應(yīng)是,片刻間便相繼端來了一盆溫水,隨即靜立一旁等中年男子吩咐。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隨即拿出一盒銀色小針,一根根的對著林天華的周身要穴刺去。只是銀針剛一刺入,便迅速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中年男子臉色瞬間極其難看,試著用內(nèi)力覆蓋銀針刺入,可卻也遭到極大的抗拒之力。
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只能褪去林天華全身衣物,把其放入旁邊泡滿藥物的熱水木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