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定情之物
的確是太快了!
赫連闕一直在帳篷里聽著他們說話,在聽到凌畫對赫連明說兄弟一場的時候,臉瞬間變黑。這還是自己跟著,才認識一天,就開始稱兄道弟了。這要是自己不跟著,是不是他們就要變成好哥兒倆,同吃同睡了!心里極是不高興,就站在門口,等著凌畫回來呢!
凌畫正在跟赫連明說話,突然感覺自己背后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赫連明見此,連忙問道:“林小弟,你這是怎么了?看你似乎不太舒服?!?p> 凌畫也在納悶,這么暖和的天兒,自己怎么感覺背后這么涼,不會是生病了吧!可是剛剛還沒事的啊!歉意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夜沒有睡好吧!”
“沒有睡好……”赫連明略微沉思,看了一眼凌畫身后的帳篷,說道:“我看不如這樣。林小弟以后就住我?guī)づ窭锇?!這個帳篷著實是有點小,難怪會晚上睡不好?!?p> 啊!這一個個怎么都喜歡把人往自己帳篷里塞啊。我要是去了他那里,赫連闕還不得打我屁股。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在外面丟人就算了,在這里可不能再丟人了。趕忙拒絕,“這個就不用了吧!那帳篷雖然小,但是兩個人睡,還是綽綽有余的。況且,大哥你不知道,我哥哥他小氣得狠,從不讓我跟著別人。要是跟了別人,他肯定是要打我屁股的。所以,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為了你小弟我屁股不開花,我還是繼續(xù)留在我哥哥的帳篷里吧!”
“哦?竟還有這樣的事?!焙者B明微訝,心中暗想,林畫這個哥哥還真是有趣,林畫都長這么大了,還護得那么嚴,跟怕誰搶了似的。
可不就是怕被人搶了嗎?赫連闕的臉已經(jīng)由黑轉(zhuǎn)青又轉(zhuǎn)黑好幾遍了。這個臭小子,竟然又編排我,說我小氣。那好,我就小氣給他看。
凌畫感覺背后又涼了涼,心里嘀咕,我這不會是真生病了吧!要是真這樣,那我可得趕緊回去看看。雖說醫(yī)者不自醫(yī),但好歹我備了藥。什么風寒之類的小病,吃點就好了。想到這里,急忙道別了赫連明,只說自己備了藥,回去吃點就好了。叫他不用擔心。這才擺脫了赫連明,回了帳篷里。
“??!你在干嘛?”凌畫一掀簾子,正好一頭裝上赫連闕,心里嚇漏了半拍。驚魂未定,要不是她反應迅速,鐵定又撞上去了。她可是記得,上次撞上他,自己腦袋上起了個大包。
“你,身體不舒服?”赫連闕問道。明明心里著急得要死,表面還要裝的那么冷酷。
凌畫點頭,“嗯,是不舒服??偢杏X背后發(fā)涼?!边呎f著,直徑走過去,坐到床上,扯了被子往身上一裹。
“哦。原來是背后發(fā)涼?。 焙者B闕言語不明,也坐到床上,和她面對面。
“那現(xiàn)在感覺還涼嗎?”
“嗯,不涼了。”凌畫疑惑,“還真是奇怪啊!怎么剛剛和赫連明說話的時候,背后怎么那么冷呢?”
“和他說話的時候冷,現(xiàn)在不冷了。那就說明你是被他凍得?!焙者B闕眼底透著認真,說得凌畫都開始懷疑了。
“被他凍得,不應該啊!他又沒有放冷氣兒,怎么會凍著我呢?”
“我說是被他凍得,就是被他凍得。難道我對他,還沒有你對他了解嗎?”
凌畫無語,這算什么理由。
赫連闕又問道:“你認他當哥哥了?”
凌畫一激靈,“沒有,沒有。”
這是要興師問罪??!
“你還對他說我小氣了?”
“沒有?!苯^對不能承認,不然就要挨打。
“他還讓你去他帳篷里睡?”
“沒有。沒答應?!绷ⅠR編瞎話,“這不是還有你呢嗎?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留下,讓你孤零零的,跑別人那兒睡去?”
說的好像跟把新過門兒的媳婦兒留下,讓她獨守空房似的。可赫連闕不在意,即便知道那是謊話,他心里也在高興。
“這可是你心中所想?”
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這小子越發(fā)得奇怪了。他該不會真的喜好男風,看上我了吧!凌畫心里犯嘀咕,還是先應承下比較好。免了屁股挨打。等一年后,拿到畫筆,我就遠走高飛。任你找遍天涯海角也別想找到。
“嗯嗯。是,是我心中所想。”凌畫回答,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赫連闕深吸一口氣,好似做了什么決定般,腦子一抽,從乾坤袋里拿出一支發(fā)簪。發(fā)簪通體晶瑩,呈現(xiàn)乳白之色,上面刻著朵朵梨花,好似春天到來,綻放一般,雖是古樸,卻也十分漂亮。凌畫愣住了,他這是要干嘛?我現(xiàn)在可是男的。
鬼使神差,赫連闕竟然抬手就把凌畫頭上用來綁頭發(fā)的灰繩給解了下來。頭發(fā),宛如潑墨一般,瞬間散落,直達腰部。凌畫傻了,赫連闕也傻了。他竟只因為一個人的頭發(fā)而看呆了。
“好美!”
凌畫一抖,頓時清醒過來,說道:“你要干嘛?”滿臉警惕,再由他這么鬧下去,她可就露陷兒了。
赫連闕也頓時清醒,一想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就開始尷尬。這可是他打算送給自己未來的妻子的定情信物,可他,可他,怎么就當著林畫這個臭小子的面拿出來了呢?這頭發(fā)都解了,簪子也送了一半了,總不能再收回去吧!赫連闕郁悶,只好硬著頭皮上。說道:“我是看你成天用個爛布條綁頭發(fā),太難看。所以才決定送你個簪子讓你用的。”
“真是這樣?”凌畫狐疑,非常得不相信。她可是清清楚楚得看清了他剛才的眼神兒,解開自己頭發(fā)的那一刻,他分明就是看呆了。就個頭發(fā),至于嗎?暗暗鄙視。
“真是這樣?!焙者B闕答道。他能說不是嗎?他又不喜好男風。要說是,那不就坐實了他對凌畫有非分之想這個事實。
“那你給我吧!我自己弄就行?!绷璁嫃埵志鸵?,毫不客氣。她干嘛要客氣呀她,赫連闕給的,不要白不要。況且那簪子,一看就絕非凡品,她才舍不得不要呢。
赫連闕一噎,本來他還等著凌畫和他客氣一下,他趁機收回呢!結果,唉!算了,算了,給他吧!大不了以后自己再尋個其他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