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在哪?
師姐是誰?
當然是在面前,那一位全身散發(fā)著拒人千里的寒意的女子。
欒川緩緩走過去,朝著那位之前便見過一面的女子頷首,叫了一聲師姐。
云華看了一眼欒川,個頭長大了許多。
“很久不見了,似乎做了錯事?!?p> 云華年歲比欒川大十歲不止,此時說話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模樣。
“做了一點,但也不算大錯?!?p> 雖然對于這種相處方式不舒適,欒川還是沒有反駁,因為他算是了解這位師姐吧!
方山派血煞峰大師姐,修行界年輕一輩鼎鼎大名的冷仙子云華。
“這次你和我一起去參加觀潮宴?”云華看了一下周圍,似乎沒人,問道。
欒川有些無語,也學著看了一下周圍,然后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云華瞬間臉色恢復之前的寒氣,冷聲道。
欒川苦笑一聲,覺得渾身不自在。
心想,還是和楊士一起好,無拘無束,肆意而為。
但知道這不大可能了,楊士說他被一位從隱峰出來的強者收為弟子了,所以要專研劍道。
而那位強者便是他從掌教嘴中聽到的郁臨。
......
出奇的云華沒有選擇御劍,而是一步一步走到鎬京城。
欒川想了想,此處到鎬京城需要過好幾個大州,大約要走一個多月。
再是一想,此時距離大皇子的那觀潮宴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所以時間還很多。
觀潮宴的地點不在鎬京城,而是在大澤湖。
很接近鎬京城,唯一讓欒川有些頭疼的是,那大澤湖距離掩月榭很近。
這是他們需要面臨的第一道關卡,掩月榭仇視方山派,方山派仇視掩月榭。但這次大皇子將觀潮宴安置在大澤湖,是否代表掩月榭支持了大皇子,而大皇子也放棄了方山派。
“師姐,掌教給我們的態(tài)度是怎么樣?。俊睓璐ㄋ伎剂艘幌?,問道。
云華奇怪的看了一眼欒川,最后道:“掌教給你說話了嗎?”
“沒有!”欒川搖頭。
“既然掌教沒說,那就是要交給我們決定,你說該怎么辦?”云華道。
欒川簡直受寵若驚,可轉而壓力大如山。
關于和掩月榭的關系,整個方山派都沒有定論,他哪里敢隨便定論。
而且和大皇子的關系似乎也很重要,要是不小心辦砸了怎么辦?
云華瞥了一眼欒川,道:“我們方山派不如掩月榭嗎?只要那大皇子聰明,就不會亂選擇。如果那位大皇子真的選擇了掩月榭,那就證明他眼光不好,所以我們更加不需要和他有什么好關系了。”
欒川沉思了一下,覺得很是有理,猛點了三下頭。
云華似乎很受用,將長劍放在肩膀上,一副女漢子的模樣。
......
一路很枯寂!
走到梧州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小事情。
“你們如此為非作歹,難道不怕死嗎?”云華義正言辭的喊道。
前方幾個強盜操持著大刀,丟下一個虜劫的女子,眼里帶著淫邪的笑意,朝著云華走來。
“師姐,你何須要沾惹這樣的事情???”欒川面帶苦澀,小聲道。
作為一個修行者,如此喊叫實在丟份。
你若是看不慣,但是又不忍殺人,那就小小教訓一下便是,需要這樣嗎?
“我才告訴你方山派的道理是我們定的,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現(xiàn)在就忘了?”云華黛眉微怒。
那幾個強盜嘿嘿笑著,眼里的淫邪愈發(fā)過分。
欒川被云華的話驚醒,也起了怒氣,師姐說的對,因而馬上要御起青雀了。
突然一道光芒閃過。
那幾個強盜怔怔的站在哪里,眼里有著恐懼。
額頭上無一例外的有著一個血洞,泊泊鮮血流出,一個個轟然倒地。
“哪里需要道理,殺了就是?!痹迫A瀟灑無比,跨過尸體走了。
欒川看了一眼,苦笑無比,看著那邊那受了驚嚇的女子,丟了一塊金子。
一路上這樣的事情不多見,可每一劍都被云華出了。
“師姐,我們這樣耽誤的時間有點多??!”欒川沉聲道。
這幾日,欒川也殺了幾個,甚至其中還有修行者存在。
但都是不作為,甚至有些乃是做了惡事的人,所以殺起來也隨意無比。
省察克治的道理,此時已經(jīng)鑲刻到了欒川的內心。
“怕什么,有人來找我們了?!痹迫A黛眉一動,她手中拿起的長劍發(fā)出劍鳴。
......
渭水門的幾個人隔著很遠的距離,終于找到了那兩個殺他們門派弟子的人,于是乎瘋狂的趕路,馬上就可以殺了那兩人報仇。
五人齊齊落下。
“兩人殺了我渭水門之人,就這樣想走了嗎?”領頭的是一位渭水門的長老,名叫何昌華。
“我沒想走,不是在這里等著你們嗎?”云華很老實道。
欒川看了一眼何昌華,大概是結丹初期吧!
“兩人有些囂張了吧?如此狂妄的殺人,難道不怕修行界所有門派共殺之嗎?”何昌華有些動怒,低沉道。
欒川手中青雀微動,他一步跨出,說道:“我們的劍只殺該殺之人,何人敢質問?”
這是大半個月以來,從云華哪里學來的語氣,很不錯。
此刻他覺得方山派的人,便該有如此硬氣才對。
“你當你是方山派的劍嗎?”
東方大地,唯有方山派的劍所向無敵。
西方大地,劍閣的劍天下無雙。
“我們就是方山派的劍!”欒川笑了一聲,說道。
何昌華臉色微變,看著欒川和云華,打量了一下。
“兩位即便是方山派的人,那也不該如此濫殺。”何昌華看了二人,幾乎認定了。
因為青年的實力大概筑基后期,而女子的修為應該比他還高,東方大地除了方山派,無任何門派有此實力。
“劍出之后,自然殺該殺之人,何來濫殺?”云華怒不可遏。
受不得如此污蔑,欒川也氣憤無比。
“兩位......”何昌華話還未說完。
瞬間由欒川體內生出一股劍氣,鋪天蓋地,直接碾壓何昌華。
何昌華臉色大變,沒想到青年修為不過筑基后期,但劍道修為如此高深。
“我們走!”看著幾名弟子招架不住,何昌華冷聲道。
瞬間便消失在欒川和云華面前。
“師姐,你說我們?yōu)槭裁匆@么做??!”欒川不解道。
“這樣就沒人敢小覷我們方山派了,封山五年多,許多人都忘了方山的劍?!痹迫A眼神凌厲,有著嗜血的光芒。
聽到這話,欒川深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這樣的手段做法,似乎也是合情合理。
“這么久了,他們該記起來了,那我們低調一點吧!”欒川小聲道。
云華想了想,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遂而點了點頭。
欒川深吸了一口氣,如蒙大赦。
雖然需要讓那些人記起東方的劍,可過猶不及。
一個渭水門的傳播,應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