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醉生夢死的一夜。二十多萬將士集體參加篝火晚宴,手里拿著陛下發(fā)明的吃法燒烤羊肉,嘴里灌著平時舍不得花錢買的美酒,最主要的是居然能與陛下一樣席地而坐,暢飲美酒,這是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沒有之一。一個大頭兵尤其是常年駐守邊關的將士哪有機會見到陛下?并且還能和陛下一起喝酒?這種事一般是想象而已,成為現(xiàn)實的可能性太小了。
回到點將臺中央的劉辨依然獨坐在背北朝南的位置,下面自然是像朝堂上一樣文臣武將按官職高低依次盤腿而坐。
“明日大軍便出關吧!在抵達伊吾盧之前不要分兵,到達伊吾盧之后再行分兵,北線有奉孝,奉先,文遠,仲康,元直你五人組成一個兵團,仗怎么打你們五人自己去解決;南線兵團有子義,儁乂,孟起,公臺,文丑,士元你們六人組成。北線軍團直接去大宛國,南線兵團去烏孫國,還是那句話仗怎么打朕不過問,但是及時匯報戰(zhàn)況是必須的,而今王師那邊訓練的海東青已經(jīng)可以傳遞信件了,想來最慢今日發(fā)明日便能抵達朕的手中,這次朕準備的很充足,都給諸位軍中配有海東青飼養(yǎng)員和海東青數(shù)只,他們會隨大軍一同出發(fā)各位將軍定要好生照看好這些寶貝,千萬傷不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朕可以答應,但是一定要給朕漂漂亮亮的打掉康居國,聽清楚了,是滅掉康居國,朕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康居國,朕希望康居國,烏孫國,大宛國都成為大漢的土地,西域都護府其實早就名存實亡了,西域三十六國也早就不把大漢放在眼里了,怎么打?打誰?朕不過問,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對吧?”
“哈哈哈哈…陛下遠在洛陽距此萬里之遙,我等在西域征戰(zhàn)道路阻塞,消息很難傳回去,有什么冤屈叫他們直接去洛陽拜見陛下,請陛下為他們做主吧!嘿嘿…”
“還是奉孝懂朕!諸位都是我大漢軍中肱骨,朕相信諸位已經(jīng)聽明白了朕的意思,一切以大漢的利益為準,任何個人的利益都要讓步,包括朕自己的利益,與國家利益相比個人利益算不得什么?朕不得不考慮多給子孫留下些家底??!家底厚實了就算后世子孫是敗家子也能多敗幾年不是?”
“陛下圣明!雖然陛下的話粗糙簡單,可這話太有道理了,微臣有幸能追隨陛下真乃三生修來的福氣!宮受教了!”
陳宮被劉辨簡單的道理給折服了,由衷的向劉辨施了一禮。
“公臺不必如此!朕今日什么都沒有說過,只是與將士們還有將軍們喝酒了,估計朕是喝多了,明日天明時,朕一定,不記得今日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諸位說是不是?。俊?p> “哈哈哈…陛下請早些歇息,您累了。請陛下回營休息。”眾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聽不明白劉辨的意思?干脆直接順著劉辨的意思請他回去休息先。至于其他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政治本身沒有對與錯,有對和錯的是從政人的問題。
“喜順,惡來隨朕回營帳,朕喝多了,明日朕不起來,不要吵醒朕的清夢?!?p> 劉辨在將軍們的恭送和將士們的歡送下離開了點將臺,被喜順和典韋兩個家伙直接太回去的。
二十多萬大軍開赴到遙遠的西域,可不是來觀光旅游的,大宛國的黃金那是必須要拿回大漢的;烏孫國黃金財貨自然也是屬于大漢的,土地更是不可能交易,也不會與你交易。因為實力不對等沒有任何的談判是真實有效的。劉辨根本就沒有給將軍們關于西域具體作戰(zhàn)內(nèi)容的圣旨和手令,也就是說將軍們在外面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打誰就打誰。
私底下的受命屬于一種接近于無賴的手段,可是官方的立場是不會承認這些的,真較起真來,那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都是將軍們私下干的,朝廷不知道,皇帝也不知道,一推二五六了。
次日一早,大軍集結按照既定路線和計劃正式開拔,而劉辨卻在大馬車內(nèi)呼呼大睡,其實他早醒了,只不過裝著沒醒而已。所有來辭別的武將都是遠遠的對著馬車說了一句
“陛下,末將去也!請陛下靜待末將捷報!”
所有要見劉辨的人一律都被典韋與親衛(wèi)阻擋在外,理由是陛下宿醉未醒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昨夜睡在馬車里面其實不只是劉辨還有皇后蔡琰,看見劉辨滿身酒氣暈乎乎被典韋和喜順弄回來何太后不放心就讓蔡琰去陪劉辨了,當真七八個皇妃還能沒有女人暖被窩?要是這樣的話還說什么享齊人之福呢?
“陛下天明了,太陽已經(jīng)很高了,該起了?!?p> “噓!琰兒不要說話!躺下讓朕抱抱,咱們夫妻很久沒有這么靜靜的呆著了,這種日子真好??!無比的愜意。真是令人陶醉?!遍]著眼睛的劉辨輕聲的對蔡琰說道。
蔡琰聽了劉辨的話溫順的躺在劉辨身邊任他抱著自己,身為一個女人她也希望被夫君摟著,這種溫馨的感覺她也喜歡??墒撬宄鳛橐粋€皇帝的女人,尤其是像劉辨這樣文治武功都是超越過往所有皇帝的帝王這種時光不會很多,對于這樣的皇帝的女人來說能與皇帝一起相擁而眠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
“陛下不用去送大軍出征嗎?”
“不用!不對,是不能送,朕從現(xiàn)在起對大軍失去掌控了,將士們在外作戰(zhàn)是將軍們的事,朕又不能跟著,再說了這么多兵馬朕跟著誰?有些事朕看不見,也不知道,所以朕不能去送行。記住這次到西域是朕帶你們來游玩的,并不是御駕親征。這是兩個概念。”
“陛下這么說,難道是陛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臣妾并非是要參與朝政,倘若與朝政有關,臣妾就不問了,陛下也可以不用回答?!?p> “也沒什么,只不過是朕耍了些無賴,為了大漢,朕不得不這么作??!但愿不要被人罵的太狠了?!?p> “啊?陛下為何如此妄自菲薄?您一向足智多謀,究竟何事非要您耍此等手段呢?”
“無他!土地。西域三十六國的土地,你說這個事情值不值得朕耍無賴了?”
蔡琰聽完了直接瞪著大眼睛盯著閉著眼睛的劉辨,半天不吭聲了。內(nèi)心就在嘀咕了:我的天啦!這玩的也太大了,西域三十六國,就算都是小國家那三十六個加一塊也是不小的一片土地??!再說陛下書房掛著的西域三十國全圖那可是很大的一片土地??!三十六國,這可不是三十六個人,真真實實的三十六國,這一片土地連城一片的話就算不比大漢大,那也絕對小不了多少去。太可怕了!陛下變了,帝王該有的霸氣開始體現(xiàn)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陛下!這可是朝政之事,臣妾不方便聽,陛下也莫要再說了,否則讓史官知道給臣妾按個干涉內(nèi)政之名,那臣妾可就成了罪人了。臣妾可不想成為被后世罵成禍國殃民的亂政之后?!?p> “嘿嘿…不會的,朕不答應誰敢亂說亂寫?朕撕爛他的嘴。對了要問問瑪依努爾和阿依木都跟著大軍離開了沒有?”
“嘿嘿…怎么?陛下很喜歡這兩位異域女子?喜歡臣妾去幫您召進宮來可好?”其實蔡琰說的是真心話,可是劉辨卻以為她吃醋了故意這么說的。
“琰兒又胡說,朕只是希望她們兩個跟隨大軍回國去,朕不想再見到她們,謀算了人家的錢財還把人家的土地都吞并了,朕的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盡管這樣,若是再見到她們朕怎么給她們解釋?人家是來請朕出兵幫助人家復國的,可不是請朕去接收土地的,再見到那會覺得很尷尬的。”
“哦,這樣啊!陛下??!臣妾以為您既然得了人家的祖產(chǎn),又吞了人家的土地,那人家家都沒了喲以后住哪?沒有了家自然也就沒有了吃飯的地方,難不成陛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所以呀!臣妾還是覺得這件事陛下得負責,您應該把她們留下來,因為這里可以吃飽肚子,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們肯定會喜歡陛下的。臣妾倒是聽說那個什么大宛國國王在朝堂上對陛下仰慕的狠,當著眾朝臣的面就敢擁抱陛下還親吻了陛下,身為一個女子若是對一個男子不是傾心仰慕又何來當眾如此親昵的作為?”
“額!這是誰在那嚼舌根?一定是喜順那個老奴才,朕回去就把他打發(fā)去養(yǎng)老,老閹貨越來越?jīng)]規(guī)矩,竟敢背后妄議朝政!”
“陛下您就不要怪罪誰了,臣妾不過是說出實話而已,臣妾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告訴陛下,這樣的女子陛下可莫要辜負了!”
“唉~朕已經(jīng)辜負了,把人家一個國王都謀算成了窮光蛋了,還談什么辜負不辜負的?但愿阿依木不知道這些都是朕的主意就好了。為了大漢,為了后世子孫有更多的土地可供耕種,朕只好做小人了,所有的一切罵名都讓朕來背吧!”
“不會的陛下,您才是書寫歷史的人,因為您是勝利者,只有勝利者才能書寫歷史。”
蔡琰的話說完輪到劉辨傻眼了,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還真是這樣??!后世要想看到真實的歷史還不得自己寫出來嗎?后世能看到什么樣的歷史不也是自己寫的嗎?
“琰兒說的對,朕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您不是把這個給忘了,您是沒法給自己內(nèi)心一個交代吧?”
蔡琰說完劉辨終于睜開眼睛了,直愣愣的看著她好像不認識一樣。十年來難道自己對她還是不夠了解嗎?還是對她關心的不夠?沒想到居然能看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果然才女不是蓋的。
“怎能了陛下?難道臣妾說錯話了嗎?”
“不是,朕覺得這些年來沒有人能夠懂朕,現(xiàn)在看來不是沒有人懂朕,而是朕沒有懂你們。
喜順去看看那兩個西域女子有沒有跟隨大軍離開?”
“陛下您是大漢之主難道您還怕那兩個番邦女子嗎?該起啦!臣妾伺候您洗漱,該用膳了?!?p> “好嘞!咱起!”
蔡琰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光,就好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而劉辨也是非常的隨和,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要是能永遠的保持下去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一邊幫助劉辨梳理頭發(fā)一邊聊著天,這樣才像夫妻間該有的日子。這樣的場景真的很令人陶醉。
不一會,一個小黃門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著喜順咬了一會耳朵就退到一邊喘氣去了。
“奴婢回陛下,那兩個番邦女子已經(jīng)隨我出征大軍離開玉門關了,太后傳來懿旨請陛下前去用膳。”
“朕知道了,這就去拜見太后。”
來到皇帝行營劉辨見了何太后之后就盯著大帳里那個巨大的沙盤轉著,同時也在思考著可能發(fā)生的一系列的戰(zhàn)況,都在腦海里過濾著。
“辨兒,為何要那西域不毛之地?那里大部分地方都是荒無人煙,我大漢要來何用?”
“?。磕负?,您還嫌土地多?大漢將來人口會越來越多,土地當然是越多越好咯!您不知道,那些看上去不毛之地,可這地下藏著寶貝呢?雖然以大漢現(xiàn)在的國力無法將這些寶貝挖出來,但是后世子孫一定有辦法挖出來,兒臣這么多的兒女,等到兒臣百年之后總得給他們留點什么吧?母后您說是不是?您看父皇除了給兒臣留下一個破破爛爛的江山還有什么?就這樣還得兒臣自己收拾,要不是這些年兒臣不停的東奔西走的,哪有如今的局面?”
“這倒是,這幾年苦了我的辨兒了,母后也幫不上你什么忙,這大漢江山還是你劉家的,辨兒自當用心經(jīng)營,你父皇自你幼時便不待見你,如今你憑借自己的本事不僅超越了你父皇,更是超越了大漢列祖列宗,母后為你高興,為你驕傲。”
何氏母親的疼愛之情無以言表。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不停的在沙盤前轉悠。還有什么比一個母親守候著當世最有出息的兒子來的更幸福嗎?
“來人去將黃忠將軍請來,額!母后您還是與琰兒他們出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吧!兒臣這處理完了去陪您可好?”
“好~辨兒要忙國家大事,哀家這就去找你媳婦兒讓她們陪我。”
“恭送母后!”
等到太后何氏走遠了,黃忠也來到皇帝行營
“末將黃忠拜見陛下!”
“漢升將軍不必多禮,將軍守護我大漢涼州已兩年有余,辛苦了。”
“陛下何出此言?保境安民,守土護疆乃是身為武將的職責所在,陛下信任末將將偌大的涼州交于末將,乃是末將的榮幸,只是…只是……”
“漢升有話但說無妨,只是什么?等等,讓朕猜上一猜?只是只守不攻實在無趣的緊是也不是?”
“啊?陛下您是不是聽到什么了?末將沒有說過什么呀?陛下何以知曉末將心中所想?”
“哈哈哈…漢升莫要狐疑,朕能聽到什么?這還用想?身為武將哪個不想戰(zhàn)場上逞英豪?哪個不想馬上立功勞?這又有何難猜?”
“對對對,陛下本就是心思縝密之人,末將這點花花腸子自然逃不過陛下法眼,嘿嘿…”
“這幾年涼州在你黃漢升的治理下還算不錯,朕很滿意,滿意的不僅僅是你對百姓的安置,教化,滿意的是你對朝廷的指令執(zhí)行貫徹,正因為你對朝廷指令執(zhí)行的徹底,所以才有今日涼州之局面,朕要好好感謝你?。 ?p>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此乃末將之責所在,當不得陛下言謝,陛下于我黃家有再造之恩,末將即便是肝腦涂地也難以報答陛下之恩。如今末將的俸祿足矣養(yǎng)活一家人還有富余,安敢再給陛下給朝廷增添負擔和煩惱?”
“漢升此言差矣,有功就需賞,有過也得罰,軍紀中有賞罰分明才是一支軍隊得以勤奮殺敵的保證。你兒黃敘如今身體當無礙了吧?現(xiàn)在他在何處?。俊?p> “有勞陛下掛念,如今犬子在末將帳下任斥候隊率,還算是盡職盡責,武藝方面也小有長進,犬子能有今日全賴陛下當年妙手回春之恩,末將當讓犬子親自前來拜謝陛下救命之恩!”
“哦?那惡來何在?”
“陛下!末將在此!”
“惡來速去將黃將軍的兒子黃敘給朕找來?!眲⒈娉弥S忠不注意對典韋使了個眼色,典韋會心的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劉辨讓典韋去叫人和讓喜順去叫人是不一樣的,讓喜順去叫人就是單純的去叫人類似于下圣旨了,往往文武百官看見喜順的時候就是和看見劉辨差不多,為什么呢?因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很多時候說的話也好,做的事也好都是代表著皇帝的意思。而典韋不一樣,他是純粹的護衛(wèi),是武將,他去叫人一般是要對對方進行觀察甚至考察的,屬于那種帶著考校的意思。
就好比這一次,劉辨示意他去叫黃敘更多的是希望典韋對黃敘的武藝進行一個試探,看看黃敘的武藝到底達到一個了一個什么樣的高度了。只有知根知底才能量才而用啊!
不一會臉頰和嘴角青紫的黃敘來到了皇帝行營的大帳。
“小人黃敘拜見陛下!”
“平身,坐于你父親身邊吧!”
“謝陛下!”
“少將軍的身子如今當無大礙了吧?”
“回陛下!聽父親常提起小人當年差點就命歸黃泉了,后有幸得遇陛下妙手回春這才有小人之今日。陛下活命之恩小人此生銘記,當兢兢業(yè)業(yè)報答陛下。”
“唉~朕救你也算是緣分一場,舉手之勞罷了,難得你們父子還能記得,如今看到你生龍活虎的模樣,朕當年也沒白費心就是了,聽你父親說如今你只是個斥候隊率,怎么如此不上心?如此不努力?要知道你父親可是朕身邊天下聞名的大將,都說將門虎子,你黃敘現(xiàn)在看來是墜來你父親的英明了,這些話本不該朕來教訓你,但朕又不得不教訓你,你荊襄黃氏可是名門望族,不要越往后越不如祖宗了,試問你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惡來…”
小康牛肉醬
最近不知道哪出問題了,總是發(fā)布不出來新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