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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風(fēng)遺夢

第一百七十章 金縷玉衣

漢風(fēng)遺夢 小康牛肉醬 5234 2020-07-09 19:09:56

  “血珊瑚?乖乖!這夫余國使臣居然有此寶貝?看來朕還是小瞧了他們。出手還真是闊綽啊!這樣的寶貝都能輕易送給你,采菱,看來你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呀?”

  咕咚!采菱嚇得趕緊跪下了。

  “陛下!奴婢知罪!請陛下責(zé)罰!”

  “什么?責(zé)罰什么?你有什么罪?這不都是朕讓你做的?何罪之有?快起來,你不但沒罪還立功了,這種寶貝可是不多見的。來來來,采菱,你看看此物放置何處比較合適?”

  “陛下,那使臣說此物乃是什么火樹,為何陛下說它是血珊瑚?既然陛下知道此物真正的名字和價值,想必還是陛下知道它都作用了,讓奴婢說擺放位置,奴婢哪里懂得這些?”

  “也是。此物便放于朕的御書房吧!這樣的寶貝在他們那些粗人手里也是埋沒了它的價值。嘿嘿嘿…

  你的功勞朕暫時給你記上,五日后再給你賞賜!

  你明日再去驛館,對他們這么這么這么說…

  明白沒有?”

  “嘿嘿…陛下放心奴婢定然不會忘記?!?p>  次日午后,采菱比之前更有排場的來到了驛館,當然驛丞更加熱情的迎接了一番,但是采菱臉上根本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所以驛丞只好默默無語的跟著她身后進來驛館。今日來驛館是代表皇帝來的,所以這排場自然就大了一些。

  “奴婢見過使臣大人!”

  采菱一臉不悅的說道。

  “采菱姑娘今日前來可貴國皇帝陛下答應(yīng)接見我等了?”

  “奴婢今日前來是想問問使臣大人是否覺得奴婢是女兒家好誆騙?”

  “額?姑娘何出此言?”

  “敢問使臣大人你那火樹在你們夫余國真是寶貝?

  此事我皇已經(jīng)知曉,還笑話奴婢一番,說那根本不是什么火樹,而是叫什么珊瑚,說的大海里的蟲子堆積而成,在大海里的時候它們是很柔軟的,一旦離開大海就是堅硬的石頭,根本不是什么寶貝?我大漢周邊皆是大海,陛下說了此物想要多少都有,也只有奴婢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丫頭才當成寶貝,奴婢一氣之下就砸爛了它,為此還被陛下與其他婢女、小黃門笑話了一天。

  奴婢雖說是陛下的婢女,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誆騙的。使臣大人所托之事,恕奴婢無能為力。使臣大人另請高明吧!告辭!”

  “姑娘請留步,此事其中定然有些誤會。既然姑娘已經(jīng)將火樹砸了,砸了也就砸了。也罷,來人將小王那件金縷玉衣搬上來,小心著點。

  姑娘您莫要生氣,此事恐有些誤會。待小王回到夫余定然治那些個混賬欺君之罪。竟然拿如此低賤之物前來朝貢大漢皇帝陛下?實在可惡!”

  “什么?你是說你那火樹是朝見陛下都貢品?那你為何還要將它送于奴婢?就不怕陛下知曉?”

  “朝見大漢皇帝陛下的貢品都有什么?小王自然都能做主的,似火樹這類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死物件,依小王看來也非什么奇珍異寶,送于姑娘有何不可?

  既然姑娘砸了,那便砸了吧!姑娘且看此物如何?

  此物名叫金縷玉衣,是用一塊巨型玉石切割成兩千五百八十片同等大小的玉片,再用黃金抽絲連連而成,相傳此等技藝乃是出自大漢。我夫余國境內(nèi)有一座玉石山,山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塊巨型玉石,因此我夫余國皇帝招募了十數(shù)名大漢玉匠耗時三年方才打造成功,此物最可貴之處便是玉石皆出自同一塊母玉,這是貴國的金縷玉衣無法相比的。

  曾有商賈,哦!也是你們大漢的商賈,出價五百兩黃金欲購此物,被我皇拒絕了。

  怎樣?此物姑娘且?guī)Щ厝マD(zhuǎn)贈貴國皇帝陛下,小王聽說大皇帝陛下慧眼如珠,能識人,善辨物,且看他對此物作何評價。

  至于姑娘,小王相贈黃金百兩以做酬謝,還請姑娘莫要推辭。”

  采菱的腦袋快不夠用了,臨行時劉辨告訴她說的話,只要她說出來,這些使臣肯定會拿出來更多的寶貝,甚至還要重金酬謝她,現(xiàn)在都應(yīng)驗了,她可不是有些暈乎了?

  她哪見過這樣的寶物?什么時候擁有過百兩黃金的財富?

  按照那個時代的黃金與現(xiàn)在的價值等額換算的話,一百兩黃金相當于后世的RMB一千多萬了,是什么概念?漢代的一斤是后世的一斤六兩。

  采菱雖然每天和皇帝在一起,皇帝當然有錢??!可她也不可能一次性看到這么多錢?。扛螞r是自己擁有這些錢。盡管激動,但她知道自己千萬要保持鎮(zhèn)定,不能有一絲絲驚訝的之情,平靜了一下心情,輕聲細語的說道

  “如此多謝使臣饋贈之意,奴婢這就回去回復(fù)陛下,使臣大人盡管放心奴婢也會在陛下跟前為你們說話的,定會將使臣大人的敬意轉(zhuǎn)呈陛下,想來陛下定然很快便會召見你們的。

  告辭!”

  御書房。

  這件金縷玉衣確實把劉辨也震撼到了。

  這件東西在當時來說恐怕價值并沒有那么高,無非一些手工費用,玉石基本上沒有花費什么錢財就得到了。但是假如存放在那里保留到一千八百年之后呢?那價格如何衡量?

  坐在那里靜靜的不說一句話。腦海里的思緒天馬行空,毫無規(guī)律可言,一會想到了后世古墓出土的那些金縷玉衣,一會想到了夫余國內(nèi)的那做玉石礦山,一會又在想這夫余國使臣還有可能攜帶了什么寶貝?甚至他都想到這件玉衣是不是等自己的母后百年之后該給她隨葬。最重要的是夫余人在學(xué)習(xí)自己大漢的文化方面的能力實在太強大了,通過這件金縷玉衣就能看出來他們的學(xué)習(xí)和模仿能力絕對不能小看。如果不把這樣的民族降伏了,恐怕子孫后代要吃他們的虧。想到這里劉辨就無精打采的說道

  “采菱,那一百兩金子朕不要你的,你留著自己用吧!去告訴他們,朕明日午后于承德殿召見他們。再去天牢讓小竹子滾回來吧!”

  采菱也不知道劉辨是怎么了?看到了這件金縷玉衣之后情緒的變化實在讓人捉摸不透。自己又不敢問。只得答應(yīng)一聲退出去了。

  劉辨來到了沙盤前,注視著夫余的位置上,又看了看昔日鮮卑的地盤。而今那里應(yīng)該是大漢的工匠們在筑城,至少有五座城池將要在那片荒蕪的土地拔地而起,這五座城池的出現(xiàn)將意味著這片遼闊的草原從此成為了大漢不可分割都土地。唯一不知道都就是這些城池到底建成什么樣了?

  “小竹子!”

  “回陛下,喜公尚在天牢里,奴婢小豆子伺候您!”

  “哦!哈哈…朕倒忘了,那你速去召王越與賈詡二人前來見朕。”

  “諾!”

  一柱香的時間過后這二人先后都到了。見過禮之后劉辨就問開了。

  “文和,我大漢在北方草原上的幾座城池建的怎么樣?工部可有進展圖紙之類的東西?能否具體給朕說說?”

  “回陛下,城池的外圍城墻皆是取自當?shù)厣绞蛟?,現(xiàn)如今城郭已然完成,都是建有帶翁城的結(jié)構(gòu)。內(nèi)城的規(guī)劃與建設(shè)尚在進行之中,恐怕再有三個月左右便可以完成,此事微臣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

  只是這些城池建造完成之后該從何地遷徙百姓入內(nèi)居住還請陛下示下?!?p>  “五座城池還是不夠,而且相距甚遠,那片廣袤的土地大到無法想象,朕既然已經(jīng)得到她了,就萬不可再失去,朕要的是那里就像我大漢中原腹地一般不可或缺。這五座城池完成之后再建五座,就錯落有致的分布在這片土地之上。

  還是那句話,軍政分開治理,商貿(mào)繁榮之事就交給商賈,朝廷與官府原則上不參與,但是一切礦產(chǎn)資源未經(jīng)朝廷允許任何人不得私采,違者依律處罰。

  那里相對苦寒,南方人不適宜過去,還是遷些牧民吧!這個度你們自己把握。”

  “微臣遵旨!”

  “王師,史阿如今在夫余進展如何了?夫余國內(nèi)的情況又如何了?”

  “回陛下,史阿在夫余與那些原穢貘人站在了一起,當然明面上他是大漢商賈,與他們進行商貨交易,如今夫余三股勢力,他們相互制衡,誰也不服誰,不過仍然是夫余國本土勢力最為強盛,其他兩家依末將看來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只能暗地里與夫余國官軍對抗,很難對夫余國官軍形成有效的挫傷。”

  “這個結(jié)果是必然的,兩位愛卿看看這是何物?”

  劉辨將御案上一塊綢布掀了起來,被遮蓋的金縷玉衣展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金縷玉衣?”

  賈詡不由自主的失聲說道。

  “哈哈,文和倒是很有眼光??!一眼便能認出?!?p>  “微臣失態(tài),陛下恕罪!”

  “無妨,剛見到它時朕也大吃了一驚。知道此物從何而來嗎?

  兩位愛卿恐怕不信,此物乃是朕的侍女采菱從夫余國使臣那得來的,此事說來也頗為有趣,朕本來只是想戲弄他們一番………”

  劉辨嘩啦嘩啦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從帶著后妃們閑逛京城開始一直說道金縷玉衣來到御書房為止,通通告訴了賈詡與王越。

  把這兩人聽得肚子直抽抽,想笑又不敢笑。心里就腹誹上了:陛下乃是一國之君,怎么做出如此市井之事?敢于調(diào)戲皇妃的賊子一刀宰了算了,還有這閑情戲弄于他們,真是胸懷大度。這是王越的想法。

  賈詡的想法卻不一樣了:膽敢當街調(diào)戲皇妃,應(yīng)當將使團全部緝拿,財貨直接抄沒。再下一道問罪詔書于夫余國皇帝,讓夫余國皇帝親自下召向我大漢皇帝皇妃認罪,并公示天下??杀菹履购?,身為天子竟然行那潑皮之事?還想著騙光他們的錢財?讓他們在洛陽舉步維艱,活生生的將他們從天堂逼到地獄,雖然手段有些不齒,不過很解氣。

  “兩位愛卿看到了什么?

  王師你說說看,你看到什么?”

  “回陛下!末將愚鈍,不過末將以為夫余國竟然由此等寶物,那么想必他們的朝廷寶物應(yīng)該不少,自古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因此末將以為這些寶物當出現(xiàn)在我大漢才是?!?p>  “哈哈哈…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個武將說的話,不錯。身為武將由此想法實屬常情。

  文和你說說看你看到了什么?”

  賈詡能被稱為老狐貍,自然有他的本事,窺一隅而知全局的本事他不缺?;实奂热贿@么問他,肯定有著很重要的目的,他朝劉辨深深的施了一禮道

  “回陛下,微臣看到的是強盛!夫余國的強盛!能夠打造出如此精湛工藝的金縷玉衣來,已然說明如今夫余國的國力到了一個強盛的時代,據(jù)說此物數(shù)百年來只有我大漢有此技藝,而如今夫余這等偏遠小國亦能打造,可見其國力之盛。

  有道是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鼾睡?我大漢有此強鄰,實非大漢之福,若有朝一日其勢力超越大漢,恐于我大漢不利?。 ?p>  “哈哈哈…老狐貍就是老狐貍,文和可知?朕第一眼見到此物時的想法便與你一樣,夫余國對朕來說是塊心病?。 ?p>  一旁的采菱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昨天陛下這樣的表情了,看來陛下能做皇帝絕不是運氣好??!通過一件金縷玉衣就能看出來背后的國家是否強盛,這份眼光與智慧全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

  “怎么陛下打算針對夫余國…”

  “文和,其實朕早已開始布局夫余國,將夫余國的土地納入大漢版圖,是朕的心愿,朕不能給后世子孫留下禍患??!無論史書將來如何品評朕的功過,朕都要做,所有的罵名就讓朕一個人來背吧!”

  “陛下文治武功彪炳史冊,功蓋千秋,何來罵名?史書也會公正的敘述陛下的豐功偉績。微臣此生有幸能與陛下互為君臣,乃是天賜恩澤!”

  “陛下便是我大漢的天!”

  王越簡單直接一句話就給定了基調(diào)。

  王越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話把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幾個小黃門和宮女都聽愣住了。劉辨與賈詡也都直愣愣的看著他。把個王越看的心里直發(fā)毛。

  “陛下,末將說錯什么話了?”

  “王將軍,你沒有說錯話,說的話是我大漢百姓的心里話,亦是我朝上下所有臣子的心里話。

  陛下乃是千古不遇的明君,可不就是我大漢的天?”

  “好了,什么天不天的?天是至高無上的,就算是朕也不可與天比肩,朕終究也是肉體凡胎血肉之軀而已,怎敢與天相提并論?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對上天不敬乃是大忌?!?p>  劉辨也小小的裝了一把,但是內(nèi)心還是甜蜜的。這個年頭想要駕馭人心,不借助天地鬼神還真是有些難度的。

  “明日午后朕準備召見夫余國使臣,還準備賞賜一些稀有的種子給他們,你們說夫余會不會對我大漢抱有戒心?”

  “陛下圣明!如此一來夫余國定然會大大降低對我大漢的戒心?!?p>  “兩位愛卿先行回去吧!此事不可再傳,但私下可積極準備,朕也不想再拖了。想必工部的這些個寶貝也該出來了?!?p>  劉辨所說的工部的這些個寶貝就是火炮與熱氣球?;鹋谶@種大殺器的出現(xiàn)將徹底改寫戰(zhàn)爭發(fā)展史的走向。而熱氣球的出現(xiàn)則是將戰(zhàn)爭從地面延伸至空中,水陸空立體作戰(zhàn)將首次出現(xiàn)在歷史舞臺上。這是一個時代發(fā)展的轉(zhuǎn)折點,更是人類戰(zhàn)爭史上的轉(zhuǎn)折點。

  馬均已經(jīng)修改了無數(shù)次炮管與炮身的重量,精度問題是一個永遠都繞不開的課題。通過無數(shù)次的試驗,如今的鑄鐵炮管重量已經(jīng)下降到了二百斤左右,兩側(cè)安裝有鋼輪,這就意味著可以用畜力進行牽引行軍了。炮彈依然是黑不溜秋的鐵彈丸,引信依然是人為點火的方式。這是最早的大炮,也是最厲害的武器。

  水軍的新式戰(zhàn)船之上便裝有這樣的火炮了,前后各有兩門,兩側(cè)各有八門。只要有十艘巨型戰(zhàn)艦,再配置蒸汽動力裝置,水師艦隊橫行天下任何一個地方再我無敵手。

  熱氣球也已經(jīng)改進試驗了無數(shù)次,最終以精煉火油作為燃料才解決了長時間飛行問題。

  它的出現(xiàn)將人類不能上天的歷史拋在昨天。

  第二天新式改進的熱氣球準備開始做首次升空試驗了,劉辨也來到了試驗現(xiàn)場,這些東西都是他的杰作,他不來沒人敢真正站在上面,懷疑的態(tài)度都寫在了人們的臉上。

  “陛下,你都轉(zhuǎn)了兩圈了,此物真的可以飛上天?”

  “惡來,要不然朕與你打個賭如何?你喜歡朕酒窖里的酒,朕便與你賭酒如何?二十壇酒。這樣的賭注該心動了吧?嘿嘿…”

  “唔……不賭不賭,陛下的酒雖好,可俺知道賭不贏。這些年來凡是與陛下打賭的人沒有誰贏過,俺老典也不會贏?!?p>  “哈哈…看來還是典將軍了解陛下啊!陛下是否可以點火了?”

  “德衡,你可敢與朕一道上那吊籃?”

  “啊?陛下萬萬不可!微臣可以上去,您萬可不上去啊!”

  “可是朕不上去你們又有誰懂得如何操作?它若飛了起來,如何讓它聽話朝著你想要去的地方飛呢?

  朕之所以叫你一起陪著朕上去就是要告訴你如何操作此物。無需擔(dān)憂,此物并非那么可怕?!?p>  喜竹在一旁一個勁朝著典韋使眼色,那意思是趕快阻止陛下?。∧憧墒潜菹伦o衛(wèi)?。〉漤f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了,因為剛才劉辨的話他也聽到了。到底阻止還是不阻止內(nèi)心也很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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