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最公平的東西,無論你是什么人它都一視同仁不論貴賤。
嚴寒的冬天是很多人都不喜歡的季節(jié),可它不會因為個人喜好而改變它該有的特點。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幾天,地上早就是一片雪白的世界了。
無論是鄉(xiāng)村還是城市,這種天氣出來干活的人們主要是掃雪。這已經(jīng)是很多年來的時間里養(yǎng)成的習慣了。雪一旦融化道路的泥濘實在是給人們出行帶來太大的困擾了。
當然我們的皇帝陛下不可能等到雪融化才去做他想做的事。
在劉辨還是漢王的時候,就打破了千百年來冬季不出兵的禁忌。而嚴寒的冬季里率大軍出征的事在劉辨看來卻是最好的時機。因為漢軍完全可以應對嚴寒氣候帶來的各種困擾。而敵人就未必能做到在嚴寒的冬天發(fā)揮出最大的戰(zhàn)斗力了。這是劉辨想要的。
征討夫余國的計劃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了。終于到了付諸實施的時候了,劉辨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三軍將士們也是卯足了勁準備大干一場。功名馬上取是大漢百萬將士認為最有可能飛黃騰達的唯一途徑。他們不是文人,腹中沒有錦繡文章,與其說他們手中的戰(zhàn)刀是他們武器,還不如說是他們的飯碗和夢想。戰(zhàn)刀才是作為戰(zhàn)士最愛的東西。
馬均被傳到了御書房里正與劉辨討論著關(guān)于新式飛艇的一些話題。
劉辨:“德衡,如今有多少士兵可以熟練的操作飛艇了?朕是說,如今正是冬季,又是滿天大雪,地上到處都是雪白的,飛艇將士們在天上飛能認準方向和路線?還有這大風對飛艇的影響不小,你們有沒有好的方法解決這一難題?”
馬均:“回陛下!自您能首次飛行成功之后便下令微臣組建飛艇戰(zhàn)士開始操練,現(xiàn)如今已有40艘飛艇可以交付使用了。地面如今雖說是雪白一片,可官府下令讓百姓們都在清掃路面,不僅如此,路面上夜早有豎著很高的路牌,將士們憑著手中的千里眼完全可以認準方向,這一點陛下大可不必擔憂。
至于大風對飛艇將士們的影響確實是很大的問題,至今微臣也沒能完全克服這樣的困難,請陛下恕罪!不過微臣已告誡過將士們,倘若風實在太大的話就用馬車馱上飛艇走地面。
微臣以為這飛艇好是好,只是運輸太多的貨物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劉辨:“哦?那一艘飛艇最多可以運輸多少石的貨物?”
馬均:“一艘飛艇最多只能運輸10石貨物,這是極限。因此微臣以為臨時救急還是不錯的,至于運輸物資恐怕有些困難?!?p> 劉辨:“德衡,你做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飛艇這東西本就不是運輸物資的工具,朕用它還有其他作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嘿嘿…
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朕打算年前出征夫余,這是一場硬仗,也是對帝國將士和國力的一場考驗。
能上天的飛艇朕全要了,你回去之后先不要急著通知他們,仍然抓緊時間操練,具體出征時間朕會提前告知你。該做的準備你要做好。還有清點各種武器裝備,足額發(fā)放到各部。
朕看你眼圈發(fā)黑,眼球發(fā)紅,要多注意休息啊!切不可玩命,你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屬于你們自己了,你們可是我大漢帝國的寶貝啊!
沒了你們是大漢的損失?!?p> 劉辨的話讓馬均感動的無以復加,都快要哭了。于是趕忙躬身行禮道
馬均:“感謝陛下關(guān)懷,微臣能有今日之成就,皆蒙陛下不棄,為陛下,為大漢付出微臣之所有哪怕是性命,也無怨無悔?!?p> 劉辨:“好好的才是對朕,對大漢最好的回報!有些不是涉及太機密的事情,讓下面的人去做吧!”
馬均:“諾!微臣省的!”
劉辨:“德衡先回去準備吧!不日便要出證了。
小竹子送馬尚書出宮!”
馬均一直以來都是低調(diào)的埋頭做事,他其實根本不是做官的料,一個純粹搞技術(shù)的人才,對于政治確實是白癡,不過劉辨沒有因為這個而放棄使用他,這算是對他的另一種獎勵,當然更多的是提高匠人在這個時代的地位。
“采菱,去讓人召賈詡、呂布、趙云、郭嘉、王越幾人速來御書房見朕!”
采菱應聲而去。
巨大的沙盤錢劉辨一直在看著夫余以及周邊的地勢,目光移到東邊的海上之時就停下來思考東倭的問題了。
東倭人一直都在大漢東北面的海上惹事生非,不斷的給大漢漁民帶來毀滅性的災難,這是一種挑釁更是一種恥辱。
這不是疥癬之疾,這是一種惡疾,是必須要根除的惡疾,不可忽視,更不可放縱其為所欲為。是時候收拾他們了。
奉旨來覲見的幾人都到了。幾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跺了跺給劉辨見了禮。
“幾位愛卿都是當世智者,想必已經(jīng)猜到朕請你們來的目的了,那朕就不和你們兜圈子了。征夫余便在今冬。
幾位愛卿不是用兵大家就是當世名將,都說是看,自己的看法。暢所欲言,言者無罪?!?p> 第一個說話的依然是老狐貍賈詡,這個習慣已經(jīng)成為了不是規(guī)矩的規(guī)矩了
“陛下!夫余國因守受我大漢影響,不可小覷,其國力、兵力、戰(zhàn)力皆是昔日諸國都無法相比的。
雖說是冬季出兵征討,我大漢未必在這一點上占據(jù)優(yōu)勢,夫余國本就處在高寒之地,其國民、兵丁耐寒能力遠超我大漢將士。怕是一場硬仗?。 ?p> 賈詡抬頭看了看劉辨,沒有看出來劉辨到底什么想法,因為他臉上始終是那種似笑非笑古井不波的樣子。
劉辨:“文和繼續(xù)說!”
賈詡:“今日東倭海賊又頻繁出現(xiàn)在我大漢海疆尋釁滋事,不得不防,倘若夫余與其勾結(jié)那我大漢有可能面對兩線作戰(zhàn)之險。
陛下本是用兵如神之人,想必此事應有對策!老臣倒是多慮了?!?p> 劉辨:“此事讓奉孝來回答吧!”
郭嘉:“如今我水師已有兩支當世最強的艦隊,全耐陛下高瞻遠矚方有今日之強大水師,這一點嘉萬分傾佩。
賈相所說東倭的海賊不足為慮,嘉已令水師將士清剿海上一切非我大漢的船只,包括漁民。
嘉以為若是對夫余開戰(zhàn)的話,陛下定然不會不防東倭人,這點倒是無需擔憂。
南方的諸葛亮與司馬懿二人在身毒的征討并非很順利,身毒國的頑強抵抗,給我軍造成不小的傷亡。
微臣請示陛下是否暫緩對于身毒余勢的進攻?”
劉辨:“不必!他二人若是打不下來身毒,倒是令朕失望了!朕再給他們二人一年時間,若是還不能滅身毒那就算朕看走眼了。
文和應當盡快安排官員前往新征之地就任,只要是被征討下來的土地哪怕是光禿禿的黃土,那也是我大漢疆土,不可遺棄!
再令李儒大力鼓勵民眾開通通往身毒的道路,困難再大都不能停止道路的開辟,這是圣旨!
新征的土地都必須與中原的各地一樣建設,一樣開發(fā)不可厚此薄彼!”
賈詡:“老臣遵旨!”
呂布看了看劉辨又看了看趙云,好幾次欲言又止,隨著年歲的增長,呂布的鋒芒也磨平了很多,不再是那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純粹武將了。他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多聽多看的習慣說他硬刻意的強迫自己才做到的。
劉辨:“怎么?奉先想說就說,遮遮掩掩可不是你呂大將軍的性格???什么時候呂大將軍變得這么含蓄了?”
劉辨的話引來幾人一陣笑聲。
呂布:“陛下明鑒!微臣是想問征討夫余,何時發(fā)兵?微臣請戰(zhàn)!”
不等劉辨說話趙云也跟著施禮道
“末將也請戰(zhàn),清陛下恩準!”
這些年來只有趙云在劉辨面前的自稱“末將”沒有改變,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武藝和戰(zhàn)功達到呂布、趙云這樣的高度,能讓他們服氣的人真的不多了,當然劉辨在他們心中始終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劉辨很滿意兩位大將的表現(xiàn),至少和平安逸的生活環(huán)境并沒有磨滅他們的斗志!昔日名動天下叱咤疆場的悍將,今日依然斗志昂揚。
劉辨微笑的說道
“此次出征朕決定兩線開戰(zhàn)三個軍團,奉先微第一軍團,子龍微第二軍團各率軍十五萬,水師為第三軍團。各軍團不配備淄重運輸兵。所有糧草物資皆從就近的糧倉采用。幽州、韓州、遼州官府發(fā)動民眾協(xié)助大軍運輸糧草物資不得有誤。
奉先由西往東自大漠草原進攻夫余腹地,子龍自南向北由遼州進攻夫余,兩軍當保持聯(lián)系密切配合,務必以最小的傷亡贏取最大的勝利。仗怎么打朕不過問,但是要有奏報!朕只看戰(zhàn)果。此戰(zhàn)以征夫余為主,防東倭為輔?!?p> 劉辨都話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只是劉辨說兩軍保持聯(lián)系密切配合他們有點懵了?兩地相聚至少千里以上,而且中間還隔著夫余的勢力,怎么保持密切聯(lián)系與配合呢?不過他們明白既然劉辨這樣說了那一定是有這樣的可能,陛下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
郭嘉:“敢問陛下此次出征各大軍不配軍師嗎?有武將獨立完成作戰(zhàn)?”
劉辨:“正是!奉孝你體質(zhì)差,如今這天氣又這么寒冷,此次出征你就不要去了,留在京城與文和一道處理政事吧!凡事皆有你二人商議定奪。
朕定于臘月初十為出征日。
幾位愛卿還有何異議?”
王越:“陛下!老臣請陛下示下,京城這些東倭人該如何處置?”
劉辨:“此事暫且不急,朕自有安排。
王師即刻聯(lián)系史阿,讓他盡可能的攪亂夫余的局面,越亂越好。同時讓他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可涉險。
朕知你等心中定有疑惑,不過現(xiàn)在朕不打算給你們解惑,到時你們自然知曉。
春節(jié)來臨之際便是夫余亡國之時,這是朕的既定作戰(zhàn)目標,望卿等戮力同心,奮力一戰(zhàn)!”
“臣等遵旨!”
“朕今日不管飯,愛卿們先回去吧!還有十日時間回去準備吧!”
“額!”郭嘉一臉失望的表情的看著劉辨,砸吧砸吧嘴,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奉孝,這天氣嚴寒你這身體不可再過度飲酒,若是不聽勸告,朕便下圣旨將你府上所有的酒通通搜拾干凈…”
“額!陛下!微臣遵旨!一定少飲酒,多飲茶!微臣告退!”
郭嘉說完就趕緊快速的退了出去,速度那是快的讓人難以置信。
眾人退去以后,劉辨就繼續(xù)伏案疾書,至于他在寫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掌燈時分,劉辨終于寫完了。他很認真的一份一份的蓋上自己的印璽,然后包好。
“小竹子,按照這上面名字,連夜送去?!?p> “諾~”
“陛下您都忙的忘記用膳了?奴婢給您傳膳!”
“哇!這種天氣小火鍋絕對是最好的美食,哈哈哈…”
刑部尚書府此時也是在吃著火鍋,不過吃的很不愉快,因為吃著吃著吵起來了。
“爹,孩兒的事您老能不能少操心?朝廷那么多事您都忙不過來,還有這份閑心操我的心?孩兒又不是三歲孩童…”
“怎么?爹就不能說你幾句?這么大人了,整天毛毛躁躁,哪有一點將軍的樣子?爹老了,我們馬家全靠你了,你的路還很長,陛下又是個千百年不遇的圣君,這是我馬家能夠延續(xù)祖先榮耀的大好時機,你瞧瞧你整天都在做些什么?”
“爹…您就放心吧!孩兒省的…”
“老爺…孟起知道輕重,您也別太心急了…”
“都是你慣的,看看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了?整天沒個規(guī)矩,一根筋凡事不知道用腦子…”
馬騰的話沒有說完,下人就進來報道
“老爺,宮中的喜公公來了?!?p> “?。靠炜煊姓?,正廳奉茶。”
馬騰一直把馬家飛黃騰達的希望寄托在長子馬超身上,所以一直以來對馬超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武藝方面沒有問題,但是在為人處世以及為官之道這兩個方面欠缺都很多,說白了就是怕自己兒子將來吃虧,性格太耿直了。
因此只要馬超在家他就不厭其煩的在馬超耳邊嘮嘮叨叨的灌輸一些他認為正確的道理。
剛開始馬超還是很能接受父親的方式的,久而久之她就不耐煩了,這不今晚的飯桌上就上演了這么一幕,剛好也被趕來送密旨的喜竹聽見了。
馬家主客廳里。
“喜公公此時造訪必是陛下有要事差遣,還望公公示下!”
“馬尚書客氣,要事是有,不過陛下是找令郎馬超將軍的,還請馬尚書傳令郎前來接旨!”
一聽說接旨,馬騰立即對下人說道
“速去把大公子叫來!
喜公公尚未用飯吧?若是公公不嫌棄就屈尊寒舍一用如何?”
馬騰到底是老官場,無論怎么理解這話都是很客氣,很尊重對方的。
“多謝馬尚書,您客氣了!奴婢奉陛下旨意辦事,不敢耽擱,旨意傳到奴婢便回去復旨,謝過尚書大人盛情!”
皇帝身邊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代表的是皇帝,官員若是不尊重的話,很有可能被冠以蔑視圣上的罪名,哪怕他只是一個太監(jiān)。
君不見歷史上那些將皇權(quán)獨攬于自身的大太監(jiān),可謂是名副其實的二皇帝,權(quán)傾朝野。
馬超聽說宮里的喜公公是來給自己傳旨的自然飛一般的跑來接旨了。看到馬超的時候,喜竹立即整理一下衣裳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道
“馬超將軍接旨!陛下口諭:
孟起務必遵照旨意行事不得有誤?!?p> 馬超還跪著等待下文,結(jié)果好一會也沒聽到聲音了抬頭問道
“沒了?”
“沒了!哦,陛下密旨在此交于你咱家就回去復旨了!接好!
馬尚書奴婢告辭!”
馬超恭敬的接過封好的圣旨,將喜竹送出門外,轉(zhuǎn)身他就飛奔到自己的屋里不出來了,把個馬騰看的一臉懵圈的愣在原地。
同樣的情況還發(fā)生在賈詡的家里,馬均的家里,王越的家里,呂布的家里,趙云的家里。
戰(zhàn)爭的開啟是一項龐大的工程,涉及的很多的部門上下協(xié)調(diào),數(shù)十萬軍隊的調(diào)度等等。加上又是寒冬,自然還要做好防寒工作等等。
臘月初十這天天尚未亮,劉辨就帶著典韋,喜竹,采菱還有十幾名近衛(wèi)悄悄的離開了皇宮,此時馬超已經(jīng)在城外的官道上等著他了,那架特大號的多功能馬車也在哪等著他了。
戰(zhàn)馬打著響鼻,噴著熱氣。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所有的士兵包括馬超都是披著白色的御寒披風,戴著白色的防寒帽,還有戰(zhàn)馬也都是換成了全白色的戰(zhàn)馬。這冬季的環(huán)境里,遠遠看去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看的出來這是一支軍隊,就算看出來也不容易分辨出多少人馬。劉辨對馬超說這叫“偽裝”。馬超是一點就透的人,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內(nèi)心對劉辨的敬佩那是無限拔高啊。
劉辨登車之后直接對馬超說了八個字“黃河渡口大軍開拔!”
天氣雖然寒冷,但是黃河卻是沒有完全結(jié)冰,只是河的兩邊大約各有一丈左右的薄冰,但這不影響戰(zhàn)船的航行。
劉辨率馬超的騎兵以及馬均準備的40艘飛艇軍,全部登上了水師的戰(zhàn)船,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劉辨會去哪?用什么方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