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紫府,乃是江流城第一勢力,望江流,望江流,流于世間望江流,江流城作為五城之一歷史悠久,勢力錯綜復(fù)雜,而紫府能夠雄踞江流城如此之久可想而知在江湖之中的地位。
而紫府瘋狂的尋找一個人,一個背負長刀的少年,尤其是伴隨著霸道氣質(zhì)的少年,月光之下的那一刀霸道非凡紫宮音可是記憶深刻,只是在夜間只留下了一道身影,和一招霸氣凌云的刀法,無可想象一個少年竟然有如此霸氣的刀法,紫宮音是紫府大小姐,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尊貴人物,論武功也是江湖之中的佼佼者,雖然及不上自己的大哥,可是也不是什么尋常人物能夠媲美的,如果當(dāng)時心中不是對無顏輕敵了,她完全可以躲過那一刀,況且無顏那一刀根本沒有殺人的打算,他只是劈開了那艘花船跟小舟,讓他們落水。
江流城是悠遠的古鎮(zhèn),其中繁榮昌盛,不過夜間之后便孤寂無人,只有一道粗布麻衣的身影蜷縮在街巷之中熟睡著,他用一條灰布長巾蒙著面,雖然是蜷縮在街巷之中但是睡得無比愜意,他記得小時候有很長的時間睡在街巷之中,所以這種事他早已習(xí)以為常,他是有錢,司風(fēng)跟皇甫云給了他一些銀子,司風(fēng)甚至給了他一萬兩銀票,司風(fēng)的確有錢,皇甫云給了他一些零錢,不過無顏從小過慣了節(jié)儉的生活,江流城的確雄偉恢弘,但是住宿費很貴,所以他不想花錢,而且他的浩然真氣已經(jīng)練到了第五層浩然正氣的地步,晚上浩然正氣游身身體只會感覺到溫暖,不會感覺到寒冷,他蜷縮在這里只是因為這個睡覺姿勢讓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一些,寒風(fēng)吹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母親撫摸著他的臉龐,他笑了,笑容之中充滿了欣慰,睡夢讓他不再感到那些沉重的壓力。
“死老頭,不就是用了一次奪命銀匣嗎,竟然趕我出來。”一臉憤怒的皇甫云在星空之下憤怒的說道,他自然是被趕出北離閣了,他愜意的躺在了星空之下,嘴角叼著一個青草,翹著二郎腿無比愜意,燦爛的星空在他眼中變得無比玄妙,眼眸之中帶著舒適的溫柔,完全不在乎被皇甫震趕出北離閣的事情。
“你真的好愜意啊?!焙谝怪幸坏缷陕曧懫?,只見一位藍衣長裙的女子施施然走在星空之下,她藍紗蒙面腳下生風(fēng)片刻便走到了皇甫云的身邊。
“又是你,姑娘你到底是誰啊,怎么老是陰魂不散?!被矢υ频难壑谐霈F(xiàn)了不耐煩的神色。
“那就要問問我的刀了。”女子二話不說從腰間抽出一柄彎刀,刀柄鑲嵌著一顆深藍色的寶石,刀影瞬間襲面而至,皇甫云豈會懼她,單手一擋,女子眼中出現(xiàn)了詫異之色,她的寶刀可是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刀,皇甫云竟然以區(qū)區(qū)肉掌抵擋,不過皇甫云是傻子嗎,他當(dāng)然不是,他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用肉掌抵擋女子的寶刀,叮,手掌指尖觸及刀身那一刻一道響亮的金屬相交聲音響起,一道寒芒亮光在他手中閃亮,女子被震退了兩步,憤怒的看著皇甫云。
“暗門暗器指中刀,你果然是暗門不世出的奇才,難怪那群老家伙那么吹噓你,你果然有些本事。”女子口中的贊嘆是由衷而起。
“能得姑娘贊美真是在下的榮幸,不過姑娘我與你素未謀面何必刀劍相向呢?!被矢υ频恼f道。
“哼,就憑你叫皇甫云這就夠了,本姑娘就是要打敗你?!迸永浜咭宦暃]有任何的猶豫再次出刀。
皇甫云心中無奈,再次揮手抵擋,女子刀法飄逸灑脫,身法靈動,伴隨著寶刀可謂是如魚得水,而皇甫云指中刀在他手中猶如附身在身體一般,每一刀都能擋住女子的刀鋒,女子雖然招式猛烈但依舊被皇甫云輕然化解,女子也沒有出狠手,至少女子一直都是用刀法沒有動用內(nèi)功,皇甫云突然想到了無顏,女子的刀法非常的精妙,進退之間攻守自如,每一刀之后隱藏的變化無窮無盡,此刀法如果被無顏使出來威力會如何,無顏的霸刀那種霸氣之風(fēng)伴隨著這精妙的刀法必定會讓這刀法威力翻倍,對于無顏而說他的刀心就是霸,任何刀法在他手中就會變得霸氣無比,皇甫云心中都有些奇怪,無顏一個如此自卑之人竟然會悟出如此霸道的刀心,而女子的刀法已經(jīng)攻了五十招,一會奇快無比,一會變得霸道,一會變得詭異,期間連皇甫云都差點阻擋不住,皇甫云心中也有些震撼,自己的指中刀可是從小練到大的絕技,竟然會被這位姑娘逼得如此狼狽。在這位女子的猛烈攻擊之下他想起了自己大伯的那句話,天下能人輩出,不可自恃武功傲視群雄,如今一位女子的武功就已經(jīng)不容小覷,而且年齡似乎跟他差不多,江湖之中那些少年他都沒有接觸過,此次就想行走一番見識一下那些成名天下的青年才俊,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逼得如此狼狽,他心中豈會暢快,剛才在星空之下的那些愜意早已煙消云散。
“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可休怪在下無禮了?!北凰p得有些煩了,皇甫云有些怒道。
“哼,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迸右荒樌浜叩?。
“好,就讓你見識見識北離閣的武學(xué),狂獅怒。”
皇甫云怒了,狂獅六相乃是無上絕學(xué),皇甫云一用整個人氣勢都變了,一股暴戾之氣緩緩凝聚,偌大的獅影浮現(xiàn)在背后,只是他的獅影比皇甫震的小了許多,可是獅影雖小,但是氣勢也是狂暴不已,女子眼中出現(xiàn)了凝重的神色,看了皇甫云被自己逼得發(fā)怒了心中凝重了許多,畢竟皇甫云的武功可是不容小覷的。
“試試我的天刀斬月?!?p> 女子也是嬌喝一聲,巨大的獅頭伴隨著狂暴的氣流朝女子席卷而去,女子臉色一變,將刀往胸前一轉(zhuǎn),一股氣流漫流而出形成一輪圓月,而又將刀向前一斬,圓月朝前斬去,圓月與獅頭相交在一起,巨大的沖擊之力迸發(fā),女子飄后十幾丈才沒有被沖擊之力波及,當(dāng)沖擊之力散去之時看向場中,哪里還有皇甫云的蹤影,只剩下沖擊之處浮現(xiàn)的一個深坑,皇甫云此時施展輕功在星空之下跳躍而去,回頭一望那個女子沒有追來松了一口氣,心中卻非常的詫異,這個女子竟然破去了狂獅怒。
“小姐那里有個人在睡覺?!焙谝怪幸坏缷擅牡穆曇繇懫?,只見街巷之中一道曼妙的身姿身后跟著一個俏麗的丫環(huán),而丫環(huán)發(fā)現(xiàn)了沉睡在街巷之中的無顏,而女子一臉蹙眉的看著沉睡在街巷之中那道身體,她傾城的面容之上多了一絲不忍。
“去給他叫醒,我們帶他去客棧吧?!甭曇舄q如黃鸝般悅耳動聽,如此姿色在江流城只有一人,那就是紫府小姐紫宮音,紫宮音沒有認出無顏,此刻的無顏猶如一個乞丐,哪里像黑夜之中那個霸道的少年刀客。
“喂,醒醒。”丫環(huán)有些粗魯?shù)恼f道,眼中伴隨著一些不情愿。
“你是誰?!睙o顏瞬間驚醒,不過他的臉上被長巾蒙住,所以只能看見一邊臉,而無顏眼神有些閃躲,語氣有些冰冷。
“你是不是沒錢住客棧,我們小姐愿意帶你去住客棧,跟我走吧?!毖经h(huán)一臉驕傲的說道,仿佛能夠跟她說話是一種榮幸一般。
“謝謝你家小姐的好意,我有錢,我只是不想住客棧而已?!闭f著蜷縮在了另一邊眼神時不時的看著丫環(huán)有些怯生之感。
“哎你這人怎么不是抬舉,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丫環(huán)怒道。
“小香,你干么呢。”紫宮音的聲音響起,悅耳的聲音傳入了無顏的耳中,只見丫環(huán)身后那道身姿蹙眉而立,她的身姿在黑夜之下是那么優(yōu)美,無顏看著她仿佛一股清風(fēng)從心中輕輕吹拂著,丫環(huán)也算是美貌之人,但是在她面前顯得那么平凡普通,無顏竟然一時看呆了,他知道這就是世人口中說的一見鐘情。
“你看什么呢?!毖经h(huán)看著無顏的神情怒道。
“不好意思?!睙o顏突然驚醒了過來,他的神態(tài)有些狼狽,紫宮音看著無顏的狼狽嬌笑了一聲,無顏看到了那嬌笑的臉,那是他見過最美的臉龐,那種笑容仿佛不該出現(xiàn)在凡人的臉上,她是那么高貴不凡,那么神圣純潔,無顏心中原本就自卑,一時語塞,他想說話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不出口,在這一刻他失語了,也許是心中覺得自己沒有跟她說話的資格,如果他認出這是那一位被他斬下花船的女子心中該是何等滋味。
“這些銀子你拿著,明天去住客棧吧?!弊蠈m音從袖口之中拿出了被白娟包裹的幾兩銀子,她緩緩走來將白娟放在了無顏手中,看到無顏身后的刀眉頭微蹙,只是片刻便化作了微笑,無顏呆在了那里,他想拒絕,可是他說不出口,美麗的身姿緩緩轉(zhuǎn)身,猶如在月光之下漫舞的仙子,那種美妙不足以用世間的任何話語來形容,許久許久紫宮音的身姿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而無顏還是一臉呆在那里捧著白娟包裹的銀子,他打開了白娟里面的確有幾兩銀子,他嗅了嗅白娟,上面有一股清香,他非常鄭重的將白娟放入了懷中,看著紫宮音離去的地方發(fā)呆。
“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弊细幸荒橎久嫉淖蠈m音惱怒道。
“那個人應(yīng)該離開了江流范圍吧,所以才會找不到人?!毕氯艘荒樄Ь吹恼f道。
“這個司徒桀不是個紈绔之人嗎,竟然能夠忍得了這樣的侮辱?!弊蠈m音一臉埋怨的說道。
“看來這位司徒桀殿下藏得挺深啊。”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只見房間之中走進一位華服錦衣公子,他一臉淡然的走進房間之中,臉上出現(xiàn)了寵溺的笑容,一臉溫和的看著紫宮音,他就是天極劍紫宮飛,武林之中頂尖的青年才俊之一,一身悠然氣質(zhì)泰然自若,世間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他動容一般。
“哥,你怎么來了?!弊蠈m音臉上出現(xiàn)了開心的笑容。
“聽說妹妹被人欺負了,做哥哥的能不出來幫你出氣嗎?”
“太好了,哥哥那個家伙是個用刀的人,聽他的聲音年紀在二十左右,當(dāng)時他在岸邊看不清身形,不過他的刀非常的霸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刀法?!弊蠈m音道。
“用刀的少年高手?能夠入你眼中的高手可不多,難道是天刀藍柯?!弊蠈m飛凝重的說道,江湖之上用刀之人千千萬萬,可是刀法在青年一輩之中杰出之人沒有幾個,而天刀藍柯便是其中一人,他的刀也是極其霸道。
“應(yīng)該不是,傳聞天刀藍柯一身藍衣斗篷,背負斑斕彩刀極具絢麗,刀一出手便有刀氣伴隨劃破長空之感,可是那個人根本沒有用刀氣,而是刀勢,憑借刀勢猶如雷霆之勢迅不可擋,雖然在黑夜之中,可是那道身影沒有著藍衣斗篷,天刀藍柯應(yīng)該不會隱藏身份出手,畢竟他絲毫不懼紫府。”下人恭敬的說道,他就是那天搖船之人,這樣一個人在紫府之中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可想而知紫府的恐怖,江湖之中能夠不懼紫府之人也必須具有等同的勢力,而藍柯便是其中之一。
“難道是北邊的人,自二十年前西門前輩消失之后,北邊早已被天地盟掌控已經(jīng)不與南邊來往了,應(yīng)該不會派高手前來的?!弊蠈m飛搖頭道。
“難道是為了試探公子的武功,畢竟逍遙谷的事情快要到了?!毕氯斯Ь吹幕氐馈?p> “逍遙谷的人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弊蠈m飛道。
“這次逍遙谷之中匯聚了天下的青年才俊,那個人一定會前去,哥你一定要帶我去,我一定能認出那個家伙?!弊蠈m音忽然想到了什么,如今的江湖之中誰不知道逍遙谷的大事,只要是少年英才哪個不想去逍遙谷走一趟。
“可以不過一路上你都得聽我的?!?p> “謝謝哥?!弊蠈m音高興的抱住了紫宮飛,而紫宮飛也是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