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去吧,朕要休息一下?!被实垡荒槦o奈的說道,文官一臉?biāo)览锾由愕倪B滾帶爬走出了御書房,太叔瑾一臉呆滯的走出了御書房,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出手了,他的手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出手就表示自己能夠跟坐在龍椅之上的那個人一較高下,他肯定有所依仗,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戰(zhàn)。
“陛下息怒,這么些年陛下不是一直等著他出手嗎?”屏風(fēng)之后薛公公一臉隨意的走了出來。
“這些年朕一直防著他,可還是讓朕吃了這么大的虧,你說朕豈能不氣?!被实垡荒槕嵟恼f道。
“父母愛子之深切,則為計之深遠(yuǎn),他的這些籌謀能夠成功是倚仗了那位娘娘的多年謀劃,否則也沒有這么大的基業(yè)?!毖荒樀坏恼f道。
“你說那個人生前會不會在玄素布下了暗棋,以那個人的手段能夠做到也不無可能。”皇帝一臉憂心的跟薛公公說道。
“陛下放心,他絕對跟玄素沒有任何的牽扯,他不可能有軍隊的支持。”薛公公安慰道。
“這些年,朕已經(jīng)將軍方盡數(shù)掌握,還有一部分都掌握在他們?nèi)齻€手中,想來他也沒有辦法得到軍方的支持,不過玄素若是出兵支持他可就麻煩了,天辰虎視眈眈,他若是出手應(yīng)該還有后手,全力追查他的行蹤。”皇帝一臉凝重的說道,皇帝自認(rèn)為能夠看透所有的人,可是唯一讓他看不透的只有這位兒子,他最忌憚的也只是這位兒子。
“是?!毖Ь吹淖吡讼氯?,皇帝一臉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沒有人永遠(yuǎn)能夠清楚一個帝王心中的想法。
院落之中梨花開滿了整個庭院,雪白的花瓣在微風(fēng)之中緩緩飄落,碧水緩緩流轉(zhuǎn)在梨樹周圍,使庭院變得更加優(yōu)雅美麗,院落之中端坐著高貴的藍(lán)衣斗篷的她,眼中充滿了黯然之色,冰藍(lán)色的眼眸就算是黯然之色也是極其的神傷,望著她的嬌弱姿態(tài)有種我見猶憐之感,滿園的梨花也沒讓這位尊貴的女皇流露出一絲高興的神色,她找了足足五年,始終沒有絲毫的消息,馬蹄之聲急蹄而至,粉紅色的長裙展現(xiàn)出她的身姿,五年之后她變得更加豐韻了許多,臉上也成熟了許多,可是那種勇蠻之色還是不曾褪去,馬蹄極速卷起地上的一片片樹葉,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圣城,何謂圣城,圣城乃是天下第一城,圣城的雄偉不在蒼都之下,圣城之中隱藏著多少高手沒有人知道,東南大俠孤漠塵便是圣城之中最有名望的豪俠,而她經(jīng)過了圣城的郊外之地,望著這座龐大的莊園她勒住了馬韁,停在了莊園之旁。
“白落山莊,這里何時有這么一座莊園。”她喃喃自語的說道,此時咯吱一聲莊園之中打開了門,一個人走了出來,身著管家服飾,顯然是這個莊園的下人,這位管家腳步輕盈呼吸凝重,她臉色一凝,這位管家的實力恐怕有仙位高手的境界了,這樣的人都只是管家,這座莊園的主人是何來歷?
“姑娘,是否趕了遠(yuǎn)路,若是覺得渴便來莊中飲杯茶水如何?”管家一臉恭敬的說道,似乎非常的好客。
“可以啊?!彼实能S下了馬背,她原本就是俠義豪爽之人,看到如此好客的主人自是想結(jié)交一番,管家一臉興奮的迎著她進(jìn)入了莊園之中,來到了一個院落之中,那里早已備好了茶水,涼亭之上端坐著一道藍(lán)色的曼妙身姿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她,她望著眼前的冰藍(lán)色長發(fā)的她那么高貴,心中有種自慚之感,她對自己的美貌非常的自信,她可是天下四美之一,美貌非凡,從來沒有在美貌之下輸過別人,如今卻覺得自己比不上她讓她心中不甘了起來,可是她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為對方的氣質(zhì)非常高貴遠(yuǎn)非自己能比。
“請坐?!彼唵蔚耐鲁隽藘蓚€字,聲音顯得那么優(yōu)雅美妙,禮儀十足沒有絲毫的欠缺,而自己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此時竟然也拘束了起來,恭敬的施了一個禮坐在了位置之上,一股茶香瞬間撲鼻而來。
“好茶,這是什么茶?”孤洛傾喝過很多的名茶,可是這種茶她沒有見過,明明是冒著熱氣的茶聞著芳香之氣竟然涌過一股冰涼之意,這等名茶恐怕是世間少有。
“蘭茶?!?p> “蘭茶,世間還有這等茶?”她臉上驚訝,因為沒有聽說過世間還有這種茶。
“這是一種長在冰原高地的雪蘭,只生長在冰天雪地之中,而且是氣候極其惡劣的地方,此茶茶香撲鼻,冰涼透骨,世間少有,就算是蒼國皇室也拿不出這等好茶?!蓖{(lán)色的眼眸非常自信的說道,她迫不及待的飲下了茶,著實是一股清涼瞬間席卷全身,丹田之中隱隱躁動,內(nèi)力都似乎隱隱有突破之感,她震驚的望著她。
“的確是好茶,所謂無功不受祿,莊主用這等名茶招待路人想必是有事相求吧?!惫侣鍍A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她唇齒輕啟,幽幽吐出一語讓孤洛傾一臉的迷茫。
“我以為莊主已經(jīng)識破了我的身份?”孤洛傾懷疑的說道。
“哦,為何這般說?!?p> “請我喝這么名貴的茶,難道不是清楚我的身份,你不會告訴我每一位路人你都會請他們喝一杯這種名茶吧?!惫侣鍍A一臉早已識破的神情說道,她是不善掩藏之輩,任何的喜怒哀樂都會掛在臉上,望著她的表情女皇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輕笑。
“雖然你不信,可事實確實如此,每一位入白落山莊的客人都會飲一杯蘭茶?!彼χf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叫孤洛傾,你挺豪爽的嘛,我喜歡,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孤洛傾拍著胸脯說道。
“你叫我冰薇就可以了。”女皇笑著說道,她也喜歡這個姑娘的率真,只是坐在遠(yuǎn)處的飛鳶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無奈,飛鳶靜靜的坐在遠(yuǎn)處的墻壁之上,望著庭院之中的女皇跟孤洛傾說話,她是在保護(hù)女皇的安危,暗處之中還隱藏著一個氣息,那是暗衛(wèi)重衛(wèi),他們可是看出了這個姑娘不簡單才出來的,否則平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位姑娘的氣息可是通玄境巔峰了,這樣的天賦在天外也算是佼佼者了。
“冰薇啊,以后我可常來你的莊園玩嗎?”她跑到女皇身邊拉著她的手道。
“可以?!彼c了點頭笑著說道。
“哦,太好了,對了茶還有嗎,我還想再喝一杯?!惫侣鍍A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道。
“這種茶只能喝一杯,不能喝第二杯,喝了第二杯就會中毒的,所以不能喝了?!迸蕮u頭說道。
“哦,真的,那算了,可惜了,下次我?guī)б粋€人過來你也給他喝這茶可以嗎?”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緋紅之色。
“這個他是誰啊,讓你這么上心有了好處都不能忘記他。”女皇一臉玩味的說道。
“他叫無顏?!?p> “無顏,好奇怪的名字,你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想必身份不簡單吧?!迸市χf道。
“我家就在圣城之中,我的父親就是孤漠塵你聽說過嗎?”
“槍仙孤漠塵,圣城第一高手,圣城的城主,原來你還是城主的女兒啊?!迸室荒樥痼@的說道,難怪孤洛傾會懷疑自己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原來是鄰居的女兒。
“能夠讓你喜歡的無顏想必也是少年英雄吧?!迸室荒樞σ獾恼f道。
“那個家伙算什么少年英雄,就是個傻子從來只會練刀,你不知道他在天刀山莊練了整整四年的刀,還有一年就是來圣城做客,可是那家伙還是練武,一點都不停,像是瘋了一般?!惫侣鍍A一臉生氣的說道。
“這樣癡迷武功的人,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p> “他不是癡迷武功,他是為了成為他父親那樣的高手,所以才會如此。”孤洛傾一臉埋怨的說道。
“哦,他父親難道比你的父親還要厲害。”女皇饒有興趣的說道。
“這個也不見得,他父親已經(jīng)去世很久了,江湖之中都差不多淡忘了,他父親就是魔刀亓官淵?!惫侣鍍A淡淡的說道。
“什么,你說什么?”女皇一臉震驚的拉住了孤洛傾的手。
“你怎么了?!惫侣鍍A一臉詫異的說道。
“你說那個無顏的父親就是亓官淵?!迸室荒樇拥恼f道。
“是啊,他叫亓官無顏,只是他從來只說自己叫無顏,所以他姓什么只有身邊的幾位朋友知道,恰好我是其中之一,難道你認(rèn)識他?!惫侣鍍A一臉疑惑的說道。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女皇的語氣已經(jīng)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不知道,他一直在江湖之上游蕩,現(xiàn)在很少回到圣城了,不過你可以去北離閣找他,下個月他會去北離閣,你們是逍遙谷的人嗎?”孤洛傾一臉疑惑的說道。
“逍遙谷,這個勢力在找他嗎?”女皇懷疑的說道,如果逍遙谷是他的仇人,她會讓逍遙谷消失,一股冷意已經(jīng)從心中迸發(fā),連孤洛傾都感覺到了冷意。
“你不是逍遙谷的人,你到底是誰?”孤洛傾感覺到了女皇身上的冷意,戒備的推開了她的手,冷冷的看著她。
“我叫亓官冰薇,我是她堂妹,我已經(jīng)找了他五年?!迸式忉尩馈?p> “真的,可是他沒有說過自己的親人,只有逍遙谷的鬼鳳是他的外公,他沒有說過別人?!惫侣鍍A道。
“逍遙谷是他外公的人不是他的敵人,看來是我弄錯了,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父親是我叔叔,你帶我找到他,如果讓你們蒼國的皇室知道他他會非常危險。”女皇一臉渴望的說道。
“這你放心,蒼國之人根本動不了他,逍遙谷已經(jīng)派了一位通神境九轉(zhuǎn)的強者暗中保護(hù)他。”孤洛傾一臉淡然的說道,普天之下誰能動的了這位逍遙谷的少主,這一年他殺了多少血雨的人,連很多的通玄境殺手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可是血雨不敢對他有任何動作,怕的就是逍遙谷,還有背后的那一位通神境九轉(zhuǎn)之人。
“通神境九轉(zhuǎn)的高手,逍遙谷是何方勢力竟然能夠派出這樣厲害的人物。”女皇心中徹底震驚了起來,整個天外都找不出一個通神境九轉(zhuǎn)的高手,天外第一人飛鳶也不過是通神境八轉(zhuǎn)的人罷了,五年之中飛鳶的實力根本沒有絲毫的進(jìn)步,飛鳶的天賦已經(jīng)不足以讓她的實力再進(jìn)一步,可是這個逍遙谷竟然隨便就能派出一位通神境九轉(zhuǎn)的高手出來,這樣的勢力是何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