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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物異志

不殺

奇物異志 引魂香 5951 2022-06-10 23:46:29

  將軍府,不大。

  從外繞一圈大概也就半柱香不到的功夫,相比較人家?guī)走M幾出的大宅子,這古都內(nèi)的將軍府可以說是極為簡約了。

  原本,公侯府附近也沒什么像樣的宅院,原本一些大的,僻靜院落要么集中在城東北角,要么緊挨著寶象莊嚴的道寺,甚少有貼著市集皇城大道的。

  這大白天的,巡邏士兵一茬接一茬,十步一崗,毫不含糊。

  我上下打量了幾眼,確認院里再無其他暗哨后,這才小心的站到一處墻角,利用招魂法,將一個小紙人塞了進去。

  紙人撲騰了幾下落在院子里,四下張望著,見幾個士兵沒往這邊瞅,一溜煙小跑著沿墻根進了里屋,挨個房去找。

  我會的道門法術(shù)不多,沒有那些個穿墻遁地,也就只能使喚使喚一些個紙人小鬼來。

  也虧的巴衛(wèi)那邊鬧出點動靜,把府里那個望氣士給勾了出去,不然,我還真不好下手。

  其實,今日行動委實是倉促了點,尤其是要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獲得想要的東西,幾乎難如登天。

  嗯…這個說法也不準確,畢竟我現(xiàn)在登天也不難,那要不換成難如遁地?

  紙人小鬼一路攆著趕著進了里屋,這剛一抬頭,只聽一聲貓叫。我在外面這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心想,壞事咯,我怎么把這玩意給忘了。

  案臺上房梁上原本無所事事的花斑白貓突然間像是看見了什么,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渾身毛發(fā)倒立,嘴里發(fā)出不安的叫聲。

  屋子內(nèi)原本有些困頓的穆將軍聞聲清醒了些,他揉了揉額角,往后靠住椅背,抬頭看向房頂?shù)幕ㄘ垼÷曊f道“我在辦公呢,小聲點?!?p>  這穆將軍養(yǎng)貓的事城里不少人都知道,但巧的是,我不是這城里的,我一個外人從哪知曉去。

  于是,紙人在貓咪的注視下行動僵硬。

  我畢竟只是喊陰魂來幫忙,如今又得自己轉(zhuǎn)手操控紙人,麻煩不說,還得分心留意周圍。

  那只花斑白貓叫了一聲后,身子伏低,它一個輕巧下落,身子竟然沒發(fā)出一點動靜來。

  穆將軍見這養(yǎng)的小家伙沒理會自己,而是徑直朝門前跑去,也跟著探頭去望。見一物忽閃著跑到一邊,他大覺疑惑,于心里道“老鼠?”

  平日里,雖沒見自家這花貓捕過鼠,但貓類好殺生乃是天性,此番想必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思的小動物。如此想著,穆將軍也懶得理會,他打了個哈欠,直接往后靠著椅背,想著就這樣小憩一會兒。

  院外,躲在一角的我閉目操縱著紙人在屋子里飛奔,身后那只花斑白貓緊追不舍。有那么一瞬間我都在想,難不成這花貓是有什么特異。

  但這個想法很快便被我排除了,先前它躲在房梁上一聲不吭,我都直接忽略掉,沒成想這動起來就跟只蒼蠅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zhuǎn),將逐令行。”我低聲誦念著,四周陰惻惻的,繼而又有幾個鬼影飄了進去。

  白日里,要請陰鬼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尤其是日頭毒辣,哪怕你手里有遣仙令在,也不好使。

  而我運氣算是不錯,正好逮到附近藏匿的游魂,這些平日里躲藏在荒宅院落里的家伙們,離著兵險之地當然是越遠越好。但也正是這種常年用兵的地方,才會出現(xiàn)少量冤死枉死的孤魂,有道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

  我遣使著那幾位糾結(jié)在此處宅邸之外的孤魂進入宅子,只一瞬間便感覺幾位陰魂狀態(tài)異常,幾乎難再自持。

  “先前那望氣士?”意識到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紙人上的陰魂可以通過是因為道法加持,借此瞞過了院中法陣。而我情急之下,沒去破壞,導致招來的陰魂們一旦踏入便形似進了牢獄,里面苦楚繁多,使陰魂無端暴露,不久便會消散人世。

  “倒是我失策了?!泵⒛菐孜魂幓暾谐?,我給幾位無端端受了無妄之災的陰物們賠了一禮,隨即遣散他們回到自己所在。

  屋子里,那只貓已經(jīng)叼著我的紙人上了屋頂,而第一輪斗法我已然輸了,眼下只能想其他法子。

  我自進去卻是不難,但要想避開所有耳目就得動用非常之法,可我這非常之法也就千斤閘和安魂符好使,這兩個都很難不讓人察覺到端倪。

  果然,不是正兒八經(jīng)師傅帶的,就是不一樣。如果是福生或者楚清河,此時恐怕已經(jīng)拿著那公文在返程的路上了。

  僅從道法上而言,我差他們太多,會的就那么三兩下,無論是武藝還是心性也都差強人意。

  一邊自嘲著,腦子里也不停的在轉(zhuǎn),想著要怎么樣才能偷摸將東西帶出來而不被發(fā)現(xiàn)。

  想著想著,新一輪的值班人員中,好像有個在偷懶。

  …

  一大早,官兵封了延康坊在內(nèi),四五座相連坊市,如此大的規(guī)模,饒是城防那邊也不得不派人過來詢問。

  晌午之前,已經(jīng)陸續(xù)盤點完,唯有延康坊這一處仍是重點,據(jù)說,里面查出了不少違禁物品,甚至有關系到邊軍的。

  巴衛(wèi)在弄清楚這一層含義后,可選擇的地點就有得考究了,既然要引那望氣士,必然得有足夠的餌來釣。區(qū)別于一般道士,望氣士本身更類似于術(shù)士的一種,是以巫卜晦術(shù)為主。

  此類人群,像是來自遼東的薩滿,亦或者南邊的巫醫(yī),都是天生的術(shù)士。

  小心步入一個院子,里面有口老井。巴衛(wèi)趁沒人悄悄趕到這兒,沿著井口往下鉆去。

  憑借著對水性的掌控,他清楚的感知著這井口下方不遠處聯(lián)通著一條地下河,而河流匯聚通往附近的河渠。

  一點妖氣散出。

  巴衛(wèi)在此默默等候,聽聞我的描述,他大概知曉望氣士的一些特點,天生陰陽眼,通命理術(shù)法,此番選在將軍府附近,只要那家伙不是在打瞌睡,估計聞著味也就過來了。

  默默計算著時間,大概天上日頭才過去了半刻,巴衛(wèi)便感覺有一道不同以往的氣息在小心逼近。

  釣出來了!

  巴衛(wèi)睜開雙眼,隨即他身子一擺,黝黑皮膚上好似有鱗片張合,井中狹小空間內(nèi)水波沸騰,好似滾燙的開水般。

  那被氣息勾引著跑過來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家伙,他一身便衣文士袍,戴方角頭巾,三角眼,八字眉,看起來很奇怪別扭。但就這么個其貌不揚的家伙,從門外輕輕一躍,踏著墻面翻進這間沒人的屋子后便一動不動了。

  水下的巴衛(wèi)因為沒能有探知井外的本事于是只能去等。

  聽的窸窣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汤猜曧戨S即劃過長長的空氣,由遠及近,朝井里丟來。

  巴衛(wèi)睜大雙眼,他第一次見著這么個屁股后面掛著煙火的玩意,像是根其短無比的燒火棍。

  然而就是這么個東西,在啪的入水之后,沉默了不到半息時間,猛地炸開,仿若驚雷。

  這爆竹本身威力不算大的,比不得工部用做開山破土的那些,只算是民間那種大號爆竹。威力嘛,勉強能炸個土坑,但在這水中可不一樣了。

  莫名其妙被這么炸了一下的巴衛(wèi)只覺得周遭水域頓時失去控制,接著無數(shù)巨力裹挾著他將他周圍給攪個翻天覆地。身處水井之中,空間極小,爆炸的余波來回排蕩經(jīng)久不休。

  接著,天上又丟下來兩三枚,皆是與之前相同樣式的。

  混亂之中,巴衛(wèi)覺察到這一點時,那爆竹已經(jīng)臨近。忍著被攪的天昏地暗的惡心勁來,巴衛(wèi)調(diào)動起一串水簾,將那爆竹撥開。

  水簾觸碰到爆竹的一瞬間,爆炸聲起。

  如此,噼里啪啦一陣響,外面那位見炸的差不多了,遂探個腦袋往井口去瞧,見里面黑漆漆的,藍青煙氣不斷往外去冒,那人點點頭拍屁股準備走人。

  誰料,被炸了半天的水井突的往外射出了一大串水珠,與此同時,那院子里的家伙咦了一聲,隨即身子沒躲閃及時被一水柱拍倒在地。

  “好小子,還治不了你了!”那人罵罵咧咧的就要起身,又一發(fā)射來,不偏不倚正是往他這邊。

  那人左右騰挪著,一時間院子里到處都積了水,也不知這家是主人出游還是怎的,周圍鄰里都驚動了。

  深知久拖不得,那人索性也亮出底牌來,可當他剛抽出空來從兜里掏出那碧幽幽的玉笏來時,井下待著的巴衛(wèi)已經(jīng)率先竄了出來。

  之前還沒感覺,等這所謂望氣士掏出一連串不成文的東西來時,巴衛(wèi)才覺得不對勁。

  若是能比一派宗師的望氣士在此,又何須假借這些外力,更不可能被他攆的像個龜孫子似的。有且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眼前這貨壓根就不是。

  從井口出來的一瞬間,剛好對上那人探出手來的動作,巴衛(wèi)與他短暫對視時,手臂已經(jīng)抬出。

  諾大的水球好似大錘砸下,那穿尋常布衣的年輕小伙眼睛睜大老大。在水球來臨前,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

  …

  將軍府內(nèi),一位衛(wèi)兵捂著肚子往里跑,而出奇的來了。將軍府里頭好像發(fā)生了件什么大事,以至于驚動了所有人。

  混跡在人群里的我,跟著一幫子七嘴八舌的婦人聽說好像是何道人下的令,說有妖邪入侵,要求我們趕往四方齋待著,屆時若再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閑逛,一律是要被押送至監(jiān)牢的。

  我在一旁聽的真切,心說巴衛(wèi)也沒把那廝引過去,而就算我神識深遠,也很難在密集的人群里鎖定一個不知道身份底細的望氣士。

  不過,既然我已經(jīng)混進來了,對方這手禁令已然下晚了,我只需跟著人流往里,找機會下手就是了。

  抬頭看了眼天,時間尚早,距離未時才過去幾刻鐘,不出意外,申末我就能坐在門玉坊的對面,等著這家伙把我引薦。

  一想到,很快我就能聯(lián)系上女人,心情大好,以至于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從外院進去,還沒到里間,半道上我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一個兩眼浮腫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他頭戴尋常布帽,腰上掛著塊牌子,樣貌普通,甚至找不出半點異于常人的地方。

  而隨著他出現(xiàn),我的目光則順理成章的移了過去。要說望氣士這個行業(yè),和道士不太一樣,望氣士大多都是家傳,也有師承這種,不過由于過分看中天賦,以至于人丁稀薄,而流散在江湖上的大多都是騙人的玩意。

  不過,我很肯定,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是假貨,饒是我這不通命理的都能看得出對方身上那股不自然的充沛氣運。好似,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是某一姓家族,某一朝王孫之類。

  被人稱為何道人的男子只是皺了皺眉頭,他問道“你是哪一班的,怎么擅離職守?”

  顯然,假扮這個身份之前我就想好說辭,見是這位望氣士提問,遂拱手行禮道“回道人的話,是穆將軍讓我過去,說有事吩咐?!?p>  這其實很難挑出毛病來,本身,何道人這個望氣士應該是朝廷安置在穆將軍身邊做文職,本身還是保護這位替皇帝鎮(zhèn)守西北的將軍。而一個保鏢又怎么會過多干涉將軍的事物呢?

  見那何道人點了點頭,遂向我指道“將軍此刻應是在議事房內(nèi)?!?p>  我看了眼他手指的方向,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道“是”。忙低頭走了過去。

  何道人看著我的背影,他手指舉起放在眼前,隨著他眸子里亮起的白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帶人往外院走去。

  這一小插曲對我而言是無傷大雅的,穿過長廊直往里走再無阻礙。

  議事房的位置我本身并不知曉,但只要看一看哪些門外有守衛(wèi),其實也就一目了然了。

  進了內(nèi)院,四下打量著沒什么人,我便開始了第二步行動。既然是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拿到那件物品,那么還有一個辦法就非常好用了。

  隨著我嘴唇輕啟,離著老遠,那瞌睡符的威力慢慢透過陽光影響到站崗的兩位士兵身上。

  當一個士兵忍不住開始打著哈欠的時候,同伴剛想提醒,但隨即他看見對方張大的嘴巴,自己既然也控制不住的也涌起了倦意。

  一陣清風拂過。

  趁著兩位士兵打瞌睡的間隙我率先一步來至那扇緊閉的房門前。

  隨著時間像是卡殼般驟然停下,我站在彩色的世界里,頭頂上那象征著奔涌不息的時間河流正不可思議的停在了那里。

  以我目前的能力足以在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快速理清發(fā)生在我周圍的一切事情,但我不能嘗試去改變,因為這會導致我結(jié)束停止的時間之后,發(fā)生我意料之外的事情,雖然這是可以被引導的。

  而就在我打算推門進去的時候,敏銳的覺察到一道視線來自頭頂上。

  憑借著那股天然的直覺,我看見,屋檐上正趴著一只大貓,身上花斑繁多,但整體為白色,兩眼金黃嘴里叼著個破爛紙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這邊。

  看到此物的我,不禁啞然失笑道“原來是你啊。”

  先前追著我的紙人從屋里跑到院外,如今我悄悄潛入,竟是被這不起眼的小家伙給發(fā)現(xiàn)。

  只是,身在這時間牢籠里,除我之外,世間一切都處于不知知不可求的狀態(tài)。道家掌握的這時間權(quán)柄,更像是一種預測一種窺探未來窺探命運的方式。

  就比如,如果我輕輕撥動眼前的一片葉子,也許回到現(xiàn)實中里,那葉子還會存在,但院子里或許回刮一陣風將它吹落。而如果我動手傷害了那只貓,很有可能,那只貓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刻里,會橫遭不測。

  這也就是命運的可怕之處,只要人為的加上一點點干預,就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在等著你。

  然而,這對因果來說又如何呢?

  女人常告誡我,凡事少沾染因果,如果不能克制那么從一開始就要做好杜絕一切隱患的準備。

  就像,面對眼前的這只貓,它所在的位置剛好已經(jīng)阻擋到我了,而對于它的處理,原本我是沒打算怎么上心,而此刻我不得不掂量掂量起這份價值了。

  這只貓顯然經(jīng)過那何姓望氣士的調(diào)教,而貓通靈性,若非如此也斷然沒這么好的運氣看見我。等到我進這屋,哪怕只是從時間段縫隙里窺見結(jié)果,而我的出現(xiàn)也已經(jīng)被這家伙發(fā)現(xiàn),毫無疑問,那位何姓道人也會知道。

  而這間屋子里又有那位將軍在,這就牽扯上了因,而尋著脈絡,極有可能我今天竊取到的情報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從而讓對方有了一定防備,將門玉坊可能有的計劃打亂。

  最后的果,大概率是會回到我的身上,雖然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是什么。

  于是,我停在了門前,眼神幽邃的望著屋檐上那保持著與我對視的貓兒,我無聲念道“殺,還是不殺?”

  接著暫停得來的時間里,我看清了那只貓眼里,模糊的我的身影,接著,我腦子里有了個新念頭。

  隨著時間開始流逝,門口那矮胖的守衛(wèi)一屁股跌在了臺階上,這可把他疼壞了。

  屋頂上的貓也被驚到了,它兩只眼睛滴溜溜的在那守衛(wèi)身上亂轉(zhuǎn),隨即下意識的看了眼四周,只露出疑惑的神色來。

  內(nèi)院轉(zhuǎn)角,隨便找了處沒人的高墻,我腳一蹬一上,點著屋角就下到附近的巷子里。

  而角落中正躺著個昏睡的年輕人,我將身上衣服脫下來,與他換上,同時手上沾水拍了拍他的臉頰,將他喚醒。

  “嗯?”那一臉懵逼的侍衛(wèi)打了個噴嚏,隨即腦子清醒了過來。

  他全然沒有昏睡時的意識,眼下看了看自己半解開的褲子,疑惑自語道“我怎么上廁所睡著了?”

  又四下張望著,見沒人看到,趕緊提了褲子小跑回去。

  從某個角落里出來的我,循著感覺去找巴衛(wèi)的方向。

  那份文書我已經(jīng)記在了腦海里,找個地方默寫出來即可,眼下,我得找到巴衛(wèi),給這小子好好上一課。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要不是我技高一籌,還真就翻車了都。

  繞開將軍府外巡邏的隊伍,遠遠的聽到那領隊在罵人,具體是什么我也懶得操心。直往一街道里走,卻見著外面人越來越多,我心說不對。忙四下張望,果見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從人群里擠出,不光如此,他身上還背著個濕透了的年輕人。

  我皺著眉頭靠近,似乎是覺察到有人直接走向他,巴衛(wèi)抬起腦袋朝這邊看來,見是我也放下心來。

  “怎么回事?”我望向他背上那個年輕人。

  巴衛(wèi)找了個人少的街口,將那好似是溺水昏迷的家伙放在地上,也不管周圍人奇怪的目光,小聲道“我事沒辦好?!?p>  其實,怪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很多時候,巴衛(wèi)因為年代久遠,腦子肯定是不如現(xiàn)在的人靈光的。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說說都發(fā)生了什么。

  巴衛(wèi)這才一五一十的向我解釋起他按照吩咐去找了個附近的庭院,假裝自己是不小心利用地下河聯(lián)通井水溜達到此地的河妖。

  只不過,這引來的不是望氣士,更像是望氣士的徒弟或者干脆就是這將軍府的某位門客。

  聽完敘述,我暗自咋舌道“因果啊,因果!”

  巴衛(wèi)聽不明白,只是見我語氣并不好,便自覺丟臉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看了那地上的家伙兩眼,我道“他看見了你的長相嗎?”

  巴衛(wèi)搖了搖頭,回道“我假扮河妖,以獸身示他令他驚愕遂制住。”

  聽完,我眉頭一轉(zhuǎn),眼神也變得輕松,道“即是如此,倒也好辦。”

  巴衛(wèi)聽了趕忙抬起腦袋要聽我有什么高招,我指了指某處,說了句“就丟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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