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之這一趟最后還是白來了。
她生拉硬拽的終于把陶謹安拖到了段景書的辦公室,然后得到的回應(yīng)是等明天再說。
“段公子,你這辦事效率不行啊?!毙毂辉敢饩瓦@么白跑一趟,畢竟她最近也囊中羞澀,便想著激一下段景書,看看能不能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
段景書穩(wěn)穩(wěn)的坐在老板椅上晃都不晃一下,他頭也不抬的應(yīng)道:“恩,我不著急?!?p> “你不著急?”徐冰之腦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看著段景書,“你不著急你那么急著給我打電話?”
“有嗎?”段景書這才抬起頭來看了徐冰之一眼,“我記得我只是給你打電話說最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忙?!?p> “你是這么說的?”徐冰之腦門上的問號更大了些。
陶謹安分不清徐冰之這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在這里裝蒜,她也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心想反正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
徐冰之還在跟段景書爭執(zhí)著一些有的沒的,本來很平穩(wěn)的段景書也漸漸的被她給帶動的激動起來,甚至有了不管不顧就隨著她去跟文氏集團要錢的想法。
“段公子,你的辦事風(fēng)格還真的不像是段家的人?!毙毂f著說著突然評判起了段景書。
“我本來就不是段家的人?!倍尉皶惨粫r口快順著徐冰之的話應(yīng)了這么一句。
爭執(zhí)的雙方當(dāng)事人都沒有覺得這個對話有什么不妥,可是在一旁看戲的陶謹安卻聽出了這話里的玄機。
她想起了剛認識段景書的時候,只因為他是段家的人,所以對他有著很深的偏見,那時候徐冰之就常說段景書與段家其他人不是一類人這種話。
陶謹安一直都不太理解這句話。
為什么段景書與段家其他人不是一類人,只是因為他們的做事風(fēng)格不同嗎?還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陶謹安曾經(jīng)在徐冰之頻繁勸說自己的時候想過這個問題,甚至還去問過徐冰之,可是徐冰之卻支支吾吾的沒有說過個一二三來。
帶著這樣疑問的陶謹安在聽到了剛剛那番對話后會感到驚訝便也是正常的了。
段景書并不是段家的人嗎?
所以徐冰之才會一直說他與段家其他人不一樣?
陶謹安忽然對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段景書不是段家的人,那么這件事情在他們的圈內(nèi)又是不是跟徐冰之被他父親趕出家門一樣是眾所周知的秘密呢?
陶謹安的心里有了這樣的小小八卦。
雖然暫時還沒有辦法徹底弄清楚這件事情,但是因為接受了這樣的信息,陶謹安也可以稍微安心的給段景書打工了。
就在陶謹安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爭執(zhí)的兩個人終于爭執(zhí)出來了一個結(jié)果。
“安安,走,去要錢。”徐冰之一拍陶謹安的肩膀招呼著她起身。
“去哪里?”陶謹安蒙頭蒙腦的站了起來。
“去文氏集團要錢啊?!毙毂疀_陶謹安一挑眉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不是說不著急嗎?”陶謹安對戰(zhàn)況的了解程度還停留在段景書的情緒剛剛有了起伏的時候。
陶謹安正疑惑著,段景書拿了個文件袋走了過來:“去吧,我實在是說不過她?!?p> “哼?!毙毂p哼一聲,她接過那個文件袋打開看了看,“你這資料都準備齊全了吧?”
“我不是都說了還沒有準備好嗎?”段景書無奈的一抬手想要把文件袋給拿回去,“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聽了聽了?!毙毂鷣y的點頭,她一把將那文件袋給抱在了懷里,躲過了段景書的搶奪后才又開口道,“你放心,我和安安一定成功把錢給你要回來?!?p> “我真的不著急?!币宦犘毂f要錢,段景書又無奈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是我著急啊。”徐冰之也不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抱著文件袋說道,“要不是缺錢你以為我愿意這么急著去給你要賬嗎?”
徐冰之說完后不等段景書再說什么,她拉起陶謹安的胳膊就往外面跑,生怕段景書又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比如“我借錢給你”這種。
一口氣跑到了電梯口,徐冰之一邊張望著防止段景書追出來,一邊緊緊的拉著陶謹安的手腕怎么都不放開。
她又要擔(dān)心段景書反悔,又要擔(dān)心陶謹安逃跑,可謂是操心到不行。
“你不累嗎?”陶謹安嘗試著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根本就使不上力后才又繼續(xù)說道,“你怎么抓著我就像抓小偷一樣?抓這么緊難道是怕我跑了不成?”
“對啊?!毙毂捯魟偮?,面前電梯的門開了,她不由分說的又拉著陶謹安進了電梯。
在電梯里,陶謹安艱難的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順便又試著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
“別動。”陶謹安手腕剛一動,徐冰之便冷聲制止,“小心我去弄跟繩子把咱倆綁在一起。”
“何必呢?”陶謹安放棄嘗試,她垂下手腕勸說道,“我又不跑,你就放開我吧?!?p> “不信?!毙毂芙^。
陶謹安覺得奇怪,自己又沒有表現(xiàn)出不愿意跟她走的想法,怎么就突然被禁錮起來了?
而且聽段景書說資料都還沒有準備齊全,徐冰之就這么急著要去找人家,難道是要拉著自己去送人頭?
太奇怪了,徐冰之的表現(xiàn)太反常,反應(yīng)過來的陶謹安決定要再反抗一下。
“冰之,我們現(xiàn)在去是不是有點兒晚了???”陶謹安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去跟徐冰之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對方的暴脾氣給激起來。
“不晚?!毙毂S口應(yīng)過了后又補充道,“準確來說,不管我們什么時候去都屬于晚了。”
“那我們……”
陶謹安的話還沒有問完,徐冰之又搶過話頭:“所以我們才要現(xiàn)在去找他們,反正什么時候去他們都不會有時間見我們的,不如趁下班時間他們公司沒有什么人的時候去?!?p> “可是不應(yīng)該是趁著他們上班的時候公司里人多我們才更好蒙混進去嗎?”陶謹安不懂徐冰之的腦回路。
很顯然,徐冰之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腦回路有些奇怪,所以在聽到陶謹安這么說以后,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