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侯府,上官清然送老夫人回院子休息后,回到清淺閣中。
巧兒上前給上官清然倒了一杯茶:“小姐你先喝口茶,奴婢這就去吩咐人給你準備洗澡水。”說完巧兒轉身出去。
今日宮宴在金殿舉行,按規(guī)矩她們下人不能進入金殿,巧兒和綠柳與其他府的丫鬟一樣只能在殿外等候,巧兒雖然不知道殿內的情況,可回來的路上她在馬車外聽著老夫人和小姐的對話還是了解了一點。
沒想到小姐差一點就要被選去和親,小姐太可憐了,才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啊,就又被皇家盯上了!
巧兒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小丫鬟幫不到小姐什么,如今她只能加倍用心的伺候好小姐,想到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小姐今天一定身心疲憊,要趕快讓小姐泡個熱水澡解解乏。
驛館西苑,慕容馨羽的房間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屋中慕容馨羽摔倒在地,左臉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眼中淚珠滑落。
丫鬟竹香剛要上前扶起慕容馨羽就被一旁的慕容軒怒喝:“滾出去,這里沒有你的事!”嚇得竹香一哆嗦,只好含淚的收回要扶起慕容馨羽的手轉身出去。
慕容軒指著伏在地上的慕容馨羽冷聲道:“誰給你的膽子當?shù)罹芙^凌王的求娶,真把自己當身份高貴的公主了,別忘了你娘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貴人罷了,而你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大皇兄馨羽求你了,馨羽不想嫁給凌王,馨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甘心做大皇兄的棋子,只是馨羽和晗王聯(lián)姻一樣可以為大皇兄所用,而且聽聞晗王更得東夜皇的器重,與晗王聯(lián)姻對皇兄會更有益的。”慕容馨羽擦干眼淚看著慕容軒。
“哦!原來你看上了晗王啊?”
“馨羽求皇兄成全!”慕容馨羽起身跪在慕容軒面前。
“皇妹不是皇兄不成全你!”慕容軒扶起慕容馨羽溫柔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的,聯(lián)姻之事皇兄有自己的考量,你只要記住乖乖聽皇兄的話就好,剛才出宮時東方凌和本王說明日想邀你去游湖,本王已經答應了,這次別再讓皇兄失望了!”
輕柔的聲音里夾雜的陰寒之氣直接竄進慕容馨羽的心底,慕容馨羽的身子忍不住開始發(fā)抖。
“竹香還不進來伺候公主,還有給公主臉上擦點冰肌膏,明天凌王有約,別讓公主臉上留下印記?!痹捖滢D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陰鷙的聲音再次傳來:“記住本王的話,再惹怒本王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為你那個不得寵的娘想想,哼!”
慕容軒走后,竹香邊給慕容馨羽擦冰肌膏邊流眼淚:“軒王殿下怎么可以出手打公主呢,下手還這么重,奴婢多給你擦點冰肌膏,希望明天可以消腫!”
慕容馨羽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聽著竹香的話心中黯然,下手重嗎,如果不是因為明天還要見東方凌,恐怕大皇兄會下手更重,自己真的和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沒有希望了嗎!
想到東方晗,慕容馨羽的眼淚再一次無聲的滑落。
而被慕容馨羽放在心間的東方晗,此時正一個人坐在晗王府的書房中對著一幅畫發(fā)呆,畫中是一名正在撫琴的女子,女子清冷的面容畫的惟妙惟肖,可知畫中女子的音容相貌已經刻入作畫之人的腦中。
百里浩澤來到驛館找南宮陌葉,卻發(fā)現(xiàn)南宮陌葉不在房中,門外的青楓聽見聲音后進來:“百里莊主,主子有事出去了。”
“這么晚了還出去,師兄去哪了,你怎么沒跟著?”
“主子沒說,只說不許任何人跟著,就走了。”青楓如實的回答。
“連青影也沒跟著?”百里浩澤好奇的問道,見青楓點頭,百里浩澤更加好奇了,師兄干什么去了,連一向不離身的青影都沒帶去。
因為青楓是明衛(wèi),青影是暗衛(wèi),南宮陌葉有時即使不方便帶青楓,可青影一直都會跟在身邊。
百里浩澤抬頭一臉奸笑的看了看青楓說道:“你下去忙你的吧,我在這等師兄回來?!彼昧粝聛砜纯磶熜秩ジ墒裁磯氖氯チ耍?p> 清淺閣中一片寂靜,上官清然在睡夢中仿佛聽見了悅耳的簫聲,猛然睜開雙眼,眼神清明,哪有一絲剛睡醒人該有的朦朧,這就是殺手的警覺,即使夢中也要保持全身戒備。
簫聲仿佛就在院中響起,上官清然起身披上一件外衣,打開房門就見院中一名月牙白袍的男子,認真專注的吹著玉簫,所吹奏的正是高山流水,月光傾瀉而下灑在他身上,高潔神圣的好似月下仙人一般,簫聲清揚瀟灑,如肆意在山水之間,卻又有著山河在握的氣勢。
此人不是南宮陌葉,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