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修羅場來得這么巧。
她看看江修白,又看看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突然間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而管家和傭人卻仿佛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似的,趕緊上前去將車上的夫妻兩個人的行李搬下來。
江修白卻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面色蒼白,喏喏得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南潯咳了咳。
這才好奇地向原主的父母看去。
南父南母長得看起來都很年輕。
而且南潯注意到,在原主的母親容詩下車的時候,原主的父親南斯年還特地護住了她的腦袋,而且在這個時候,還緊緊地握住容詩的手。
可見這一對夫妻的確是很恩愛。
南潯記得書里寫了南斯年是個妻奴,還是個女兒奴。
她看向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
南斯年面色十分冷峻,淡漠的眉眼間帶著幾分不屑的意味,只有在看到自己的妻子容詩的時候,才會露出幾分柔情。
而容詩笑容溫婉,即使已經(jīng)快四十了,但是在這個時候看起來也依舊有幾分嬌俏,仿佛歲月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只是——
當夫妻二人看到站在門口的江修白的一瞬間,兩個人的面色都一沉。
南潯突然覺得自己牙齒有點酸。
她舔了舔唇瓣,小心翼翼地湊到容詩面前,然后回憶著書里面原主和容詩的相處方式,二話不說直接環(huán)住了容詩的手臂。
“媽媽,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呀?”
說完,她還沒有等容詩回答,就又笑嘻嘻地湊到南斯年面前,擋住南斯年看向江修白那冰冷的目光。
“爸,你不是和哥哥說晚上才回來嗎?”
面對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南斯年的面色稍微有些緩和,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容詩便握住了南潯的手。
溫婉的面容在此刻帶著幾分嚴厲,她冷聲道:“以后別和江家的人來往?!?p> 容詩以前看不起江修白,覺得江修白太懦弱,身份也不高,配不上自己千嬌萬寵的女兒。
倒是江痕,那個小子讓她覺得有江父的風范。
但是,容詩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江痕居然會對南潯下這樣的毒手。
幸好只是腦袋受了點皮外傷,這要是腦袋里面出了點什么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江家的。
畢竟,南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容詩說完這句話之后,還隱隱地看了旁邊一言不發(f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江修白。
南潯哪里不清楚容詩的意思。
這是在逼她直接和江修白做個了斷。
江修白也聽出來了這一點,他驀地看向南潯,微紅的眼眶中,隱隱還泛著些微的水色。
南斯年倒是沒有那么決斷,他扶著愛妻的手,輕聲道:“先進去吧,在門口說這些也不怎么合適?!?p> 容詩看看南斯年,又看看南潯那一臉糾結(jié)的模樣,氣得臉都紅了。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兒只不過是看中了江修白的這張臉!
要是沒有這張臉,自家女兒怎么可能會偷偷摸摸背著她談起了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