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南潯回復(fù),江修白就把手放到了南潯頭上細細摸索起來。
是了,在他站在門口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沖進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正抓著南潯的頭發(fā)。
江修白的手指微微顫抖。
之前南潯就是因為傷到了腦袋之后,才從那個“南潯”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南潯”。
江修白一邊檢查著南潯的傷口另一邊還在心底擔(dān)心著眼前的南潯會直接換人。
可當(dāng)江修白觸碰到南潯后腦勺處,感受到掌心一片濕潤的時候,面上卻在一瞬間陰沉地可怕。
他的眼眸瞬間陰鷙了起來,甚至連偽裝都沒有做。
把手移開,便看到了手上的鮮血。
江修白移到南潯身后,扒開南潯的頭發(fā)看去,
地上傷害南潯的人力度很大,在抓住南潯頭發(fā)的時候,幾乎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因此南潯后腦勺一處,有嬰兒拳頭那么大的一塊頭發(fā)被扯了下來。
露出了里面鮮血斑駁的傷痕。
江修白只覺得一股怒火宛如洪水一般鋪天蓋地地將他覆蓋著。
他恨不得將地上的人碎尸萬段!
他的潯兒,他連親一口都覺得是褻瀆了對方。
可是這個男人,卻讓潯兒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江修白想著,眉眼間的戾氣愈發(fā)濃郁。
而南潯卻感受到江修白身上那股肆虐著的戾氣,她眼眸微閃,卻轉(zhuǎn)身直接抱住了江修白的腰。
眉眼低斂,卻露出了那光潔的額頭。
襯得那雙精致漂亮的眼眸在這個時候更是仿佛盛滿了漫天星光一般,看起來十分的令人驚艷。
“白白,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
說完,南潯又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扯住了江修白的衣擺。
江修白心一軟,眼底繚繞著的霧氣瞬間散去。
而被兩個人忽略的葉千書卻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好幾個巴掌。
今天的一切的確是她算計的。
但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江修白會和南潯一起過來。
她從南霜霜那里得知南潯的父母極其厭惡江修白,昨天還明令禁止南潯和江修白來往。
因此在設(shè)計這一切的時候,葉千書壓根沒有考慮過江修白會一起來的情況。
南潯沒有中計也就算了。
她現(xiàn)在居然還拉著江修白你儂我儂——
這是在炫耀嗎?
葉千書只覺得自己面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當(dāng)然,若是南潯能夠聽見葉千書心底的話的話,她一定會笑嘻嘻的說:
“當(dāng)然是在炫耀呀~”
可是此刻,南潯卻和江修白一樣,都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對方。
在江修白要帶她去醫(yī)院的時候,南潯卻倏地指著地上躺尸的男人。
剛剛這個男人還會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現(xiàn)在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這個人怎么處理?”
“會有人處理的?!?p> 江修白說著,卻淡淡地看了葉千書一眼。
“對方是不會想要這件事情敗露的,不然別說是她現(xiàn)有的男人了,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南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內(nèi)心卻狠狠地大笑著。
江修白這句話是在威脅門口的葉千書吧?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