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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金戈聲

第九章、神明也會精神分裂

風起金戈聲 一夢風流 5884 2019-03-22 00:30:00

  “團長!”

  阿格西萊的拳頭錘在地上,夕陽下的戰(zhàn)場尸橫遍野,自始至終帝國軍隊都沒有支援斯迪蘭的傭兵們,三千精銳只有二百走下戰(zhàn)場。

  “垃圾,就是垃圾,死便死了。”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阿格西萊抬頭看見了枷鎖,“枷鎖,你們?yōu)槭裁床恢г?,為什么不來支援!?p>  阿格西萊幾乎貼到枷鎖的臉上喝問,枷鎖推著阿格西萊的胸膛將他推開,“帝國不需要垃圾,我也不需要支援垃圾?!?p>  “你再說一遍試試!”阿格西萊掄起拳頭,枷鎖冷哼一聲,“垃圾,就是垃圾!”

  阿格西萊的拳頭錘向枷鎖,枷鎖一把接住,抬腳就是一踹,阿格西萊被踹飛出去。

  “那個懦夫男爵要跟敵人談判,你們覺得呢?”枷鎖掃視剩下的幾個團長和伙伴。

  “什么!”幾個人看看身邊剩下的戰(zhàn)友,想到永遠被留在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友,“我們不答應!”一個團長道,“按帝國律法我是一個子爵,我不同意談判!”一個伙伴說道:“我的團長是一個男爵,他被敵人殺害了,我也不同意!”一時間群情激奮。

  枷鎖看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阿格西萊,“你呢,你怎么看?”

  “團長的仇,必須報!你們是兇手,瑞斯人更是兇手!”

  “呵,”枷鎖輕蔑地一笑,“等你有本事再來找我報仇吧,我明天要趁那個懦夫和敵人談判的時候突襲會場,那些黑鬼好像,殺起來很有意思,要不要一起?。俊?p>  “這……不道義吧?”一個團長出聲。

  “我們一群鄉(xiāng)巴佬講什么道德?就說來,還是不來?”

  “干了!說什么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阿格西萊也站了起來,胸口還是隱隱作痛,“殺,殺光他們!斯迪蘭人的血從來不能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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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月二十一日,禪達。

  城市的秩序在游俠團的聲望下終于恢復了,商人們也開始出來做生意。

  本來打算離開的蘇萊曼禁不住誘惑趁著城里大量缺貨的時候,從各個村莊收購了大量貨物在城內販賣雄心勃勃準備大賺一筆。

  阿琉修斯和安洛本,菲利普在一家小酒館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阿琉修斯敲著桌子,“不管怎么說,想要解放奧林汀人,光靠我們幾個游俠肯定不行,你們有什么看法。”

  菲利普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爭取斯迪蘭人的支持啊,沒有那些傭兵光靠我們肯定是不夠?!?p>  “但是……斯迪蘭貴族一直跟帝國走的很近,我們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嗎?”一直負責情報的安洛本自然知道斯迪蘭貴族的態(tài)度。

  “不管怎么說,都要試試吧?!卑⒘鹦匏购裙獗永锏柠溇?,站起身來,“我去斯迪蘭一趟,安洛本,菲利普你們守住禪達城啊?!?p>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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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克特省北部山區(qū)中的省城洛倫薩,洛倫薩是一座美麗的城市,這里有長長的石板街,街旁種滿了海棠花樹,海棠花在羅克特人的傳說中象征著沉默的守護,這條長街也被稱為守護者大街。

  守護者大街上有一座華麗的莊園,叫做荊棘莊園,因為這個莊園的主人就是用荊棘鳥當做家徽的洛倫薩侯爵的家族。

  此時在莊園里,洛倫薩侯爵和手下的伯爵們正在舉辦宴會,南方的侯爵昆圖斯·柯利昂也帶著手下的貴族前來參加。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宴會,而是戰(zhàn)前動員的宴會,洛倫薩侯爵接到托蘭斯的指示對亞特蘭的局勢加大關注,游俠們奪取禪達的第二天,情報已經(jīng)擺在洛倫薩侯爵的書桌上了。

  但是羅克特的習俗是出戰(zhàn)前先舉辦一次宴會,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正式出征,在羅克特的軍隊里,昆圖斯·柯利昂手下有四名伯爵包括喬凡尼·安格爾伯爵,總計四千戰(zhàn)士,其中有奧瑞特·赤鷹率領的三百戰(zhàn)士。洛倫薩侯爵率領五位伯爵總計五千戰(zhàn)士,同時教廷也派來了兩千護教騎兵,領隊的是一個外號“血魔”的教廷騎士。

  血魔,本名已經(jīng)不可考證了,他是一個來自戰(zhàn)神平原的奴隸,在一次獅鷲帝國進攻紅山的戰(zhàn)斗中,血魔一個人屠殺了三個村子,男女老少一個不留,教廷嘉獎他“凈化異教徒”的功績破格冊封他為教廷騎士。

  萬余軍隊向禪達進發(fā),而此時身在禪達的游俠團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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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月二十三日,馬克松平原。

  男爵約艾爾博侯爵進行談判,雙方在一座帳篷里會面,說起來男爵手上實在沒什么籌碼,如果一切順利,這次獅鷲帝國要賠上許多好處,然而……

  一支斯迪蘭軍隊悄然來到帳篷不遠處,帳篷周圍有帝國人士兵和以薩爾士兵守衛(wèi)。

  “怎么樣,我就說以薩爾人和帝國人一樣,只會派一群自己帶來的軟蛋談判吧。”枷鎖說話依舊是從來不口下留情。

  “那你還來?”阿格西萊已經(jīng)摸清了枷鎖的脾氣,這個人完全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等我們打進去那群黑鬼會來的,怎么樣,上不上啊你們?”

  阿格西萊拔出短劍,“上!斯迪蘭人的血絕不能白流!”

  “桀桀,很期待,你來找我報仇,如果你能殺死我的話。”枷鎖怪笑一聲,拔出彎刀釘頭錘怪叫一聲沖向帳篷,“早晚殺了你!”阿格西萊喊了一句,短劍一揮,“沖!為戰(zhàn)友們報仇!”

  “報仇!”斯迪蘭人跟著阿格西萊沖向帳篷。

  “什么人!”一個衛(wèi)兵伸出手要攔住枷鎖,枷鎖左手一抖,釘頭錘甩出,衛(wèi)兵的頭顱被敲碎。

  “敵襲!敵襲!”

  衛(wèi)兵們驚慌失措,斯迪蘭人沖進人群,不管帝國人還是以薩爾人,碰見就殺,男爵和艾爾博被騎士保護著從帳篷里逃出來。

  “別讓他們兩個跑了!”阿格西萊看見兩人,拔出一支投矛投向男爵,一個騎士擋在男爵面前,投矛貫穿了騎士的胸口。

  很快雙方騎士的扈從拿著主人的武器和騎士會合,拿上武器的騎士與斯迪蘭戰(zhàn)士戰(zhàn)在一起,不得不說從小訓練出來的騎士戰(zhàn)斗力還是不錯的,阿格西萊被兩名騎士攔住,兩個揮舞著騎士雙手劍一個進攻另一個必然負責掩護,不讓阿格西萊抓住反擊的機會。

  這時,雙方的軍隊也開始向談判地點行進,斯迪蘭戰(zhàn)士們一時突破不了騎士們的糾纏,倒是枷鎖孤身沖向六名騎士和扈從保護著的男爵,武器揮舞兩名扈從喉嚨被隔斷,釘頭錘錘殺一名騎士,一名騎士從他背后刺向枷鎖,枷鎖身子都沒回,手腕一抖釘頭錘砸在騎士的胸口,銅鎧被砸出一個窟窿,釘頭錘嵌進他的心臟。

  枷鎖一拉鎖鏈,再次掄起,鎖鏈纏住一名騎士的武器,腳下一蹬撲向對手,彎刀刺進他的腹部,一撩終結那騎士的性命。

  最后一名扈從此時已經(jīng)面無人色,枷鎖淡定地走過他的身邊,扈從剛松了一口氣,一柄彎刀割開他的喉嚨。

  “枷,枷鎖,你這要造反嗎!”男爵握著長劍的手在顫抖著。

  “呵呵,男爵老爺,你不是說我們奧林汀人不會打仗嗎,你不是說我不會打仗嗎!大爺我讓你看看,什么叫戰(zhàn)爭!”

  枷鎖彎刀揚起,一道血箭噴射,男爵喪命,這時兩邊的軍隊都抵達了戰(zhàn)場,烏納斯的黑沙團作為瑞斯軍的前鋒率先抵達。

  “來了,來了,我的獵物!”枷鎖眼中綻放光芒,怪笑一聲孤身沖進黑沙戰(zhàn)團,一名小隊長揮刀劈向枷鎖的頭顱,枷鎖腳步一轉,彎刀割下小隊長的頭顱,看著蜂擁而上的安西喀戰(zhàn)士,枷鎖不懼反喜,彎刀釘錘齊揮,一個人殺的黑沙戰(zhàn)士膽寒,不一會腳下已經(jīng)躺著十幾具尸體,其中小隊長足足有七人。

  烏納斯注意到枷鎖,揮舞著戰(zhàn)刀沖向枷鎖,兩人戰(zhàn)到一起,兩個人都是力量超凡之人,打斗起來武器碰撞的聲音如同雷震,但烏納斯靈活遠不如枷鎖,要害部位都有了不少傷口,雖然每次都及時擋下,但烏納斯已經(jīng)落了下風。

  “嗚~~~~~”

  遠處傳來號角聲,馬蹄聲從北方傳來,正在戰(zhàn)斗的阿格西萊刺殺面前的敵人,抬頭向北看去,遠處塵土飛揚,顯然是人數(shù)不少的一隊騎兵,阿格西萊瞇著眼睛想看清楚來者的旗幟。

  那是一面繪著紅色鳳凰的旗幟,那是……來自紅山的吉普森人!

  “吉普森人!吉普森人!”

  越來越多的人看清楚了旗幟,吉普森人是維利亞帝國的屬民,他們的到來不管對于瑞斯還是獅鷲都不是好消息。

  吉普森人是一個半游牧民族,他們擅長騎射,他們的錐頭箭借著戰(zhàn)馬的速度能射透騎士的鎧甲,而他們的馬刀借著馬速也能發(fā)揮出極強的殺傷力。

  這一支吉普森人是屬于吉普森大酋長拉塞姆·薩特的劫掠隊,拉塞姆是維利亞帝國敕封的吉普森人大酋長,紅山總統(tǒng)帥,而拉塞姆也為帝國提供優(yōu)質的吉普森騎兵,劫掠隊就是其中最令人膽寒的騎兵,他們在平時對周邊鄰國的村莊進行劫掠,而在戰(zhàn)時就成為奔襲千里的強大騎兵,劫掠隊由一個個頭人率領,來到亞特蘭的這一支劫掠隊的頭人叫尤頓。

  大批騎兵轉眼間就進入戰(zhàn)場,先是一陣箭雨覆蓋,接著在尤頓的率領下拔出馬刀沖進松散的雙方陣形。

  “撤退!撤出戰(zhàn)場!沒法打了,撤!”阿格西萊呼喊著,眼睜睜看見一個個戰(zhàn)士或是死在箭矢之下,或是死在馬刀之下,面對騎兵不列隊結陣就是死路一條。

  一個騎兵沖到阿格西萊近前,揚起馬刀,阿格西萊舉盾,馬刀砍在盾上,阿格西萊幾乎被那力道推倒,阿格西萊毫不猶豫,長矛刺出,將那人刺下戰(zhàn)馬。

  但是緊接著,更多的騎兵已經(jīng)蜂擁而至,阿格西萊伏底身子將盾牌舉在頭頂,緩緩向戰(zhàn)場外移動運氣好的話能躲過騎兵,獨自面對騎兵什么勇敢也是莽撞。

  就算這樣阿格西萊還是被一個騎兵發(fā)現(xiàn),揚起的馬刀劃開他的后背,巨大的力量推著他向前撲了出去,阿格西萊掙扎了一會,就失去了知覺。

  另一邊,枷鎖一看見吉普森騎兵,破口大罵:“好不容易有個對手,這群紅鬼(吉普森人又叫紅山人)!”但枷鎖也不敢硬接騎兵的沖鋒,朝烏納斯喊了一句:“下次再戰(zhàn)!”揚起鎖鏈將一個騎兵拽下戰(zhàn)馬,順手拉住馬韁,翻身躍上馬背,揚塵而去,烏納斯正要說什么,一支錐頭箭貫穿他的肩膀,烏納斯一個踉蹌,也不敢多想了,急忙下令撤退,但這個時候哪里還能收攏部下,烏納斯只能自己先撤出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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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有千面,千面皆為假,唯有本真是真,是為真實的虛假。”

  “夢境可亂真,夢中化萬物,夢中掌天地,是為虛假的真實。”

  “阿萊,你說我應該追求真實的虛假,還是虛假的真實?我是在現(xiàn)實中苦苦掙扎,還是在夢境中安然長生?”

  團長……團長的聲音?我這是……死了嗎?

  阿格西萊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他看到一片明亮的黑暗,黑暗卻可以照亮他的視線。

  這……就是冥界嗎?

  阿格西萊掙扎著爬起來,后背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四周都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阿萊,別害怕,這里是神界,我們被進攻了,所以,我們不能讓光明點亮,那會召來敵人的?!?p>  阿格西萊聽見伊阿宋溫柔的聲音,阿格西萊望去,正是伊阿宋站在他面前,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

  “阿萊,你醒了?!币涟⑺蚊鎺⑿Γ曇羧岷汀?p>  “團,團長,對不起……猛虎團……猛虎團沒能保全下來……我……”

  “阿萊,安心,你還沒有死,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一個我想不明白的問題。”

  伊阿宋走到阿格西萊的面前,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阿萊,你說我的本真是什么樣子的?”

  “團長自然是一個偉大,正直……”

  “不,先聽我說?!币涟⑺未驍嗔怂脑?,抬起手在半空中劃動,一副副圖像出現(xiàn)在半空中。

  第一幅圖,是一個小男孩站在庭園里,小臉肥嘟嘟的,背景里是一棵梔子花樹,一個貴婦人正拿著一把小木劍逗弄著他,一個臉上長著胡茬的男人在旁邊呵呵地笑著,還有幾個穿著斯迪蘭武士甲的男人現(xiàn)在男人背后,笑呵呵地討論著什么。

  “在我十歲前,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許多人都喜歡逗我開心,夸獎我,那個女人是我的母親,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背后那是我父親的伙伴和隊長們,我的童年充滿了梔子花溫暖的香氣?!?p>  接著出現(xiàn)第二幅圖,一個年輕人穿著來自東方的絲綢禮服,手里舉著葡萄酒,身邊環(huán)繞著各式各樣的年輕女子,似乎是在一場宴會上,角落里有正在彈著樂器的詩人們。

  “在我成年后二十歲前,我是斯迪蘭最俊美的男子,所有的女人都圍繞在我身邊就是為了我的片刻溫存,那時候的我年輕氣盛,開始看不起我那個堅守奧林汀習俗的父親,我進入帝國人的交際圈子,參加在獅鷲城舉辦的宴會,我的青春充滿了玫瑰花奢靡的香氣?!?p>  接著出現(xiàn)第三幅圖,圖片里下著大雨,阿格西萊認出來那是斯迪蘭最陰暗的角落,斯迪蘭的貧民窟,一個落魄男子蜷縮在大雨中,身上破舊的絲綢禮服難以抵御寒冷,男子只占據(jù)了圖片的一個角落而大部分地方,站著一群斯迪蘭戰(zhàn)士,他們對著男子指指點點,對另一位武士卑躬屈膝,阿格西萊看的出來那是第一幅圖出現(xiàn)在伊阿宋父親背后的戰(zhàn)士中的一位。

  “那個人是我父親的伙伴,我的父親戰(zhàn)死了,他奪走了我父親的戰(zhàn)團,將我那生著病的母親和我扔出家門,我們只能躲到貧民窟里,那個人每天都帶人來看望,不,是嘲笑我們,曾經(jīng)和我傾訴衷腸的女人們對我嗤之以鼻,曾經(jīng)和我稱兄道弟的帝國人對我冷眼相待?!?p>  突然,畫面發(fā)生變化,落魄的伊阿宋拔出匕首刺進了叛徒的胸膛。

  “我殺死了他,是他的部下偷偷給了我匕首,他沒想到他背叛我父親,他的部下也背叛了他,真是諷刺啊,新的叛徒讓我繼承了家族,讓我成為他的傀儡,但是,我處決了他,我伊阿宋不是紈绔子弟,我伊阿宋也是一個斯迪蘭人!”

  畫面再次變化,一個威武的傭兵左手提著短劍右手握著長矛正在發(fā)出怒吼,他的身后是同樣威武雄壯的斯迪蘭戰(zhàn)士,他們的盾牌上繪制著咆哮的猛虎,那是猛虎團!

  “在我二十五歲以后,我就成為了帝國最強大的傭兵團長,我覺醒了,我想起來我到底是誰,我就是伊阿宋,不是繼承人伊阿宋,不是美男子伊阿宋,而是戰(zhàn)士伊阿宋,猛虎伊阿宋,然而,這真的是我嗎?”

  圖片開始快速劃過,有正在劫掠村莊的伊阿宋,有正在和女人溫存的伊阿宋,有正在酒館暢飲的伊阿宋,有正在學步的伊阿宋,有正在跳著宮廷舞步行伊阿宋。

  “到底哪個是真的我,我究竟是誰,人有千面何為真,夢可亂真何為假!”

  這是左右出現(xiàn)兩個人,左邊的一個帶著白色的沒有五官的面具,右邊的完全是一團站立影子一樣。

  左邊的人摘下面具,竟然是伊阿宋的臉,“我才是真的,現(xiàn)實才是真的,夢境只是你的幻想,我才是你的存在?!?p>  右邊的人形慢慢扭曲也長出一張伊阿宋的臉,“我才是真的,夢境里才是真的,現(xiàn)實只是你的軀殼,我才是你的靈魂。”

  “阿格西萊!到底哪個是真的!到底哪個是真的!”第一個伊阿宋大聲嘶吼著,越來越多的人出現(xiàn)了,穿著黑袍子的伊阿宋,從影子變成的伊阿宋,每一個都在對阿格西萊說著“告訴他,我才是真的!現(xiàn)實(夢境)才是真的!”

  阿格西萊感覺腦袋要炸開了,心中產生了恐懼,他想起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傳唱的傳說,千面之神在人間界行走,沒過幾十年便會換一個身體,變成一個新的人,而舊的身份只有一個面孔被他保存著,而千面神真的的面容,是一個沒有五官的白色的面孔。

  “你們都是假的!我的團長,伊阿宋,不是你們這樣的瘋子!也不是什么千面神!你們!都是假的!”

  阿格西萊怒吼著,所有的伊阿宋都安靜下來,“他是誰?”“是他,阿格西萊?!薄八怯白訂??”“他是活人?!薄盎钊??活人!吃掉它!他是真的!他是真的活人!”

  伊阿宋們一陣竊竊私語,突然向阿格西萊撲了過來,第一個“伊阿宋”,或者說是千面之神混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聲音變得空洞“也許吧,看來,不論現(xiàn)實和夢境都不是完整的真實,我還是被騙了,你走吧,伊阿宋讓我告訴你?!?p>  千面之神的聲音再次變成伊阿宋柔和的聲音:“活下去,阿萊,我會保佑你的,還有……”

  突然聲音停下了,伊阿宋的臉開始變得模糊,聲音開始變得空虛,“放棄,信仰,神明,無情!”說完伊阿宋的臉徹底消失,千面神怒吼著:“伊阿宋,你騙我!你騙我!你背叛我!”

  一股力量推在阿格西萊身上,阿格西萊感覺自己在向下墜落,“團長,謝謝你,謝謝真正的你?!闭f完阿格西萊再次失去了意識……

一夢風流

這一章是想推進另一條主線,想描繪的是一個荒誕的神界,一個重度精分的千面神,描寫上不知道成不成功,歡迎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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