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立南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隔著一層玻璃,望著里面面容滄桑的多子,一時間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去打破這片寂靜。
“花少,謝謝你還能來看我。”多子率先開口說道。
“跟我客氣什么,誰叫你當了我兩年的下屬呢?!?p> 花立南面帶笑容的回應著,笑容有些僵硬,話語很短,轉(zhuǎn)而便是沉默。沉默了許久,接著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那么做么?”
多子沉默,愧疚地低著頭,不敢直視花立南。
“幾年前我從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山溝溝跑出來,在這個城市努力打拼,只希望能在這個城市站穩(wěn)腳跟?;ㄉ?,你知道么,我渴望成功,我不希望在回到那個山溝溝,過那般暗無天日的生活!前段時間有家獵頭公司的人找到我讓我盜取語路的機密資料,事成就答應給我一筆錢。我動心了!”
“你什么時候動的手?”
“就在刁難陸以文的那兩天。之所以建議花少那么做,就是希望能掩人耳目,避免懷疑到我身上?;ㄉ?,我利用了你,真的對不起?!?p> 花立南沒有說話,沉默著,望著多子。
“多子,你后悔么?”
多子點了點頭,一上一下,憑率緩慢而又沉重。他雙手抱著腦袋,痛哭,哭地無比傷心,充滿著悔意。
“起初我猶豫要不要來探望你,你知道是誰說服我的么。是陸以文。他說你這么做一定有苦衷?,F(xiàn)在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沒白來。”
多子依然抱著腦袋,但眼淚已經(jīng)停止,似乎不想再哭泣。
“花少,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我會努力配合警方調(diào)查,挽回語路的損失。希望到時你還能接納我,做你的朋友?”
“當然?!?p> ……
“說好不再和你來這天臺的,結(jié)果還是來了。”
花立南站在天臺邊,望著下方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享受著此刻J城市的這片獨有的繁榮,享受著陰天下這份獨好的清涼。
“這次是我主動叫你上來的,不算違約?!?p>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發(fā)自肺腑,笑容當中有著對以前種種的冰釋。
“你去找過多子了?”
“是的,他答應會好好配合警方工作,挽回語路的損失。還有以前他故意刁難你的事,我也有責任,代他一同向你道個歉。”
“已經(jīng)都過去,沒必要再提它了。關(guān)于跟岳夏同居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是選擇接受還是逃避???”
“我想通了,與其逃避,不如迎面而上,來個速戰(zhàn)速決,我想等待我的一定是幸福美滿。不說我了,你和穆晴嵐怎么樣了,有沒有想嘗試著住在一起啊?”
“覺得還有些勉強,過一段時間再說吧?!?p> 時間如梭,轉(zhuǎn)眼間,陸以文進入語路已經(jīng)過了五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他認識了穆晴嵐,慢慢地走入她的生活,直到兩人確定關(guān)系,然后穩(wěn)定發(fā)展。
在陸以文的意識里,他和穆晴嵐的感情還不夠堅實,換句話說就是經(jīng)歷的時間還太短。或許感情的深厚不一定用時間的長久就能衡量,但它一定會讓一段感情變得更加的豐厚和牢靠。
時間可以沉淀很多牽絆,讓它們更加緊實,有所依靠。
“以文,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太理性了,那樣很可能會不經(jīng)意地讓你失去一些東西?!?p> 陸以文抿嘴笑了笑。他沒有反駁,虛心地接受著。可他的內(nèi)心,依然沒法改變他現(xiàn)有的意識,去采取另外一種行為方式。
“晚上要不一起再去喝一杯?!?p> 花立南邀請道,突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補充道,“把楊安也叫上?!?p> “可以,不過不能像昨天那樣喝了,我現(xiàn)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呢?!?p> “一定。昨天我們喝的是悶酒,今天喝的是開心酒,狀態(tài)不一樣,當然量也會不一樣,適量就行?!?p> 陸以文應聲答應了下來,并且發(fā)信息告知了楊安。三人如約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