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回到家,坐在窗戶邊生悶氣。小泥鰍剛剛做完直播,跑過來找她,笑道:“肖大小姐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了!”
“莊云生這個傻子!”白默咬牙切齒地說,“那個什么宇哥,根本就是個大騙子!他怎么會那跟著那種人!根本就是利用他做苦工,占他便宜!他居然還堅(jiān)信人家會送他去國外參加比賽?真是搞笑!”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泥鰍一臉蒙圈,傻愣愣地看著白默,比她還吃驚地說,“宇哥人挺好的???云生他們幾個高中畢業(yè)了之后就一直跟著他,念大學(xué)的那幾年就到處比賽,也有七八年了,還請我們吃過飯呢!”
白默無奈,小泥鰍這種天真的家伙,問了也是白問,只要給她吃的,誰不是好人?
她氣鼓鼓地坐在桌上,扒拉著碗里的飯粒,恨不能把那宇哥變成小泥鰍嘴里的雞腿兒。
云生回來了,往她旁邊一坐,笑問:“你不吃了?”
她面前的蛋炒飯,還沒動過。
她不說話。
“那我就先吃了。”他直接端過去,連她手里的筷子都抽走了,坐在那兒就吃了起來。
她氣成這樣,而他卻好像完全沒事一樣,這態(tài)度在白默的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她別過頭去,憋得一張臉通紅。
小泥鰍笑起來,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這是干什么呀?”
“她說,宇哥不是好人!還說,你是傻瓜!”小泥鰍嘴里塞得滿滿的,說得不清不楚,云生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反正只顧著吃飯,頭也不抬。
白默又急又氣,在桌下踩了她一腳。
“踢我干什么!”小泥鰍耿直地報告,“你們倆是怎么了,有話就跟以前似的,拉開來說,說完就算了,別鬧別扭,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談戀愛呢!”
白默瞬間漲紅了一張臉,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云生終于吃完了盤子里的飯,放下筷子,抽煙。
煙霧里,他看了她一眼。
白默的心原本跳得很快,但被他看了這一眼,猛地漏了一拍,然后,跳得更快了。
“你不吃嗎?”他笑。
“吃不下?!彼龥]好氣地回答。她當(dāng)然也想好好說話,可話說出來,自然而然就是這種罵人的語氣。
按理說,她不該那么情緒化的,當(dāng)日面對季家人,她也沒這么生氣過,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的事,包子跟我說了?!彼粗?,“你生氣也是正常的?!?p> “我不是氣他讓我去陪酒!”白默咬牙,那些人都是不相干的,她為什么要生氣?
“那你氣什么?”他問,一臉茫然。
“你為什么要這樣?”她轉(zhuǎn)過頭來,直視他的雙眼。
“肖姨很擔(dān)心你,”他點(diǎn)頭道,“你那么上進(jìn)懂事是好事,可是也該有個限度,做那么多份工作,怎么受得了?再說了,一個女孩兒家家的,半夜三更才回家,路上也不安全,在宇哥那邊不是很好嗎?每天上下班時間都很固定?!?p> 雖然氣的也不是這個,但既然他提起來了,她就由不得多說兩句:“宇哥說,我的薪水,都是你的錢!”
他不置可否,只是沖她笑了笑,有些緩解求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