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幾點了?”邵宇辰問。
“已經(jīng)十點了?!?p> “新劇發(fā)布會的開機儀式約的幾點?”
“9點。”
“這么晚了,還來得及么?”
他不是一個愛遲到的人,但事與愿違,他好像經(jīng)常遲到。
“來得及,來得及。”韓特助喜出望外。邵宇辰能這么問,就說明他還是打算去的。
他怕的不是邵宇辰遲到,而是邵宇辰壓根就沒到。那樣,身為特助的他,即使有一萬張嘴,也沒有辦法跟那些早已簽訂合同的合作方解釋交代。
“陸導說了,作為男一號的你都還沒出現(xiàn),他哪敢撤。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臨時安排了其他節(jié)目,盡力在拖時間了?!?p> “好,你告訴他們,我們很快就到?!?p> 韓特助領命,恨不得飛一般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陸導。
為了掩飾邵宇辰這邊的真實情況,他已經(jīng)不得已地絞盡腦汁為他扯了很多謊。包括他今早起床拉肚子了,出門不小心扭到腳了,吃早餐的時候噎到喉嚨了。
韓特助已經(jīng)打定主意,邵宇辰再不出發(fā)的話,他就要向陸導說他出車禍了。
當然,是韓特助是車禍了。
邵宇辰只是不忍心丟他一個人在醫(yī)院,迫不得已才缺席了今天的新劇發(fā)布會的。
邵宇辰整理了一下領帶,徑直向房門走去,絲毫沒有理會旁邊的宋楚憐。仿佛她就是一個透明空氣般,他對她,是完完全全的熟視無睹。
韓特助及酒店的保安簇擁著邵宇辰離去。
邵宇辰不開口,其他人也不敢置喙半句。畢竟今天的事情有點特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他們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哪敢輕易得罪。主角都沒不說話,他們深知沉默是金的道理,要是一個不小心,將邵宇辰給惹怒了,絕對分分鐘一句話便能讓他們下崗走人。
誰叫他是邵氏集團的太子爺,而這棟帝豪酒店,可是邵氏集團所有的。
以韓斌在邵宇辰摸爬滾打多年的經(jīng)驗,他知道,眼前這個被他冷淡對待的女人肯定又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女人。
“哼,不要臉的東西?!表n特助朝著宋楚憐輕聲呸了一句。
“你……”宋楚憐被這莫名其妙的蔑視氣到了。
“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狗?!?p> 韓特助對她的那股鄙視樣,與他主子自以為是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邵宇辰陰暗的臉色一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什么屎盆子都能扣到自己的身上。
韓特助亦步亦趨地跟在邵宇辰身邊,將門打開,邵宇辰淡定自若地向外走去。就在快出走出房門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頭來,對宋楚憐說道:“昨晚跟今天的事,我想,宋小姐有必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不敢保證我的律師團隊們會怎么去追究這件事情?!?p> 明明是陽春三月,宋楚憐卻聽得那聲音如同寒冬臘月,冰冷得毫無溫度。
追究?責任?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又不全是她一個人的責任。
宋楚憐覺得她整顆心也是冰冷的,冷到讓她不寒而粟的地步。
聽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宋楚憐隔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他這是在威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