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朱甯偌話鋒一轉,想起一些重要事兒來,“太傅名單呢?你可記得?”
“父皇你這幾日勞煩,為何不您可否陪兒臣一炷香時間,多日不見,實在是想念嘛!”朱旗粼也是個愛撒嬌的主,搞的她實在頭疼,朱甯偌以前也愛和父皇母后和皇兄撒嬌可自從稱帝稱王也就偶爾和貼身丫鬟容若他們三撒撒,在這可愛的皇侄子面前也是從未露過這樣的樣子,不知他是哪學來的這一套,女人,哪能沒有點母性?三年下來,又當爹,又當媽,對這孩子已經有了超過姑侄之前對親情,視如己出了。怎么能不動搖?
“罷了罷了,你??!”朱甯偌放下針線女工,坐起來,可是又被這貼心可愛的侄子攔下“:父皇您勞累,兒臣不打擾您,正好兒臣最近學了幾首曲兒談唱給父皇聽,父皇若是覺得好,邊把此物當作兒臣獎勵。”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女工,述說著他的渴望,還有他那小心思關于他明日上朝給攝政王肖三郎姑父傳達的一個小心思——一夜春宵,父皇還是上了心了。
朱甯偌看了看這女工,一瞬有些后悔為何一沖動開始做女工,不過有嘆嘆氣,權衡了下利弊。她是很感動攝政王居然如此心細體恤,不過也不是什么兒女情長之事,只有上下級和工作伙伴關系,這不如就做成香囊,讓這未來帝君以后銘記兩位先皇教導勵精圖治,心系天下以公義治國,而是百姓得享平安……
正準備說呢,朱旗粼便等不及,追問起來“:父皇,可以嘛?”又扯著皇姑姑衣袖撒嬌道
“依你了,依你了!”朱甯偌斜眼看著這小少年,突然恍如隔世,都那么大了,不該如此撒嬌了。便嚴肅的說“:粼兒今年幾歲了?”
“父皇您是不是糊涂了兒臣快過十歲大壽了!”他認真回答,看著皇姑姑開始嚴肅起來,他也不敢再繼續(xù)撒嬌賣萌。
“那就對了,以后你肩上扛著就是國家,是個小男子漢了,再過十年你便是弱冠。過幾年也該盡本分娶嫁……”
“我不娶,我不娶,皇姑姑你都……”朱旗粼激動的反抗到,脫口而出,沒意識到稱呼有誤。
“噓!”朱甯偌眼神緊張起來?!罢f錯話了!”她小聲提醒道。
一下子朱旗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額頭掌心直冒汗,壓低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皇姑姑您都沒有娶沒嫁,您是我的長輩,也是兒臣的假父皇,但是兒臣也視皇姑姑為父母,長輩未完婚,豈有小輩率先娶嫁的道理,……”
“你這孩子,孤豈不是快要和肖家三郎結婚了嗎?別擔心了,孤很快就嫁人了……”朱甯偌拿出手帕給惶恐的孩子擦擦手心,擦擦額頭,擦擦鬢角。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朱旗粼快急哭了?!皟撼嫉哪负笞愿富仕懒撕笫毓眩F為皇后自然是不可再嫁與他人的……兒臣日日覺得母后凄慘,而兒臣既然做為父皇獨一的嫡長子,自然是成為皇上的,身系天下既然疏忽了對母后的關心,其實母后過的并不開心呢兒臣感覺……”說完拉著朱甯偌的手真摯的說道“:皇姑姑,兒臣懇求您能夠找到可以托付一生之人攜手未來,莫要為了兒臣誤了大事,兒臣會盡早學有所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皇姑姑早日覓得良人相夫教子,從旁輔政也是極好的。依兒臣大半月旁聽朝政之見攝政王確實不錯,皇姑姑可以多加接觸,自行判斷。”
朱甯偌笑了笑,“你啊,聽了誰的讒言佞語?你皇奶奶的還是你母后的?”
“哎呀,父皇!”朱旗粼看著自己肺腑之言居然被父皇評斷成讒言佞語急忙下跪,“:父皇,兒臣對天發(fā)誓,句句皆是兒臣肺腑之言,與皇奶奶,母后等無關!”
“哎呀,只是父皇覺得這太有水平了,不像一個快十歲的瓜娃子說出來的!快起來坐!”朱甯偌看著自家皇侄子的樣子憨厚可愛,虎頭虎腦的,說真的這番話從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她還不是很信這孩子“道行”這么深,有些思想深度,真是江山代有人出,青出于藍勝于藍!
“父皇,您不是自小夸兒臣聰明絕頂嘛?!兒臣隨著攝政王也學了不少東西,他忙的時候兒臣便在藏經閣飽讀詩書,自然有些水平!”太子挺起胸膛自豪的說,“賜坐就不用了,姑姑們,來人備琴!本宮要大展才藝給父皇彈幾首小曲兒來!”
不一會琴備好,朱旗粼也開始演奏。“這一首歌表達了兒臣剛剛的請愿,請父皇好好考慮!”于是這小子有模有樣的彈起了白頭吟一曲來。
……
幾首歌聽完,太子也溜回去讀書寫字了。
朱甯偌也縫完了香囊,也想出宮尋些香料和小玩意來,順便的,突發(fā)奇想扮作采風體察民情,考察考察那些太傅候選人。
簡單打包脫下身上的纏裹,一身輕松的換上了太監(jiān)服,穿上自然的鞋出宮了。
“張三把馬車停好來進來找我們!”來到了民間朱甯偌也撇下孤的自稱,準備吃個中午飯體驗下京城第一酒樓——醉香樓。
“諾!”
“你們先去霸位,容若你跟我來!”斜對面有家尚好的裁縫鋪子,有些女裝成品,心癢癢,拉著容若去。
買了一件女裝,又在隔壁首飾鋪子挑了些首飾,進去先要了一間客房更衣完畢,也卸下束胸,換成了肚兜再緩緩下樓。因為是午時人來人往的沒有人注意到太監(jiān)變成了千金。
“陛……陛……”
“碧玉小姐今日還算美嘛?”朱甯偌看著吃驚的一桌人怕是他們真的要叫陛下出來才罷休。便說便拉著容若入座,“畢竟采風,不如就這樣換個形象,還可以吧?”
容桂容香以及張三李四好似說不出話來似的小雞啄米式點頭。
“哎呀,真好似恍如隔世??!”此時容桂才反應過來說了這樣一句。
突然有人大喊,“大人民婦是冤枉的!民婦從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說謊??!”
“閉嘴!”
“大人!”
……二樓似乎傳來了冤情的聲音,朱甯偌坐在樓梯旁自然聽到了。
“張三,你隨我去看看!”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身為大舜皇上責任驅使便是要上去瞧瞧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包房中達官貴人都開門看看情況,為了不惹事又馬上縮回去吃飯喝酒了,而又有一個被責任驅使的男人也邁向了向案發(fā)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