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幸運日殺人呢?”
“沒有!”
“有沒有可能因為兇手童年的不幸,專門針對某一類人群的呢?就像開膛手杰克那樣?!?p> “四名死者的年齡、性別、工作、個性、愛好、資產(chǎn)、習(xí)慣等各方面都不完全相同。”
“只是單純的享受屠戮的快感嗎?”
“目前看來很有可能,至少兇手連續(xù)殺人的目的并不在金錢、欲望或者矛盾糾紛上?!?p> ……
隨著隴星一警官的一句“大家各抒己見”的話語后,原本冷寂壓抑的會議廳內(nèi),瞬間便被接踵而至的提議聲鋪張了滿。
來自安諾姆市不同縣城的警力代表們,就自己的看法角度,積極地向所有人分享起來。
但是,懸案之所以被稱作懸案,豈能憑著幾句紙上談兵就輕易地被破解了呢?
直到警局正廳的電子鐘時針撞到八的時刻,議論紛紛的警察們也還是沒能成功理出個清晰的頭緒。
幾乎所有的猜想都被當(dāng)場抹除了可能性,或是一一被安諾姆警察三年來的調(diào)查給否定。
縱觀整個房間,似乎只有坐在最角落的唐警官、澤警官和我三人最為平靜。
我,因為對傳聞中的“煙火連環(huán)殺人案”很感興趣,加之對其細節(jié)是絲毫的不知情,所以在很認(rèn)真的收集耳邊聽到的信息;
澤警官,頻繁地將視線切換在臺上的隴警官和自己腕上的手表之間,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而平日里看上去最中規(guī)中矩的唐警官,此刻居然不停地在敲擊著自己的手機,好像是在和誰聊天的樣子。
“時候不早了,我看今天的研討會就到此為止吧?!?p> 終于,在長達兩個小時之久的激烈辯爭過后,之前讓位給隴警官講話的西裝男響亮地拍了拍手打斷道,瞬間讓喧鬧的會議廳安靜了下來。
只見他一個健步走上講臺,隨手拾起一支大號的油性筆便在整潔的白板上畫起了數(shù)字。
“這是隴警官和我手機號碼,往后你們?nèi)羰怯惺裁葱掳l(fā)現(xiàn)的話,都可以直接告訴我們,我們會立刻安排警力協(xié)助。另外,關(guān)于這起案件的一系列卷宗,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隨時去檔案室查看?!?p> 寫完,西裝男轉(zhuǎn)過身來,同一臉凝重的隴警官一起,猛然向臺下所有的警探們深鞠了一躬。
“拜托了,各位。這起所謂的煙火連環(huán)殺人案已經(jīng)困擾安諾姆太長時間了,我們實在需要各位的優(yōu)秀才智幫助,洗刷媒體界對警界的鄙辱,拜托了?!?p> ……
當(dāng)最后一個先前沒來及發(fā)言的警察終于結(jié)束與隴警官當(dāng)面的對話,并且緊皺眉頭匆匆離去的時候,原本座無虛席的階梯會議廳里終于只剩下了兩個忙碌著收拾資料的男人。
直到這時,十幾分鐘前就在外面走廊上蓄勢待發(fā)的我們?nèi)耍沤K究是有了返回招呼的機會。
“嘿,阿隴。”走在最前的澤警官笑著揮手道。
“哎,季澤!你怎么這里?我還以為你早就和老鄭回卡倫了呢?!笨吹綕删俪霈F(xiàn)的隴警官驚訝道。
“這不是在意你的案子嘛,我這次特地……”
“嗡——”
正當(dāng)眼前的兩個中年男人逐漸要陷入甚歡的攀談的時候,我那揣在褲兜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嚇得我趕緊轉(zhuǎn)身回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喂?!”
“喂,小軒,是你嗎?”
一聽到自己的耳邊響起了那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我的嘴巴就像死扣下扳機的沖鋒槍一樣肆意宣泄起了自己的不爽。
“叔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口口聲聲跟我說到安諾姆就當(dāng)是旅游,可為什么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的會有一個事先就在等我的澤警官,以及一起安諾姆刑警三年也未曾破解的懸案呢?”
“唉,看來你已經(jīng)安全到達了,那我就放心了。怎么樣,那里的環(huán)境還不錯吧?”
“你別想轉(zhuǎn)移話題!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之前瞞著我答應(yīng)下了澤警官的請求,并且還像以前一樣收了他的委托金?”
“咳咳,相信我,軒,我這次沒拿多少。”
“這不是多和少的問題!問題是你虛情假意的跟我講最近事務(wù)所有多么多么艱難,生活是有多么多么的不方便,為的竟然只是激起我的自責(zé),好讓我一步一步陷入你原本就算計好的‘陰謀’里,完成你擅自應(yīng)下的委托。敢情你把我大老遠的丟到安諾姆,只是想讓我替你打工?!”
“別這么說嘛,你今天不是在我面前討論過‘名偵探’這個話題嘛,而且還饒有興致的。我就以為你會喜歡我的安排,所以才沒提前跟你講,想給你個驚喜來著?!?p> “驚喜?剛才聽完信息量巨大的研討會,我腦子都快炸了你跟我說驚喜?”
“哎,我先前不是否定過你的能力嘛,這樣,如果你這次能把安諾姆警察三年也破不了的案子解決了,我就認(rèn)你這個‘當(dāng)代福爾摩斯’的稱號怎么樣?就這么說定了!加油!”
“誰要你承認(rèn)啊?我本來就……喂?張升叔?喂?喂!??!”耳邊令人生厭的男聲突然消失,代替的是一陣整齊的滴滴聲,我頓時有了把手機摔到地上的沖動。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