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爾的一兩聲狗吠聲,冷落的街道寂靜無聲。
從寧國府后門走出一個身影,是如意,她先是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在確定府外沒有其他的身影之后,朝著門內小心翼翼喚了一聲“王妃。”
安樂從門內走了出來,如意將事先準備好的披氈罩到兩人身上,罩住兩人的臉,兩個身影一前一后穿過巷子匆匆走著,朝著賓來客棧方向走去。
到了賓來客棧門口,如意先是上前敲了幾下門,隨著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男人探出頭看了如意一眼,他腰間掛著刻有‘南’字的牌子。
男人將門拉開了一條縫,讓安樂她們走了進去。
賓來客棧里,燭火忽明忽暗的跳動,如意尋了一處凳子給安樂坐下。
男人神色不耐煩的看了安樂一眼問“找主子什么事?!?p> “我找主子自然是有要緊的事?!?p> 面對男人不悅的態(tài)度,安樂只當是沒看到,她掃視了一下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平南王的人影。
“你想見就見?你也配嗎?主子交代的事你辦好了哪一件?長安城并未傳出寧王中毒的消息,寧小王爺也沒交到我們手上,就連兵陣圖也絲毫不見蹤影,你要見主子?你有什么臉面見主子?!?p> “悲酥清風我照吩咐給寧王下了,皓兒我也派如意交到王四手上了……”
“王四?現(xiàn)在根本沒有他的下落,恐怕是你收買了他,讓他放過你兒子吧?!?p> “我沒有!”
“那王四怎么會不見了。”
“我怎么會知道。”
“我看你心里清楚得很!”
眼見兩人吵起來,如意趕緊說“三哥,王妃真的沒有撒謊,主子吩咐的事情她都辦了?!?p> 被如意叫做三哥的男人,轉頭看了一眼如意,冷嘲熱諷道“王妃?不過和你一樣只是區(qū)區(qū)一個賤婢,野雞飛上枝頭就真以為自己是王妃了?”
聽到男人這句話,安樂刷的一下站起來“你嘴巴放干凈點!”
“干凈?你恐怕沒資格和我說干凈吧,你不過是秦樓的一個清倌,沒有主子哪有你的今天?你覺得如果寧王知道你是這種糟爛賤貨以后還會要你?”
“我沒時間和你多費口舌,你讓平南王出來見我!”
安樂怒視著男人,原以為男人會勃然大怒,誰知他卻突然陰側側一笑“想見主子可以啊,先陪陪我。”
說完對著安樂動手動腳起來,安樂剛想大聲呼救,卻被他捂住了嘴。
如意見狀上前拖住男人的手,卻被男人狠狠往旁一推,頭磕到桌角昏了過去。
“陪誰不是陪,我可比那弱不禁風的寧王強多了?!?p> 安樂絕望的掙扎著,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隨著他惡心的嘴臉越靠越近,安樂甚至能聞到他嘴里呵出來的臭氣。
不行,不可以!她手胡亂的四下摸索著可以拿到的物件,在接觸到發(fā)髻上的珠釵的一瞬間,她毫不猶豫的將珠釵拔下,狠狠扎進男人眼睛里。
眼睛被珠釵所傷,男人吃痛的松開抓住安樂的手怒吼。
“臭娘們,敢傷我眼睛,看我今天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