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的人?”
“嗯,我在乎的人”
蘇陌潔凈的臉龐像朵飄忽的羽毛,她靜靜地望著寧暄的營帳。
帳營的燈還亮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歇下,或許還在看兵書。
以前只要遇到打仗的關(guān)鍵時刻,他總是不好好吃飯,老是要她催促。
有時候她催得煩了,生氣說他幾句,只要他一句陌兒,她的氣馬上就會消了,她覺得他叫陌兒的時候似乎有種魔力,怎么聽怎么覺得好聽。
“你……在乎的人?不會是寧將軍吧?”
看到蘇陌的眼睛半分沒從寧暄營帳移開,朱齊有些出乎意料,他居然……
蘇陌輕咳一聲,緩解自己內(nèi)心尷尬。
她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這么輕易就被猜出來了,她真的有這么明顯嗎。
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朱齊突然表情古怪的看著她,似乎有什么想問的話問不出口。
受不了他這種眼神,蘇陌翻了個白眼“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你,雖說龍陽之好這種事我在長安的時候也曾有耳聞,但我覺得這種不為世俗所容的感情還是趁早斷了吧,寧將軍看起來也不是有這種癖好的人。”
什么,龍陽之好?蘇陌瞪大了眼睛,腦子里快速反應(yīng)了幾秒,突然噗呲笑出聲。
敢情他以為她是個因為愛慕將軍而來的男人。
蘇陌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嗯……雖然你說得有理,但是你知道,感情這種事自己怎么能控制得住?!?p> “可是……”朱齊眉頭緊皺。
“不用可是了,你放心,我只喜歡將軍這種的錚錚男兒?!彼首魃衩氐臏惖街忑R耳邊“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兄弟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朱齊恐懼的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連連擺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的臉?biāo)⒌靡幌录t了,紅到了耳根,不自在的轉(zhuǎn)過身去。
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自己會再說錯什么,特別是知道蘇陌有斷袖的癖好以后,更覺窘迫。
“這么晚了去睡覺吧。”
夜色更顯深沉,蘇陌不再逗他,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走回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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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塞平南王府邸,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叢林間,船艄上,歌妓翩然起舞,歌聲和著鳥啼相映成趣。
寬闊的水域中燈火通明,平南王坐在金龍寶座上,兩鬢斑白的頭發(fā)已如嚴(yán)冬初雪落地,他掌心盤著五彩琉璃念珠,眼睛微微的闔著,仿若一個入定的老者。
忽然水域外有人神色匆匆的走來,身后跟著一名女子。
女子走到平南王面前下跪合拜“如意向主子問安。”
下跪的女子正是如意,她被寧暄的手下一路送到南塞,剛進(jìn)到南塞的地界,護(hù)送的人就暗中隱匿起來,避免暴露身份,只留她一人進(jìn)府。
“如意?”平南王緩緩睜開眼睛“你怎么回來了,安樂呢?!?p> 如意身子一顫“主子,郡主她……她死了?!?p> “死了?怎么死的?為何長安一直未傳回任何消息?!?p> “郡主她死在牢中,奴婢也是尋著機(jī)會才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