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太明白這么多人,為何偏偏選中了他,將‘引’給他的理由和目的又是什么。
“都知道當(dāng)今天子寧逸繼承先皇皇位,朝局尚未穩(wěn)定,你所要做的,就是多培養(yǎng)一些反對寧逸的勢力。”
“我為何要這樣做?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況且你就認(rèn)為我一定會依你之言?”
新帝登基,以他平南王的功碩震天,正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反對新帝對他沒有什么好處。
“我想,以平南王的雄才大略,應(yīng)該不會只甘于當(dāng)一個區(qū)區(qū)的邊疆王吧?!?p> 黑袍人一語不發(fā)的將奏本“啪”地一下拍到了桌上,和血瓶放在一起,擺在他的眼前。
平南王的瞳孔隨著奏本的出現(xiàn)驟然一緊,那是先皇下的詔書,他跟隨先皇多年,平南塞,定安邦,原想著在長安享盡榮華富貴,卻因功高震主,被先皇遣到這偏遠的南塞,他心中自是不服,可不服又能怎么樣?
如今先皇已死,一個黃毛小兒更加無法讓他信服,都說新皇驕奢淫逸,不務(wù)正業(yè)。就更入不了他的眼。
“此事……”
“此事自然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只需要做你該做的,‘引’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你送來,像長安的消息平南王盡可問中堂令大人?!?p> “他也是你們的人?”
平南王微微有些吃驚,中堂令是朝堂上門生最多的言臣,他也是新皇的帝師,新皇的奏折大部分都是他幫著處理,等于手握長安朝堂最大的權(quán)利。
“為何不能是?我們滲入的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p> 黑袍人將藥瓶給他之后就再沒了蹤影。
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必要的聯(lián)系,他至今還無法找到他們的下落,只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暗中調(diào)查,他也逐漸有了一點眉目。
……
“主子,那公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張伯見他想得出神,以為他還在想著彭燁的事情。
“燁兒的事情不可能算了?!逼侥贤跏掌鹦纳瘛八麄冎徽f不能動寧王,并沒有說不能活捉他?!?p> “主子的意思是?”
“他們給我血引,也是為了我?guī)退麄冞M一步掌控朝堂,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過若我能自登帝位,何必又要受制于他們?!?p> 在他眼里皇權(quán)至上,坐上了皇位就擁有了一切,他曾經(jīng)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皇位,現(xiàn)在機會就在他眼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白白放棄。
“主子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恐怕很難。”
張伯所指的難,不止是寧王那邊的難,他更懼怕提供血引這幫人的勢力。
敵人在明尚有對策,若在暗,只怕是怎樣一種情況都無法弄清楚。
“無妨,燁兒的仇一定得報,我還得謝謝寧王,讓我?guī)煶鲇忻?。?p> 既然皇上已經(jīng)知道他謀反的事,寧王這個餌他就干脆一嘴咬上口,看是他這條魚先被釣起來,還是寧王這個餌先被吃下去。
“馬上啟程,回去領(lǐng)兵出城?!?p> 平南王邊說邊細細端詳手中的琉璃瓶,瓶身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金黃,與瓶中鮮紅的液體交相輝映得異常美麗。
這個天下他要,血引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一個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