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帶著白瓷瓶離開了地牢。
幽暗陰森的地牢從她走后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早就告訴你不要動寧王,你偏偏就是不聽,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用的價值,你知道得太多了,又不肯乖乖聽我們的話,像你這樣的人,活著也只是一個累贅。”
黑袍人站在昏暗的光線中,瘦削得近乎可怕的輪廓隱匿在黑暗里。
“你!”平南王驚恐地叫喊出聲“你要干什么!”
他恐懼地向墻角后退著,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就像要把他吞噬掉。
他的確沒有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他收下了血引,卻依然同寧王出兵。
現(xiàn)在,黑袍人來了,他就仿佛地獄的厲鬼,他要將他一起拖進地獄里。
“我!我是朝廷重臣,平定南塞的功臣,你如果……?。。 ?p> 凄厲的慘叫聲后地牢歸于平靜。
?。?p> 觀儒客棧。
蘇陌纖細白凈的手指將瓶中的淡紅色的液體倒出喂進寧暄嘴里。
“蘇陌姐,你去打聽出什么了?”
小五側(cè)過頭問她。
蘇陌沉默了片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打聽?關(guān)押平南王的地牢的確是去了一趟,但是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血引究竟是什么來歷,就被那個奇怪的黑袍人打斷。
直到此刻,蘇陌仍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我還沒問清楚,就被一個奇怪的人打斷?!?p> “什么人,是我們軍營的嗎?”
小五搞不清楚狀況,還以為是暗衛(wèi)營的人去了地牢。
“不是,是一個黑袍人……”
蘇陌剛想繼續(xù)說下去,門外就來人著急的敲門“五哥,將軍醒了嗎,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告。”
“什么事?”小五打開門走出去。
過了一會他臉色慘白的走回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怎么了?”
“蘇陌姐?!毙∥邈躲兜目粗捌侥贤跛懒??!?p> “什么?”蘇陌倒吸了一口涼氣。
平南王怎么會死了,她離開的時候他明明還活著。
一霎間,她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難道是她離開后黑袍人對平南王下的手。
“是那個黑袍人!”
“黑袍人?”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說那個黑袍人嗎,可是當時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看到過。
當時在地牢的時候她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四周,在場的只有他們?nèi)齻€人。
“蘇陌姐,當時在地牢的只有你和那個黑袍人嗎?”
“對……怎么,難道你懷疑我?”
“蘇陌姐,我沒有懷疑你,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小五心里最清楚,只是你說在場的只有你們?nèi)齻€人,現(xiàn)在平南王死了,黑袍人又無人能證明,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平南王是一定要經(jīng)過皇上親自審的,現(xiàn)在他死了,只怕王爺過不了皇上那關(guān)?!?p> 蘇陌語塞。
是啊,現(xiàn)在這種情況恐怕會變成王爺?shù)倪^錯,只因他是這次南下平亂的將領(lǐng)。
“我記得當時還有個守地牢的士兵?!?p> 蘇陌想起為她開鎖的士兵,但是自從黑袍人出現(xiàn)就再也沒看到過他。
“他也死了,尸體在營地外找到的?!?p> 小五的回答讓蘇陌好像失音了一般,驚詫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