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平亂結(jié)束,平南王府被抄,黨羽余孽跟著長安的隊伍拔營啟程。
路上看押重犯的士兵議論紛紛。
“瞧見沒有,將軍懷里那女的?!?p> 一個士兵對另一個士兵使了使眼神。
“怎么了?好像是王妃?!?p> “什么狗屁王妃,皇上給寧王賜婚的明明是安樂郡主,哪里聽說過這個王妃,嘿,你別說咱們將軍可真是一個風(fēng)流種,這才南下不過半年時間就有了新歡。”
“我倒覺得蘇陌姑娘看起來也不錯啊,幫了將軍不少忙?!?p> “不錯?不就是個妖媚惑主的角色,不信咱說說,平南王好歹也是將軍名義上的岳父,先不論他是不是造反和將軍起兵,要不是因為他要殺這女的,將軍能去替她擋嗎?還受了傷,況且平南王這次死在地牢,將軍非但沒治她的罪,還下令不準(zhǔn)任何人提起,這包庇她也包庇得太明顯了?!?p> “五哥不是說不是她殺的嗎?”
“五哥那是拍將軍的馬屁,他說的你也信,你說說平南王死前最后一個見的人是不是她,不是她殺的又會是誰殺?她的身手大伙可是都看到過,是不是……”
另外幾個人也插話進(jìn)來“是是是,上次將軍打勝仗,她為了敵營的一個軍妓殺了我們軍營的人?!?p> ……
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在隊伍里漸漸四起。
蘇陌靠在寧暄的懷里閉上眼睛,他們兩人同乘一匹馬。
“怎么了陌兒?”
“沒什么?!?p> 其實軍營的閑言碎語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想說,也懶得辯解。
“本王說過,不得妄議南下的任何事情,你們是聾了嗎?還是想試試本王的耐心?”寧暄大發(fā)雷霆。
隊伍的議論聲立刻戛然而止。
對于那些亂嚼舌根的人,蘇陌雖然不想理會,但無法當(dāng)作完全聽不見。
平南王死得蹊蹺,她心里清楚那些人對她的懷疑,她甚至對寧暄提過將她交出去,為平南王死在牢里的事做個交代,只是不管她再怎么說,寧暄卻始終堅持不肯。
他身為將帥,卻公然偏袒她。
離長安越近,蘇陌不安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寧暄所說的不會有任何后果,畢竟圣心難測。
想到就快回府,蘇陌又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小蝶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還有皓兒,他應(yīng)該長高了吧。
對于皓兒,蘇陌心里說不出的虧欠,身為母親她卻沒有能在他身邊一天,那時候是因為皓兒跟著安樂,她不便關(guān)心,后來安樂死后孩子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又義無反顧跟著寧暄南下。
“陌兒在想什么?”
寧暄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不開心。
“我在想皓兒?!?p> “原來是想皓兒了,等我們回府就能看見他了。”
他知道她思念孩子,在她嫁進(jìn)寧府為妾的那天,他曾說過不讓她與皓兒相認(rèn),她便真的一直遵守承諾。
見她沉默半晌,寧暄接著說“我知道你是怕皓兒不認(rèn)你,之前不讓你們相認(rèn)只是權(quán)宜之計,現(xiàn)在不同了,南亂已平,等這次回去你就可以和皓兒相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