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誰也不痛快,蘇陌草草結(jié)束回了冷香苑,寧暄知道她不高興,也跟著一并過去。
剛回屋蘇陌就睡在床榻上,背過身子不想理他。
寧暄遣退下人坐在她床榻邊上“怎么了陌兒,是不是今天的晚膳不好吃?”
他笑容滿面,不在乎蘇陌不理他,反而俯身貼得更近。
“沒有,挺好的?!?p> 蘇陌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閉上眼睛佯裝困倦,其實她哪里有睡覺,一直豎著耳朵聽身后寧暄的動靜。
“那就是困了?真的困了?既然陌兒想睡覺,那本王就先走了?!?p>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身子剛離開床榻就被蘇陌揪住衣袖,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
“王爺為什么要我掌主家大權(quán)?”
“我還以為你在想什么事情,原來是這個,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在南塞的時候就說過要娶你做王妃,等你成了寧王妃,府里那些大小事務(wù)不交給你,交給誰?”
蘇陌以為他當(dāng)時只是動情隨口說說,想不到他真有這樣的想法。
“你?你給皇上說了?”
“暫時還沒來得及說,不過本王要娶你為王妃,自然會告訴皇上?!?p> “可是如果皇上不同意怎么辦?”
蘇陌心里隱隱擔(dān)心,至先帝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妾侍扶正為王妃這樣的先例,能做親王王妃的都必須有重臣背景才行,而她只是一個身世浮萍的妾侍,要扶為正妃更是勉強。
“皇上為何不同意?當(dāng)初將安樂賜婚給我,是因為知道平南王的打算,所以不得不娶,現(xiàn)在南亂已平,本王想娶自己真心所愛之人,有何不可?”
他說的擲地有聲信誓旦旦,蘇陌心里一嘆,除了無奈更多的是感動。
“王爺對我好我心里清楚,其實名分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哪怕只是一個小妾,我也心甘情愿?!?p> 若真在意這些虛實不定的名分,她當(dāng)初就不會選擇留在他身邊。
“對了王爺,你今兒進(jìn)宮是和皇上說平南王的事情嗎?”
她指的是平南王死在地牢中的事情,重臣未審先歿,已經(jīng)是一種大罪。
“嗯,說過了。”
“那皇上沒有因為平南王死在牢里的事情怪罪王爺吧?”
“陌兒猜呢?皇上剛知道的時候的確不悅,不過這次南下我拿到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什么東西?”
“陌兒可還記得給你血引的黑袍人?!?p> “當(dāng)然記得,是他給藥解了王爺身體里的余毒?!?p> 她怎么可能忘記,當(dāng)時差點被嚇?biāo)?,以為寧暄沒救了,幸好拿到解藥后真的解了毒,只是誰也沒想到他會殺了平南王。
寧暄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是甄妃……”
他曾在地牢里同她說起過甄妃的事情。
寧暄從衣襟里拿出一封竹簡,攤開在蘇陌面前,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愣住。
竹簡看起來雖然已經(jīng)有些陳舊,但簡書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公正。
是甄妃當(dāng)年封妃的詔書!落款處整整齊齊蓋著國璽的印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