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卻沒有再說她,抱著她上去開了個房間,讓酒店服務(wù)人員拿了些醫(yī)用品給她做簡單的包扎。
這些急救醫(yī)用品,比如紗布、酒精、止血鉗等酒店都會準(zhǔn)備一些急用。
許禾安坐在床邊,受傷的右腿放在椅子上,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但還沒有那么快就結(jié)血痂。
磨破了一層皮,血沫和褲子黏在一起,要處理必須剪掉這半截褲子。
傅景琛半蹲著身子在她身旁,左手捏起褲子的邊,右手拿著剪子小心翼翼地沿著她的腿剪褲子。
他雙目認(rèn)真地盯著她的傷口,拿著剪子的手極穩(wěn),看起來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可她還是看出他眼中的心疼,和他緊蹙著的眉間的擔(dān)憂。
許禾安沒有開口,一直在上下打量著他。這么多年不見,她還是第一次認(rèn)真地看他。
他已非年幼時她所熟悉的那個少年,眼前人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是萬千女性都恨不得擠破頭嫁入他們家的那種傳說中的總裁大人。
她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了一層很深的隔閡。
他微微垂著頭,她的視線落在他纖長卷翹的睫毛上,他猛地抬頭看她,對上她的眼,唇角微微上揚,“我好看嗎?”
許禾安的猛地移開眼,心臟仿佛漏了一拍,一股電流從脊梁傳到頭皮,這個男人,簡直誘惑得過分!
傅景琛見她慌亂的移開眼轉(zhuǎn)移注意力,輕輕扯掉與她傷口黏在一起的褲腿,許禾安痛得一巴掌朝著他的頭頂拍了過去。
“疼啊啊啊……”
“不疼一點,你就得不到教訓(xùn)。”傅景琛頭也沒抬,動作熟稔地給她用酒精球擦拭傷口邊緣的血污給她止血。
他雖然嘴上不饒人,可他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處理時盡量輕柔一些。
許禾安突然想到一句話:心有猛虎,細(xì)嗅薔薇。
他故意調(diào)侃,其實是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吧,怕扯褲腿的時候她會怕疼……
許禾安斂了斂眸光,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其實是想問,他為什么會認(rèn)出她來。
她和14歲時的樣子有很大不同,那時候是個沒長開的小孩子,他們分開這么多年,她都不能直接認(rèn)出是他來,他怎么會一眼認(rèn)出她來?
“應(yīng)酬?!备稻拌〉雎?。
“那你不回去,不會有事嗎?”許禾安想從他手中拿走工具自己來處理傷口,他卻不松開。
“生意能跟你比嗎?”
“啥……啥?”許禾安瞪大了雙眼,她剛剛沒聽錯吧?他說什么?
他剛剛說話了嗎?沒有吧?
是她的幻聽吧。
“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fù)了還有心情出去應(yīng)酬的男人,那是人渣?!备稻拌÷曇舻?,面上沒有半點波瀾,仿佛在說“今天吃什么”一樣風(fēng)輕云淡。
許禾安整個人都炸毛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六年不見,這個男人怎么變得油嘴滑舌的,滿嘴跑火車!
他平時對哪個小姑娘都這么隨隨便便說情話的嗎?
撩人技能滿分啊他??
九命貓喬
噗呲~ 許小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賣給他做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