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蹙著眉看他,“你什么都有,你什么都不缺,你還想要什么?”
林祀慕看著她,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欲言又止。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至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她罷了。
他一直都感覺的出來,她對他根本沒有情意,無論他怎樣做,她都不愛他。
導致他對自己甚至變得不自信了,瘋狂的想要從別的女人身上得到一點安慰和自信。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可以不計較你和傅景琛,你還能繼續(xù)和我在一起嗎?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和其他任何女人接觸?!?p> 林祀慕頓了頓,眸子變得有些晦澀,一字一句緩緩道。
他這幾天,一直在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找她。只要她肯低頭,主動來找他,他就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是他發(fā)現(xiàn)她真的不會來找他。
等他去找她的時候,工作的地方、住得地方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都說是一個寸頭的年輕男人過來給她辦了搬家、辭職的手續(xù)。
那根本就是那天晚上傅景琛身邊的那個狗腿子!
甚至連她外婆住得醫(yī)院,都找不到她的人影,連她外婆都搬走了。
她就像是整個人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他在哪里都找不到她,在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不到她,連大院都找不到她,他最后才真的慌了。
整整一晚上,擔心和嫉妒使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她的下落,自尊心又讓他克制住自己想要給她打電話的舉動。
最后天一亮,他最后還是拗不過自己,給她打了電話。
明知道她和傅景琛可能在一起了,他還是不死心,不甘心就這么把自己守了這么多年的她拱手讓人。
許禾安微微嘆了口氣,如同一個看破紅塵的老人,勸說一個執(zhí)迷不悟的年輕人,“為什么非要做戀人呢?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對彼此都太熟悉了,這只是一種習慣,習慣自己的生活有對方,并不是不能分開。
你明知道可能再多年過去,我可能還是沒辦法愛上你。要動心早就動心了,喜歡不了并不代表你不好?!?p> “既然我們已經(jīng)這樣這么多年了,就維持現(xiàn)狀不好嗎?”
“……”
許禾安沉默,低著頭不語。
她不想把話說得太過,傷了他的自尊心。
可偏偏是這樣,林祀慕更不死心,“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傅景?。楷F(xiàn)在他突然回來了,你跟他好上了是嗎?”
“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種關(guān)系,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無論你信不信?!痹S禾安狠了狠心,接著道,“我覺得我們就回到普通朋友關(guān)系最好。”
“許禾安!你就沒有心嗎?”林祀慕看著她的眼里盡是受傷。
“也許吧?!彼D(zhuǎn)身朝外離開,卻被林祀慕拉住,“你要去哪里?你現(xiàn)在搬家又辭職,你外婆的病怎么辦?你是不是要去找傅景琛?”
“你松開我!”許禾安用力掰他的手,卻怎么都掰不開。
“你外婆因為我而病的,要不是我那天晚上派人去找她問你的下落,她也不會突然病重。我給她錢治??!”
“許禾安,你別去找他,不要把自己弄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