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沉默不語,她最怕聽到傅景琛這樣說,她怕自己久而久之會當(dāng)真。
“夫妻之間,也有經(jīng)濟獨立的。”許禾安十分沒有底氣地磨蹭半天小聲道。
經(jīng)濟……她好像沒有多少錢。在傅景琛面前提經(jīng)濟獨立……她那點家底兒,連他身上的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大抵是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傅景琛沒有戳破這一點,只是道:“你覺得我這么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自己的妻子花自己的錢嗎?給你你就拿著,又不是供不起你?!?p> 許禾安被他堵得不知道說什么好,知道他這倔脾氣拗不過他,他向來對于她的事情上都很堅持,她也只能收下他的好意。
然后在自己記賬的小本本上記下這一筆賬,以后有錢了就還他。
不過好像,一直都在說等她有錢了……鬼知道還要等多久??!
一回到家,許禾安就回了房間洗頭洗澡,將自己這一身的污濁和晦氣都洗掉。
洗澡的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淤紫,就連胸下肋骨處都有大片淤腫,但所幸只是皮外傷,沒有斷了肋骨。
穿上衣服倒是看不出來什么傷,就是臉上有點慘不忍睹。臉有點腫還有傷口,嘴角也破了。
她穿著睡衣,一邊擦著濕頭發(fā),一邊拿出上次傅景琛拿過來忘記拿出去的醫(yī)藥箱,拿了幾張創(chuàng)可貼貼在臉上傷口處。
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憔悴蒼白,雙眼木然有些磨滅了精神氣,與這豪華奢靡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她更像是被收留的叫花子。
傅景琛端著一杯熱牛奶敲了敲門,在得到她的許可后推門而入,瞧見她在吹頭發(fā),遞給她:“先喝?!?p> 他裹著一件淺灰色的浴袍,頭發(fā)濕濕地豎著,有些凌亂。很顯然是剛洗完澡就來找她了。
許禾安放下吹風(fēng)機,捧著還有些燙手的牛奶,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地吹,熱氣騰騰彌漫在眼前。
他拿起她身后的吹風(fēng)機,左手撥動她的頭發(fā),右手按下開關(guān),動作輕柔地給她吹頭發(fā)。
許禾安有些受寵若驚,脊梁僵硬得不敢動。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剛洗完澡身上散發(fā)著沐浴露的淡雅清香,有一搭沒一搭地?fù)軇铀念^發(fā),手拂過她的頭頂,心底一陣陣心悸。
她小口小口抿著牛奶,有些不敢說話。
傅景琛淡淡道:“給你請了假,等你傷好了再去上課,晚上好好睡一覺?!?p> 許禾安抬眼看他,“都是一些皮外傷,不要緊的?!?p> 雖然臉上的傷畢竟慘,但是她可以戴口罩遮一下就好了。
“我從沒見過有你這樣對上學(xué)這么稀罕的。不是全天下的學(xué)生都不想上課,巴不得天天在家玩嗎?”傅景琛對于自己這個勤奮到有些不合常理的小嬌妻十分頭疼。
心疼是心疼,可能夠讀南大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夢想,他想完全隨她的心意,不想干涉她。
“我也想玩,但是落下太多課了,我怕再不補就畢不了業(yè)了。”許禾安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