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帶她是去了警局,坐在車上的時候他才告訴她是去哪里。
站在探視間里,許禾安看著面前這個被剃成光頭的男子,眼中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周德龍被拘留的這幾天,憔悴了很多,但精神卻還是比較好的。也許是做了太多的壞事,早就想到過會有這一天,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他被拘留進來之后,警察從他身上查出來很多事情,他的牢是做定了。單單是和許禾安這件事,有宋律師的加持,他肯定會坐滿三年牢。
至于最后他被判多少年,那得看他到底做了多少壞事了。
許禾安看著這個差點就毀了她一生的男人,渾身都是冷汗,看著他這張依舊痞里痞氣的臉,腦海中就回想到之前那一幕,心里止不住的惡心和后怕。
她不明白傅景琛為什么要將她帶過來和周德龍見面。
與此同時,周德龍也在打量著她??此砩系膫坪鹾昧撕芏?,打扮干凈了之后看起來,很是清秀文弱。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白色口罩,只露出一雙圓潤的杏眼,看著他的眼中卻只是冰冷和憎惡。
“我可以走嗎?”許禾安不再看他,移開了視線,看向傅景琛。
她的語氣很平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聲音開口時顫了一下。
“是他犯了錯,得到了懲罰,你不要害怕。”傅景琛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給予她勇于直面的勇氣,緩緩道,“我已經(jīng)取消起訴程未晚了,但這個人我不會放過?!?p> 周德龍聽著,嗤笑一聲,“你逞什么英雄?我不過就是被利用的,程未晚才是想要害她的人,如果不是我,換做是其他的男人都是一樣。
不過就是程家有錢有勢,你惹不起,才只能拿我開刀出氣嗎?你算什么東西。”
周德龍的話,難聽又犀利。
傅景琛卻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許禾安,看著她的反應(yīng)。
許禾安深吸一口氣,冷冷道:“無所謂,起訴不起訴的,我已經(jīng)不是很在乎了?!?p> “程未晚的罪過,不會就這樣輕而易舉就抹消,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她心不正,遲早會惹下更大的禍端?!?p> 傅景琛道,“而周德龍,才是罪大惡極的渣滓。你好好看看他,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階下囚?!?p> 許禾安移開視線,不欲再看。
她不知道,為什么傅景琛會知道她還是會經(jīng)常想起來那一幕,從心底的后怕。
傅景琛果然還是將程未晚放了出來,而且并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只留下一個周德龍算什么回事。
等到程未晚以后再作惡多端的時候再被抓進去嗎?抓進去都能放出來,一次兩次多少次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就算是坐牢又怎么樣?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最多不過就是十幾年,等我出來之后照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敝艿慢埐恍祭浜?。
傅景琛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戾氣,誰也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