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家庭,才讓覺得,真替我媽不值,辛辛苦苦做小伏低這么多年,始終得不到你的認(rèn)可。”
“你……好啊你!真是養(yǎng)大了一頭白眼狼,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六親不認(rèn)了!真好,真是好啊,夏凝霜,你真是養(yǎng)了一頭好狗!”楊燕麗捂著心臟,氣得一只手指著傅景琛怒罵,“滾!你給我滾出去!”
“媽……”夏凝霜見狀急了,眼中有淚光浮動,她既怕兒子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傻事來,又怕婆婆被氣出好歹來全都要來怪她和兒子。
至于委屈?她聽過這種話不知道有多少遍了,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第一次聽見傅景琛這樣為他打抱不平,她心里既感動又欣慰,她已經(jīng)滿足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沒事,傅家容不下我們,我們走?!备稻拌∮沂譅恐S禾安,左手扶著傅擎烈的輪椅,朝外走去。
夏凝霜跟在他們身后,又擔(dān)心地回頭看看楊燕麗,猶豫兩難。
她并不希望他們的關(guān)系僵化,這樣對他們父子來說都是最難受的。
而傅擎烈沒有開口說話,沉著臉,眼中深邃的可怕,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攥緊成拳,隱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與沉痛。
“站住?!备党羞h(yuǎn)站在樓梯口往下朝著他們喝道。
他的眉頭已經(jīng)白了些,頭發(fā)已然灰白,原本一米八的個頭因為年邁有些含胸駝背而顯得不再高大。從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看到的皆是雨雪滄桑與世事浮沉。
聞言,傅景琛的腳步頓住,卻沒有抬頭看他。
傅承遠(yuǎn)右手負(fù)在身后,抬腿一步一步往下走,走到與他同一水平線上時停下來,沒有繼續(xù)往前走。
“這是要去哪兒?翅膀硬了就要帶著窩遠(yuǎn)走高飛了?你把我們這么多人當(dāng)成什么了?”傅承遠(yuǎn)沉著聲,不輕不重地斥責(zé)道。
“也不知道你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真是枉費了我的你的教導(dǎo)。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連自己最親的親人都做不到盡孝,你還能夠做得成什么?”
聽聞他的話,傅景琛微微低下了頭,平靜道:“爺爺教誨得是,但男子漢頂天立地,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就枉為人子、枉為人夫。
辱親者必誅,可奶奶是我的長輩,我不能做什么,只能保護她們,不再受到傷害?!?p> “我怎么就傷害她們了?你少在你爺爺面前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們自己做了骯臟事,還不讓人說了?
我說是為了你們好,是在教育我的后代,不讓你們被世人詬病!反而成了我的錯了?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我生你們養(yǎng)你們這就是天大的道理!”楊燕麗喝道。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傅景琛回身看著她,唇角譏誚地?fù)P了揚,帶了抹輕蔑的嘲笑。
她講過的這種荒誕的話,他聽過無數(shù)遍了。愚昧、無知、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