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意有所指。
是什么意思,在場的人都懂,心照不宣地向傅景琛投以擔憂焦慮的目光。
許禾安那樣一個妙齡少女,長得模樣又不賴,被人迷昏了之后抬走,要說是把她賣掉或者挖內(nèi)臟,但他們卻沒有離開酒店。
這還能是為什么?
當然是覬覦她的容貌與身體。
能帶她去酒店上面的樓層,就說明是在這里開了房間的客戶。
他們不擔心許禾安的生命安全,因為沒有離開酒店,那兩個人的目的也很明顯。
他們擔心的是,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只怕該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傅景琛面色冰冷,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額角浮現(xiàn)幾根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一言不發(fā)。
他的視線,沒有一刻從屏幕上移開,一直死死盯著屏幕上,看著那兩個男人抬著許禾安走進電梯。
那兩個男人,不等他吩咐,很懂的立刻接上電梯里的監(jiān)控。
只見他們按下了5樓,到了之后就抬著許禾安往房間那邊走,開門進了5022房間內(nèi)……
在看見許禾安被抬進房間時,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傅景琛已經(jīng)沖出門外了。
“你們等著!你們酒店就這么不負責任,在酒店里這么多監(jiān)控看著都有人敢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真是太惡心了!”
唐子笙怒極,指著大堂經(jīng)理的鼻子冷笑一聲,拋下這么一句氣話轉(zhuǎn)頭就跟上去,還不忘回頭叮囑夏以赫道,“小白喝醉了,你們留在這里等著照顧好小白,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等他們說話,唐子笙便直接跑不見人影了。
“兩位……能告訴我一下,這個女孩子是誰嗎?”大堂經(jīng)理滿頭是汗,小心翼翼地看著夏以赫與夏苡白試探性地問道。
夏以赫看著他沒說話,看著他的眼中冰冷刺骨,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戾氣,冷笑。
沒有給他們?nèi)魏位卦?,他牽著夏苡白,朝外走去,往電梯方向趕去。
夏苡白回頭看著他們,也上了火氣,怒道:“你們在這里等著,等我們下來找你們算賬!”
自責與擔憂交雜著充斥著她的心,雖然瞪著他們說得,可聲音聽上去也只是奶兇奶兇的,沒有一絲刻薄冷厲。
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傅景琛和唐子笙還沒有上電梯,正在等電梯下來。
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
正是傅景琛心情最亂的時候,不僅是他媳婦兒有危險,而且他還有可能已經(jīng)被綠了。
當著朋友的面兒出現(xiàn)這種事情,他作為男人的面子與尊嚴有損。
他們說什么都只會讓傅景琛的心情更亂,便索性都沒開口說話,每個人都皺著眉頭祈禱許禾安能夠平安。
電梯門開,他們走進去。
電梯門開,他們走出來。
朝著許禾安被帶進去的5022房間趕去,傅景琛用力踹了房門一腳,朝著里面冷聲厲喝道:“里面的,給我滾出來!”
夏苡白連忙拉住他,朝他伸出手去,“喏。”
傅景琛回頭,瞧著她的手里拿了一大把鑰匙。而她兩根手指,緊緊握著一枚鑰匙,正是對得這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