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燒書的那種16
這天過后,滿城風雨,沒想到最后還真造就了多個萬里高層出來。
不光策畔沒想到,就是書閣老板自己也沒想到。
那一群讀書讀得都快讀傻的人居然出了個牽頭羊,也就是那個問陸兄的那人,把這天拿書的共百來號學生聚集在一起,私下里約定好這百本書籍相互流通,資源共享,大家一起觀看。
沒想到后來還發(fā)展成了大家一起討論書籍中記載的事情,還有書籍中所記錄的各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各種技藝。
也正是這群人為后來萬里的發(fā)展做出了不得的貢獻。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現(xiàn)實是老板望著火盆里慢慢燒著的書籍,低聲恭敬的輕聲說了句:“主子?!?p> 雙眼通紅,喉嚨像是一堆火在燒,鼻子一陣酸澀,想要哭泣出聲卻又生生憋著哽咽的聲音吐露出些讓別人都聽不懂的話語:“他們不會認識您,不會知道您,不會記得您,也不會仰慕您。”余下的話語散落在風中,吹著吹著就散了,就此銷聲匿跡。
——
策畔一出門又遇見了那個追著她問名字的煩人精。
她一見他就煩。
說話總是說不到重點,吞吞吐吐,磨磨唧唧。
講句話都要先姑娘來姑娘去的,還要引經(jīng)據(jù)典。
真是煩不勝煩。
“姑娘,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睆娖劝Y得人真是傷不起,其實他也不想過來的,但沒辦法,沒親自從她嘴里知道,他委實不甘心,終日郁結(jié)于心,吃飯飯不香,睡覺輾轉(zhuǎn)反側(cè)。這弄得自家父母都以為自己犯了單相思,正滿京都的給他物色媳婦。天知道,他只是強迫癥犯了,無論他怎么說,他父母就是不相信。他現(xiàn)在都懷疑父母是不是換著法的給他相親。
要問為什么他不愿意自己的婚事有父母做主
因為現(xiàn)在,萬里城誰還興那套啊,如今都提倡自由戀愛。
任廷要做緊跟社會的潮流人,怎么能屈服于父母的淫威之下呢。
但是這“單相思”的名頭總要去掉才行?。∪f一以后自己媳婦聽父母講起這段往事,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不行,不行。
今天一定要知道這姑娘到底喚什么?
策畔很煩,她現(xiàn)在很餓,很想吃飯。
可是,路被擋了。
策畔低頭嫌棄的看著即將抱上她大腿的任廷,那人大有一種你不回答我就直接抱上去了,一旦抱上去了那絕對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書閣門外來往的行人都聽了下來,先來的人指手比劃向著后來的人說著。
“這人不是那員外家的獨生兒子嗎,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兩口子吵架了,你看那男的正在虔誠的認錯,那兩眼汪汪,那手眼看著就要抱上去了,但奈于媳婦恐怖的眼神,這才停在半空中,一寸都不敢冒犯?!?p> “錯了,錯了。那是對姐弟,據(jù)說弟弟想要買書,可是姐姐不讓。可憐見的,買書都要姐姐同意才行?!?p> 這場景被眾人描繪的有聲有色的,而且,還越跑越偏。
就連書閣內(nèi)的人都被引出來不少,也都站在門邊小聲的議論著。
“這人膽兒夠肥的,現(xiàn)在都還敢來惹策畔女俠?!?p> “我有一個大膽猜測,我覺得這人很可能會被滅口?!迸赃呉蝗诉B忙捂住這說話之人的嘴巴,小聲說道:“你可就祈禱這話別被策畔女俠聽到,要是她聽到并且還真把人給滅口了。你就等著官府來人抓你吧?!眹樀媚侨粟s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策畔看著人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很是煩躁,想揍人。
策畔低聲罵了句臟話,聲音太小,任廷沒聽清,周圍人也沒聽清。
“真是怕了你了?!?p> 策畔回過頭,眼神直直的平行落在書閣外的各位八卦學子身上,單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來些人隨便揍揍這人?!辈吲喜还苋瓮⒁桓北焕着说哪?,繼續(xù)加著條件:“揍人者,三樓獎勵一本書籍?!?p> 揍人=絕版書籍。
這買賣劃算。知情人摩拳擦掌趕緊跑到任廷身邊,這群人真是來勢洶洶。
就連策畔都被這些人驚下著了,急忙離任廷三丈遠。
死道友不死貧道。
任廷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默默的往后移了移。
哎呦喂,后面也是要揍他的人。
默默又往左邊挪挪,哎呀,左右前后上下各個方位都是要揍他的人。
任廷真想問問:你們可還記得京都第一書閣一起讀書的我們。
可惜,大家都被策畔優(yōu)渥的條件迷住了。
望著任廷那委屈的眼神,想著著實也是同窗一場。
我們下手會輕點的。
“痛痛痛?!辈恢朗钦l第一時間伸出了魔拳,于是大家蜂擁而上。
策畔臨行時看了一眼戰(zhàn)況,心想著:身為女俠,路見不平是不是該一聲吼?。∈遣皇菓搼蛺簱P善,鋤強扶弱??!
不行不行,別個女俠都愛仗劍走天涯,而我這個女俠只愛讀書。
讀書使我聰明,讀書使我開心,讀書使我眼界高,讀書使我能掙瀚海漠幣……
“輕點,輕點,我可是你們同窗啊?!?p> “他么的你們居然下手那么狠?!?p> 策畔最終還是對著被眾人圍揍得任廷說道:“我叫策畔。是個不愛行俠仗義,只愛讀書的女俠?!?p> 在不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下次還來堵她,不是浪費她的時間嗎?浪費時間=不能讀書=不能掙錢=不能生活。
這事可就大了,策畔深深感到危機。
索性也是個名字,知不知道什么的。
無所謂了。
她又不害怕有人尋仇。
嗯,她的仇家,不是她吹,是真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周兄,你看這人還笑?!敝車嶂瓮⒌娜丝匆娝谀潜ь^笑得傻兮兮的,忙喊了一句。
人稱周兄的兄弟看了一眼,果然如此,于是手也不軟了,力度也加大了。
“趙賢弟,這人莫不是受虐狂,我們打得越狠,他越開興?”
“周兄言之有理?!敝車硕寄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