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瀚海漠記事7
畢竟,他問這問題實在是簡單了。
等策畔一一將答案寫在紙張交給考官后,考官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繼而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只是示意策畔出去,并且還高呼:“下一個。”
點頭=很好=有錢。
搖頭=不過關(guān)?=沒錢?
策畔這說干就干的破脾氣。
直接從衣袖里掏出一把劍來,搭在考官脖子上。
叁負(fù)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主子,主子,你錢都攥在這考官手上,不能輕易得罪……】好吧,這劍都架在脖子上了,已經(jīng)得罪了。
嗚嗚嗚,它怎么就攤上這一言不合就開干的主子。
統(tǒng)生艱難!
下一個考生進(jìn)來時,剛好看見的便是這一情況,但那人很是鎮(zhèn)定的做了個“你請”的動作,就出門了。
策畔隱約能感受到那人站在門外當(dāng)門神。
策畔估摸著那人對她面前瑟瑟發(fā)抖的考官也是意見很大啊。
“看來你在這群考生中,名聲不咋滴啊?!?p> 策畔用眼神示意考官往門外看去,考官順著策畔視線往前看去,那考生的身影剛好投在門上。
考官頓時一排黑線外加無比心塞。
他還等著他去給他搬救兵呢,
結(jié)果,結(jié)果他就在那兒站著,一動不動。
這群考生,喪盡天良!
他這兒脖子上還搭著把劍,稍微一不注意就刺入脖子了。
“你說你咋做人這么失敗呢?”
“這位考生,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考官故作淡定,可是他那顫抖的雙腳早已出賣了他。
“是你先不注意的,你居然對我搖頭。你說說,搖頭是什么意思?”策畔把劍往他脖子送了半分。“答錯的意思,考得差得意思,否定的意思?”
考官剛正不阿:“你自己考得如何你不知道?”
策畔威脅的語句響起:“我真的考得很差?”說罷又把劍往他脖子送上半分。
【主子,慢慢慢……】策畔不無所動。
這下策畔的劍只要稍微再往前走點,著考官脖子就見紅了。
考官一時不察手中的登分表就被策畔搶了過去。
“30,什么意思。”
“女俠,你先把你的劍挪開一點點行不行?”考官祈求的伸出一跟手指:“就挪一點點?!?p> 策畔不為所動。
繼續(xù)往下看。
她背的總共一百二十四本書,結(jié)果這個狗考官只考了她一炷香的時間,就劃掉她九十四本書。只余下三十本書還沒被劃掉。
狗考官,是不是故意貪墨她的書籍!
“三十本,我僅僅只背了三十本嗎?你個狗考官,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女俠,這明明是你自己考出的成績。能怨我嗎?”說起來,他才是最可憐的。
“你看你答的第三題。問:如何栽培植物。答:澆水?!?p> 考官開始數(shù)落起來,完全忘了小命還掌握在策畔手中。
“你自己瞧瞧你這答的都是些什么鬼名堂,栽培植物就只靠澆水就能栽好嗎?”
“不澆水,難道他還要吃飯啊?!闭Σ簧咸炷兀?p> “錯了就是錯了,你自己讀過的書你不知道嗎?就那本什么《植物栽培學(xué)》,我們就是按照你讀的這本書來出考題的。”這是你自己讀的書,你別不認(rèn)賬!不認(rèn)賬就算了,干嘛還要拿劍抵著我。我不就是一考官嗎,招誰惹誰了。
考官一副‘我說的都是對的,你不信我,我很委屈’的模樣。
策畔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度過這本書,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答這些題,難道要她把整本書都給譽寫下來才算對嗎?
這瀚海漠怎么就這么能呢,怎么不上天勒。
策畔直踹向考官的考桌,“碰”的一聲,考桌上的試卷資料雜七雜八的躺在那。
考官發(fā)誓自己當(dāng)考官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個敢踹他桌子的人,
然而想想剛才那姑娘的劍還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也只能為自己的桌子默哀。
還能干嘛,不能干嘛。
畢竟他只是一介文若書生,打架這種事他做不來啊。
策畔倒是沒怎么為難這考官,只是威脅一下,知道了自己為什么只得30分以后就走出了考場。
外面守門的人還盡職的為策畔拉開門,貼心的讓策畔慢走。
這妥妥的小二既視感。
這守門人向策畔問好后,這才走進(jìn)考場進(jìn)行自己的考試,不過這傳來的尖叫聲是怎么回事。
策畔問叁負(fù)。
【我哪知道?我又不能監(jiān)測任何人?!?p> 【那你在萬里城還能說出漠主所在地?】
【那不一樣,漠主是瀚海漠的天,是瀚海漠的地,是瀚海漠的信仰。身為瀚海漠的一份子,必須得對漠主有響應(yīng)。】以便更好的避開漠主那個瘋子?。?!
【怪不得。】怪不得這瀚海漠每個人都有病,原是城主領(lǐng)導(dǎo)的好。
【……】主子自己罵自己,本系統(tǒng)該不阻止她,還是不阻止她。
策畔在流明閣小廝的引領(lǐng)下,成功的把屬于自己的三十吊錢存入系統(tǒng)中。
三十吊錢,她要在瀚海漠生活十四天。
策畔直接蹲在地上,默默算了起來。
一天兩頓飯,外加一晚的房費,一天得花費七吊錢。
三十吊錢能花幾天?
四舍五入為三天!
慘,慘,人間慘劇。
她想她一定會餓死在瀚海漠的。
【主子,我們不是還額外得了漠主那兩塊碎銀子,加起來您一共有五十吊錢?!?p> 有用嗎,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五十吊錢,能活幾天。
七天?。?p> 可是她想要在瀚海漠待十四天。
整整十四天,不是五六七的七天!
非常心疼自己。
【主子,我們可以去外城住。外城客棧一晚只要三吊錢。】
【不去。】本女俠看起來像是那種會住外城客棧的人嗎?我什么時候給你的錯覺,我很好養(yǎng),很能將就?
【主子,這不是形勢所迫嗎?!?p> 再是形勢所迫也不能去,這萬一碰到認(rèn)識的。本女俠的臉面往哪放。
叁負(fù):【……】臉面重要還是生命重要。
【臉面重要?!恳坏藉D蜎]錢的自己,真是可憐。
瀚海漠的自己和萬里城的自己,這差別簡直不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