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你找錯人了吧?”陳獨修見對方看到自己卻沒有認錯人的神色,他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奔著他來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站在陳獨修面前的男子二十出頭,穿著內(nèi)門的藍色衣服,長臉,給人一種氣焰囂張的感覺。
“陳獨修是吧?”長臉青年眼中帶著玩味道。
陳獨修點頭,這下他完全確定對方是奔著自己來的了。
應該是見自己突然暴富,想勒索一下,或者就是黃宗責派來的。
“那就是你了!黃玄在離開宗門,前往荒蕪山脈前,借走了我兩千下品靈石,而你最后幫他收尸,一定找到那些靈石。既然他死了,那把那些靈石給我?!?p> 長臉青年嘴角上揚,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說真的,他還真不怕陳獨修敢不給自己兩千下品靈石,因為他有的是手段讓陳獨修將兩千下品靈石拿出來。
陳獨修聽后,已經(jīng)確定這內(nèi)門弟子是來搞事情的了。
“不瞞這位師兄,黃玄師兄的儲物袋已經(jīng)被炸壞,里面根本沒有你說的兩千下品靈石,我覺得應該是黃玄師兄在去荒蕪山脈前,用光了?!?p> 開玩笑,跟我來這一套,有用嗎?
陳獨修心里冷笑著。
長臉青年聽后,眼中閃過不屑之芒,不慌不忙道:“沒有嗎?那我聽說,你和黃玄出生入死,你更是想成為他的兄弟,而且他也算救了你一命,你就不幫他還了靈石?你昨日不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嗎?”
長臉青年說這話的聲音很大,而陳獨修洞府外此時已經(jīng)圍站著一群外門弟子,看起熱鬧,就像有人提前知道這里會發(fā)生事情,還提前將消息散布在外一樣。
其中,有一些還是昨日在易物閣的外門弟子。
甚至還有兩個是陳獨修當初的債主。
陳獨修這下眉頭皺了起來,心想來者不善,而且還是有所準備那種。
不過他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直接問道:“師兄你口說無憑,我豈知道黃玄師兄是否真借了你的靈石?”
陳獨修想來個死無對證,死也不信長臉青年說的話。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張紙。
借據(jù)。
簽名的人還是黃玄,但是否真是本人所簽,那陳獨修就不清楚了。
“師兄,這也不能證明是否是黃玄師兄所簽吧?!标惇毿扪垌[起道。
長臉青年不屑一笑,道:“這張借據(jù)已由宗衛(wèi)部證明,正是黃玄師兄的簽名!不信,可以跟我前往宗衛(wèi)部一趟!”
“臥槽尼瑪!”
陳獨修心里大罵一句,這特么地還有沒有王法,這個宗衛(wèi)部真是夠無恥,證據(jù)假都變真了,還有什么不能做!?
這下,陳獨修敢肯定這張借據(jù)定然是假的了,而這長臉青年也定然是黃宗責派來的了。
可他即使知道了,也是沒辦法啊,要是敢大庭廣眾之下質(zhì)疑宗衛(wèi)部,宗衛(wèi)部完全可以憑此抓拿他!
現(xiàn)在的陳獨修,很是被動。
而長臉青年看著陳獨修臉色鐵青,他臉上的笑意更甚,只要完成此事,他就能成為宗衛(wèi)部一員,前途無限啊,能不高興嗎。
此時的他,還恨不得將陳獨修碾壓在腳下,使勁蹂躪,以討黃宗責歡心,日后前途更加光明呢。
陳獨修冷眼盯著長臉青年,此時他也只能心里祈禱著袁老或者宗主出現(xiàn)了,可他再怎么祈禱,四周也沒有出現(xiàn)可以幫到他的人物。
一群圍觀弟子現(xiàn)在都是冷眼盯著陳獨修,其實昨日他們已經(jīng)聽到了關(guān)于陳獨修的事情。
他們一開始皆是毫不意外地被陳獨修的義氣所觸動,可一聽到陳獨修直接暴富,從此變成有錢人,他們心里就莫名間有些酸了。
要是陳獨修是天才,而且比他們這些人強很多,那暴富了,他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陳獨修卻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平時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現(xiàn)在他突然走上了人生巔峰,他們都忍不住心里說一句“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現(xiàn)在見陳獨修被坑詐,他們都是帶著玩味的臉色,期待著陳獨修重新變回他們這樣的平凡弟子。
而作為陳獨修債主的兩個青年,此時他們恨不得大笑啊。
昨日他們就很不爽陳獨修了,心里罵他神氣個啥,現(xiàn)在看到這個情況,他們都想找個人去通知剩下的,十多個陳獨修的債主,讓他們一起來看戲了。
陳獨修沉默了會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瞇著道:“這位師兄,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確定你能拿出兩千下品來借人???”
這是一個很常識的問題,一個弟子,別說是一個內(nèi)門弟子了,就算是十個內(nèi)門弟子,也不能一下子拿出兩千下品靈石吧。
一群圍觀弟子聽后,都是一怔,然后不約而同地看向長臉青年,目光炯炯。
長臉青年聽完陳獨修的質(zhì)疑,就是一怔,而被一群人盯著,羞躁和憤怒也漸漸攀上了他的臉,使得他的臉色漸漸轉(zhuǎn)紅。
他在內(nèi)門其實沒有什么名氣,只能排在下游,就連排在前十那幾個內(nèi)門弟子都不能一下子拿出兩千下品靈石,他憑什么能拿出兩千下品靈石來借給黃玄。
長臉青年臉色鐵青地沉默了很久,他現(xiàn)在都想問候黃宗責父母了,借條竟然寫兩千塊下品靈石,不知道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兩千塊下品靈石實在是太多了嗎!
其實黃宗責真沒想到這一層事情,一是兩千塊下品靈石在他眼里,雖不算少,但真的不多。
二是他知道陳獨修手上有兩千多下品靈石,所以就隨意寫了個兩千下品靈石。
陳獨修臉色冷然,繼續(xù)道:“師兄,就連內(nèi)門前十的幾位師兄也難拿出這么多靈石吧,而且你和黃玄師兄什么關(guān)系,竟然可以這樣借靈石?”
長臉青年被一群人看傻逼一樣的目光盯著,他憤怒起來了,吼道:“何須你管!我就能拿出這么多靈石,不服?而且我就敢借出去,你奈我何?反正我不管,有這張借條在,今天你還還好,不還,也得還!”
“師兄,這么不講道理???”陳獨修也是生氣了,說話語氣漸漸冰冷。
要不是他怕自己不夠筑基一層打,他早就動手揍人了!
“小子,今天我就不講道理了,你能如何!”長臉青年羞惱和憤怒交雜,一副猙獰臉靠近陳獨修的面前,最后他更是伸出了右手,輕輕拍打著陳獨修的臉,挑釁意味十足。
陳獨修頭發(fā)突然飄動,最不爽別人碰他的臉,對方要是美女他還能接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怒火中燒,眼眸瞇成一條縫,冷冷回了一句,“再敢拍一下,我特么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獨修這一句話,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
在地球上,世界第一黑市里,有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傳言。
如果不想死的話,有三個不能碰。
一是,別碰排在世界前十的國家的最高領導者。
二是,別碰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十個長老。
三是,別碰陳獨修的臉!
在這三個中,以第三為最。
因為碰過陳獨修臉的某個最高領導者。
死了!
碰過陳獨修臉的殺手組織的兩個長老。
死了!